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多日,程琬言回過神,卻不知該說什麼。
“阿言。”謝音興奮的上前抱住她。程琬言輕輕把手放在她背上。
“……你怎麼回來了?”
“我逃出來的。”謝音抬頭看她,眼神裏是一片狂熱,“我看到了哦。”
程琬言漠然視之。謝音忽然心中一顫。
程琬言推開她,淡淡的說:“原來還是沒能改變你。”“阿言,你要改變我什麼啊。”謝音抓住她肩膀,喃喃自語,“阿言你想改變我什麼……”
“你的愛太累人了。”程琬言毫不留情的扭頭就走。謝音喊住她,桀桀笑了幾聲:“程琬言,你是不是覺得我有病?”
“難道我們不是同類人嗎?”謝音癡狂的笑著,手輕輕順著她的胳膊往上滑,“其實,你的內心也沒有那麼純淨吧。”
程琬言漠然。
“程琬言,和我在一起不好嗎?”謝音在她耳邊輕聲說。
程琬言眼神變了變,她知道,謝音已經看破她的內心了。
“走吧。”她摟住謝音的腰。“去哪?”
“臥室。”
翌日清晨,程琬言一早便去了拍攝地。經紀人驚訝的看著她:“你……你好了?”程琬言點點頭。隻是一個晚上,重感冒變好了。
“哦……那今天把沒拍的戲補上吧。”程琬言問他:“我的合同什麼時候到期?”“還有兩年,怎麼了?”
“不想拍了。”
“啊?”經紀人一臉懵逼。“等等等等,你說你不想拍了?”
“是。”
“那這個戲呢?”“等拍完了這場我就殺青了。”
程琬言雲淡風輕的說著,經紀人愣了會才回過神,他皺眉看著她:“你知道你違約是要賠雙倍錢的嗎?”
“我知道。”她說,“我算過了,入行以來掙的剛剛夠。”
“你!”經紀人極力忍住怒火,手指著她,“我勸你想清楚了。”“我想的很清楚。”“好好好,拍完這場戲,你就收拾東西回家,以後法院上見。”
程琬言頷首,略過他走了。
身後傳來凳子倒地的聲音。
程琬言垂眼,她知道,謝音的精神已經到崩潰的邊緣了,她不能在刺激她了。
原本讓她去醫院接受治療,是想讓她恢複正常,後來她才明白,謝音的性格不能強製改變。
也許,隻有她自己來改變了。
晚上十二點,程琬言才回去。一進門,便是謝音陰沉沉的臉色。
“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去吃了散夥飯。”
謝音冷笑幾聲,上前接過她的包。程琬言冷眼看著她翻著自己的包。
等她翻完後,謝音才把包拿回臥室。她出來時,程琬言靠著門框,靜靜的看著她。謝音也抬頭看她。
程琬言皺眉,靜了會說:“謝音,我們走吧。”“去哪?”“到西部地區。”
謝音明顯高興起來:“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啦。”程琬言“嗯”了一聲。
謝音笑到:“阿言,我愛你。”
程琬言靜靜看了她一會,輕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