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事佬此時自然會挺身而出,擋在了呂布麵前,呂布自然也一副被陳宮所阻,發飆不得的模樣。兩人都眼巴巴的看著李璋,看看他後邊還想說出什麼更刺激人的話來。
“你家玲兒。”
果不其然,更刺激的要來。呂布屏住呼吸,等著李璋把後半截說出來。
“哭了。”
呂布隻覺心要被掏空,不知是怒是悲,將已經抽出半截的佩劍收回鞘中。
“她是帳下先鋒,並非呂某女兒。你有話便說,不要以為可以用這個來脅迫我。”
“哦,不是你女兒。本身還打算將她還你,既然這樣我還是勉為其難把她納為小妾吧。我就說嘛,怎麼看都長得不像你。就是不知道軍營裏哪位是姓王的。我好叫聲泰山。”
“賊子你找死!”呂布又暴起,又欲拔劍,“你還我女兒來!”
“切,剛才又說不是你女兒。喊老王來你又認是你親生的。呂溫侯果然是難以捉摸。”
呂布不知道老王是誰,但是此刻他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被李璋整的想發飆都覺得自己滑稽可笑了。
“君侯隻要罷兵,我自當歸還寶眷。順道一提,我真的沒碰過她。”
“世民乃誠信之人,宮也願意作此擔保,他絕不會趁人之危,輕薄君侯寶眷。”陳宮趁機加了一嘴,想平息呂布的怒氣。
“罷兵?你既想我罷兵回去,為何要殺我士卒。毀我船隻?斷我渡河之路?”
“為何?為了救你。”
“救我?可笑!”
李璋走到軍帳裏的地圖前,指著鄄城便說:“大抵君侯也打算著撤軍,想南渡大河與圍困鄄城的青州兵合兵一處,奪下鄄城。”
“是又如何?你燒我船隻不就是想保住鄄城,可我無法南渡,你濮陽亦難逃一劫!”
“若君侯南渡,那才是在劫難逃。主公的大軍目前已至巨野,若你從白馬返回鄄城,恐怕還沒趕到,鄄城附近的青州兵早就被我主曹孟德的大軍掃蕩一空了。到時你這一萬多兵士,既無後援,又無壁壘。迎頭裝上我主數萬精銳,敢問君侯,你還有活路麼?”
呂布此刻入墜冰窟,渾身一陣陣寒意襲來。他當然知道曹操的厲害,即便他在徐州遭受挫折,他帶出去可是整整九萬人,其中有三萬還是百戰精銳。即便李璋所報不實,但是曹操已經這麼長時間,即便沒有回到離鄄城隻有百餘裏的巨野,恐怕也相隔不遠。自己當然如果早奪下鄄城,還可以依靠城池防禦,此刻再去真就是自己找死了。
“那便又如何?我不奪鄄城,那就必要奪濮陽。你燒我船隻,不就是逼我和你死戰麼?”
“君侯目光何以如此短淺?”李璋將案上的毛筆提起,重重的在徐州畫了一個圈。
“君侯請想,即便當初君侯奪下了鄄城,依城據守。又或是此刻奪下了濮陽。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我主再血拚幾場。論兵力,論士氣。君侯自問能戰勝的了我主麼?不過兩敗俱傷,最終我主也必將取勝。然而此刻徐州,新遭我主重創。徐州牧陶謙自身兵馬大多皆已消耗一空,為了自救,不惜搬取他人兵馬。以璋觀之,這不啻飲鴆止渴。此戰過後,以救援為名的劉備,必然是占據徐州城池不去。而陶謙目下年邁,又無軍力可以驅趕劉備。此刻徐州空虛孱弱,公孫瓚、孔融等人借調之兵馬不日也將返回。君侯若揮兵而至,這徐州之地,得之如同反掌。所謂略蚌相爭,漁翁得利。君侯此時不做這漁翁,還要在濮陽耗費時日,璋竊為君侯所不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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