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若是在此便好了,在處置這些問題上,隻有對這世道諳熟於胸的人才能遊刃有餘。但陳留的環境想必也不會比鄄城好到哪去,甚至人口壓力更大,指望郭嘉恐怕是指望不上的。
“若是這樣,那不如請示主公,將鄄城的萬餘青州軍移師北上,屯駐濮陽。濮陽存糧尚有富餘,讓這些兵痞們到北岸去,平時在大河上打打魚補充一下,也可以減輕這頭的負擔。”李璋也是被程昱給逼急了,腦袋一拍,脫口便是一條“妙計”出去。
“青州軍?”程昱一副關愛智障的眼神望著馬背上的李璋,“此間的青州軍此刻如同一盆散沙,自從那日李中郎和夏侯將軍宴請青州軍將校。那裴元紹及手下心腹皆不知所蹤,想必中郎是知道他們去了那裏。即便裴元紹在時,青州兵也如脫韁野馬,難以駕馭,如今讓他們動身前往北岸,恐怕半道上他們便要一哄而散,各自占山為王,肆虐一方了。並且,這些青州兵皆是北方人士,不習舟楫,中郎讓他們打魚維生,恐怕也太一廂情願了吧。”
這又不行,那又不行。你行你上啊。
李璋放棄了無意義的掙紮,翻身下了踏雪,恭敬地對程昱行了一禮:“璋處事不當,還請太守見諒。如今要務乃是整治流民,令其建營開墾,以保秋收。募兵之事,璋下令撤回便是。”
李璋搞不懂麵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個麵癱,自己態度不好的時候他毫無表情,現在態度謙恭的認不是,他依舊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如果不是現在談的事情的確生死攸關,李璋真想過去使勁捏一捏他的臉看到底是不是玻尿酸打的太多了。
“李中郎言重,程某並無怪罪中郎的意思。”捏了捏胡子,程昱開口說道:“程某的意思是,李中郎募兵不可隻招募麾下親兵,這濟陰一郡的青州軍,主公皆已交托中郎之手,中郎豈可厚此薄彼?況且,先前言及十萬石糧米入不敷出,並非隻是勸中郎莫要在鄄城重賞招募精兵,而是想說,節流不如開源。”
開源?開什麼源?喊你們打魚你又說幹不來,現在的華夏大地又沒有土豆番薯這類渡荒神器。野菜野果,樹皮草根這些東西,要是能放進嘴裏吃不死人的,都不用你招呼了,早就被饑民和蝗蟲擼個幹淨了,難不成你還想叫我去搶麼?
等等。。。。。。莫非你麵癱還真想叫我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