老頭啊老頭,我忙乎這大半月就等你這句話了!
“久聞曹公大名,若有幸在麾下效力,亦不負平生所願。隻是賊兵目下雖已敗逃,然此間畢竟還是陶謙地盤。宜及早動身,遲則恐生變故。”
曹嵩點頭稱是,將管事叫來,吩咐家仆女眷一律聽從李璋調遣。
李璋走出莊戶院,剛才的仆人已經牽馬過來,身上凝固發黑的血汙上,又多了星星紅點。
“都辦妥了嗎?“
“是的,傷兵有十五個,都送上路了。”
李璋特意看了一下這名家仆相貌,雖說是傷兵,但是在李璋進去出來的時間裏就全殺光了,此人也必是殺伐果斷之人。
“你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府裏人都叫我小黑,我是府裏的庖廚。”
“那你是殺豬的啊。第一次殺人嗎?”
小黑點點頭。
李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小黑你帶上幾個人,把散落在地上的財物收攏一下,把馬車準備一下,太公和女眷先安排好,其餘能駕車的人都安排好,裝不下的統統扔掉。
安排妥當之後,李璋就就剩下最後也是最大的一個難題了,降兵怎麼辦?
這四五十個嚇破了膽的人,李璋隻要一聲令下,兩騎一衝,四麵的家仆一起動手。要殺光他們並不是什麼難事,加上這個時代也不存在什麼日內瓦公約,隻能靠“殺降不祥”四個字來忽悠保命。
這是最省事一個解決辦法,畢竟自己人少並且還帶著女眷。留著這四五十號人無疑是給自己帶來不小的隱患。
可李璋此時卻下不了手,對待逃兵,他可以毫無顧忌殺得暢快淋漓,畢竟他們在奔跑的時候還忘不掉金銀珠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良心上絲毫沒有負罪感。而麵前這幾十個抱頭蜷縮的人,此刻卻舉不起刀來。
李璋沉吟了許久,對一個家仆耳語幾句,家仆立刻往後頭跑去。
“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
降兵們一聽到問話,立刻趴地磕頭,口稱饒命。
“要死容易,拿起家夥來,我們再打一次。”李璋抽出半截馬刀,旁邊的小五也把長槍向前一挺,作勢要衝鋒。
“要想活也很容易。”此時剛才出去家仆已經回來,帶來許多繩索,“想活別反抗,一個個給我站起來,站好。”小黑帶著幾個家仆,一個個把降兵反剪雙手紮了個嚴實,麻繩不夠直接用布帛來綁。不到一會,幾十個被綁手綁腳的降兵圍成一個圈跪著。李璋示意,一個大箱子放到了圓圈中間。
“嘩啦啦。”滿箱的銅錢被傾倒在地上,一箱,又一箱,足足倒了四五箱錢幣,李璋拿著一個金餅,掂了掂分量,足有小一斤,有些不舍的放在錢堆的正上頭。
“小黑,將裝不下的東西和馬車統統一把火燒掉。各車準備妥當,日出後馬上出發!”
一把大火把老太公大半個家當燒了個幹幹淨淨,第二天清早,小五護衛著剩下的二十多輛馬車拉著女眷和能帶走的東西,浩浩蕩蕩上路了。
李璋騎在馬上,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看著這圈降兵。他們手腳都被紮住,眼睛卻都直勾勾的看著中間的那堆錢幣,跪了將近一個多時辰,很多人都快支撐不住了。算算時間,馬車至少已經走了有大半個時辰。
“我說給你們活路,我決不食言。”李璋拋下一把短刀,正好落在錢堆上。
“我走之後一炷香時間你們方可起來,短刀割斷自己繩索,地上的錢是給你們的,分了各自逃命去吧,若有不知死活前來追趕,或生其他歹念,定殺不饒!”
一撥馬頭,去追趕車隊去了。
命是你們自己的,怎麼選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馬蹄聲漸遠,離一炷香時間當然還差很多,降兵們幾乎都同時用最大的力氣撲向那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