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型散亂,結構鬆散的匈奴騎兵衝出營區的同時,李璋的騎兵也已殺到了麵前。
麵對朝陽作戰的匈奴騎兵甚至無法朝著東方的敵人準確的射擊,裝備著盾牌長槍,頭戴鐵盔,胸配鐵板的槍騎營便挺槍來襲。
“槍騎營,衝擊!”李璋厲聲高呼。
槍騎營的騎兵更加放肆的狠踢胯下的戰馬,戰馬吃疼,步伐變得更加急促凶猛。一千騎兵組成的三個大楔形陣勢,楔形之中每一排皆與前排空出十丈以上的距離,每一排都是一個單獨的衝擊陣型,一擊未果,前排左右分散,後排繼續衝擊。
戰馬嘶鳴,血星飛濺。
這種魚貫衝擊的陣型對原本鬆散的匈奴騎兵造成極大的殺傷,不到數波衝刺,最早出營應戰的數百匈奴騎兵便盡數被刺於馬下。
哈士騎從槍騎營背後分列而出,從左右兩側快速形成兩翼,快速穿插,各自形成射擊陣型,將後續趕到的匈奴騎兵分割成了幾段。
千騎人馬,強弩齊出。對被分割成段的敵人繼續施以壓製,槍騎營在第一波衝擊後快速整隊,對被分割成段的匈奴騎兵繼續發動衝擊......
當呼廚泉走出自己的大帳,到處都是“漢軍必勝!”“殺匈奴!”之類的嘶吼。被如同牲口一般對待的漢朝奴隸們也趁機掙脫了繩索,拿起身邊一切的可以用的東西襲擊著昨日還高高在上的匈奴主人。
呼廚泉提起自己的彎刀,劈翻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漢人。
(匈奴語)“漢狗們!想死的盡管過來!”
饑寒交迫,疲憊不堪的奴隸們顯然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以往呼廚泉不高興,砍死一個,其餘的別瑟瑟發抖。現在砍死了一個,不但沒有嚇退的這些懦弱的漢人,反倒引來了更多的襲擊。
石頭,棍棒,乃至原本奴隸主用來抽打他們的馬鞭。
呼廚泉砍得渾身是血,身邊的漢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一個接一個繼續向他撲來。真正捆綁著這些人並不是那根綁在自己手上繩索,而是發自心中的怯懦。如今匈奴大營四麵皆是數之不盡的漢軍騎兵,皆是他們所熟悉的語言發出來的呐喊與叫罵,心中那根繩索早已蕩然無存。
(匈奴語)“漢狗!漢狗!”
呼廚泉繼續揮舞著彎刀,口裏不住的叫罵,與其說是在殺人,倒不如說是在用不停的揮刀給自己壯膽。一根木棍敲在了呼廚泉握刀的手臂上,一聲脆響,鋼刀落地。一擁而上的漢人將他摁翻在地,拳打、腳踢、牙咬、石頭砸。
呼廚泉蜷縮在了地上,緊緊抱住自己的腦袋,承受著疾風驟雨的般的摧殘。
一匹戰馬飛身躍到了匈奴大帳之前,大宛良駒一聲嘶鳴,讓這些已經失控了的漢人們重新回到了現實之中。
“等等!!住手!住手!都給本中郎住手!別把這貨給老子打死了!老子還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