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拍戲時,程琬言總是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有人在背後默默注視著自己。
和經紀人打了招呼後,她拿著外套獨自走了。
已是晚上十點了,她莫名覺得有些冷,不由摟緊了懷裏的衣服。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她回頭看去,是空蕩蕩的街道。
程琬言起了警惕心,回頭繼續走著。身後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她沒有再次回頭,那腳步聲也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程琬言停下腳邊,腳步聲也隨著消失。她又繼續走,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十點鍾的街上,街道兩邊的店鋪大都關著,隻有還亮著燈的一些,還有少許的客人。
程琬言低頭看地上,隻有她一個人細長的影子。
程琬言皺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是……謝音?
謝音現在應該在醫院啊……難道她逃出來了?
她現在的精神急需治療,說實話,謝音不是正常人,她的思維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心理極度變態,換言之,就是病嬌。
現實中的病嬌是很讓人恐慌的,程琬言一度在以前的日子裏感受到這種恐慌。但她並沒有推開謝音,她希望謝音能明白她的用心。
安全的回到家,程琬言演練了一遍明天要拍的戲,困的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七點她準時到了拍攝場地。
今天如同許多個昨天一樣,她除了這兩個地方,沒在去別的地方了。有人拍拍她的肩膀,笑著說她太拚命了。
程琬言微微笑了笑。總是這樣子下去,她的身體已經快吃不消了。
8.14號這天,下起了小雨,程琬言發燒在家裏休息。她本來想撐著去拍攝地繼續拍戲,還是經紀人說服她,叫她好好在家休息。
外麵的雨漸漸大了,屋內的音響放著柔和的音樂。程琬言裹著毯子坐在沙發上喝咖啡。她頭昏沉沉的,臉頰微紅。
她拿了兩塊方塊放進咖啡裏,默默的看著方塊在咖啡中消融。
她覺得身體很沉,很累,好想一閉眼昏睡過去。程琬言耷拉著眼皮,頭上下點了幾下,終於睡了過去。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陷入了沼澤中,慢慢下沉,呼吸閉塞,四周是無盡的黑暗……
程琬言硬撐著睜開眼睛,她努力找回自己身體的意識,等她起身時,一塊濕毛巾從她的額頭掉落下來。
程琬言抓住毛巾,這個毛巾還很冷,似乎是剛剛才弄的。她記得她並沒有用毛巾。
她看了一邊的手表,離她睡著之前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她試了下咖啡的溫度,還是熱的。
程琬言搖搖晃晃的走到窗戶邊,雨更大了。她回頭查看玄關,地上有一些水漬。
廚房裏忽然傳出一點聲響。程琬言心提了起來,她手撐著牆壁緩慢的走過去,越靠近廚房,她的心越顫抖。
是誰?
難道是她?
程琬言停在廚房門口,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她愣在原地。
竟然真的是她。
程琬言睜大眼睛不敢眨眼,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
“醒了?”謝音轉身靠在櫥櫃上看她,她的容顏沒有改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