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孝王劉武,漢文帝之子,漢景帝劉啟一母同胞的弟弟,漢武帝的親叔叔。
在七國之亂的時候,劉武領兵在自己的封地睢陽城抵擋住了吳國和楚國的叛軍,為朝廷大軍平叛爭取到了許多寶貴時間。
其後在漢景帝廢黜長子劉榮的太子之位後,竇太後甚至想讓劉武繼承哥哥的皇位。雖然最終這個事情辦不成,但是作為大功臣,又是竇太後最疼愛的兒子。漢景帝沒有給劉武最想要的東西,隻能從其他方麵極大的進行補償。
在七國之亂前後,漢景帝一直致力於幹趴分公司,鞏固總公司的地位。隻有劉武的梁國,不但沒有被削弱,反而一再被強化,土地財帛賞賜不斷。
這麼一個富得流油的諸侯王,生活極盡奢華之餘,死後也是風光無限,墳墓規格上幾乎比得上皇陵。
後來在官渡之戰前,陳琳在征討曹操的檄文裏頭寫到:“又署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所過隳突,無骸不露”,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曹操帶著部隊把梁孝王劉武的墓給挖了。
此時領導打完徐州,又忙著收拾兗州殘餘的反叛力量,糧食的重要性遠大於金銀珠寶。可是等到領導想起要錢花的時候,自然就會打起這梁孝王陵墓的主意來。為了避免領導給後世留下盜墓祖師爺的罵名,李璋決定讓這些青州兵痞們幫領導擔起來!
“梁孝王是誰?是哪邊的諸侯王公麼?”在座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道,這些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好的人,讓他們去記一個幾百年前就死了的富貴王爺的,實在是強人所難。李璋隻好將這位闊佬的生平事跡如同講課一般給這些人講了一遍。
“諸位,李某請諸位前來,正是為了此事。夏侯將軍也是知情之人,諸位勿用疑心,周圍數丈內皆無旁人。璋已探明陵墓所在,在此邀約各位一同尋這樁富貴。”
裴元紹也被李璋所介紹的內容說得心動不已,然而天上自然不會掉餡餅,好事誰都不會無端端的分享給別人。
“若是這般好處,李中郎和夏侯將軍何不自取之?反而告知我等?”
“裴中郎果然是明白人,若是尋常陵墓。李某遣人挖了便是,但這梁王之墓。嗬嗬,裴中郎可知主公可是對朝廷忠心不二,梁孝王乃漢家先祖。若我等盜挖,叫主公得知,安有生路?李某頗得主公賞識,夏侯將軍更是主公族弟。李某家中還有嬌妻美妾,將來還有一步前程,安能因此觸怒主公?況且陵墓頗大,埋藏珍寶不可勝計,絕非數十上百人就能辦成此事。”
裴元紹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李中郎懼怕主公,難道我等便不怕主公責難?莫不是又想尋這富貴,卻叫弟兄們去替你擔責?這般算計,李中郎卻當我等是三歲蒙童不成?”
李璋又喝了一杯酒,佯醉說道:“嗬嗬,裴大哥。你們這些人,還怕擔責?李某想要這墓裏的珍寶不假,然而這陵墓何其巨大,想瞞過主公哪有這般簡單。李某發現陵墓已派精細之人探查,位置準確無誤。想請大哥和諸位弟兄帶上心腹之人,諸位在營裏想必有些願意雖裴大哥尋富貴的人。隻消千把弟兄,和李某心腹之人將那陵墓挖開,進去將那珍寶金銀悉數搬出。而後,李某和夏侯將軍方收到信報前去捉拿。待我等趕到之時,諸位已經帶著金銀珠寶遠走高飛。甚至可以以此招兵買馬,割地稱王。不勝於在此地百倍麼?”
裴元紹冷笑幾聲說道:“若李中郎反悔,率軍劫殺我等,又或是我等挖出寶貝,你便出兵搶奪。我等豈不冤枉?”
李璋聽罷大怒,舉杯的手用力一甩,陶土做的酒杯啪嗒一聲摔裂在了地上。
“裴元紹,你好不識抬舉!我自好心放爾等一條生路,還送爾等一樁富貴。主公徐州受挫,一路上又遭打擊。爾等難道以為能脫得了責任?主公此時正忙於善後,還來不及與爾等算賬。待主公騰出手來,爾等區區萬餘草寇,連劉備那數千鄉勇都能打得爾等七零八落,莫不是覺得主公舍不得砍爾等這幫草寇的頭顱?”
場麵頓時一滯,眾人皆眼勾勾的看著摔杯子的李璋,手放搭在了自己的劍柄上,警戒著隨時可能衝殺進來的刀斧手。
夏侯淵嚇得酒氣都蒸發得一幹二淨,右手慢慢的朝著腰間的劍柄移動,若是裴元紹等人暴起,立刻就衝過去砍掉裴的人頭。
在場的青州軍頭目被這喝醉酒李中郎一頓暴喝。雖是惱怒,但忌憚皆曉得李璋和夏侯淵的凶名,也害怕未待自己的人馬殺進帳來,外邊的夏侯淵的五百親衛就一窩蜂進來將自己剁成肉醬。畢竟流寇就是流寇,雖然外邊的數千人願意出來給自己站場子,但真不見得到關鍵時候願意替自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