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腳步一頓,卻沒有轉過身。
“去吧,不用想太多。”
“哥哥,也不要想太多。”伊澤笑了笑,可笑意未到達眼底。
說完,便走出了門口。
伊澤慢慢地走在街道上,遇到熟悉的人就打一聲招呼。身體裏的似乎藏著一頭怪獸,撕扯著他每一條神經。這次疼痛實在太痛了,他從未經曆過如此劇烈的發作,額頭滲出冷汗,他臉色蒼白,嘴角卻猶帶著一絲淺笑——即使是這樣,他仍然哭不出來,他一張嘴就想笑……走到番隊大街之前的胡同,他扶住牆稍微休息了一下,搞不清楚是光線太差或是他自己頭暈目眩,看不清路……休息了一會兒,他索性坐在地上看著天空,不能走的時候他從不勉強自己,這或許是他這麼多年養成的惟一的好習慣。
被光線晃花了眼睛,伊澤低下頭倚在牆麵上。
一雙雙鞋闖進了視線,伊澤抬起頭眯著眼睛看了看。一群穿著死神衣服的隊員圍著他占了個圈,每個人臉上都是憤怒。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禁讓人害怕。
“你們找我有事?”
“少廢話,臭小子。自己做了什麼事不知道嗎?”死神a
“哼,我們先教訓他一頓,看他能不能想起來。”死神b
“就是,不能讓冬獅郎白白為他傷心。”死神c
“來,大家一起上。”死神d
被人從地上拽起來,伊澤看到了不遠處站在一旁的日番穀冬獅郎我的尤物老婆全文閱讀。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因為草冠宗次郎的那件事。
“砰!”伊澤的臉上挨了一拳,他撞在牆上,半天沒緩過來。
人群的哄鬧聲,令伊澤的腦袋有些不清晰,他望向沉默的日番穀冬獅郎,“小獅,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日番穀冬獅郎聞言,身形微微動了動,依舊沒有看伊澤。好半天,他沉聲說:“草冠沒有弄傷你是嗎?一切都是你的計劃是嗎?為什麼要害草冠?”
“你已經知道答案了,不是嗎?”伊澤不辯解,雲淡風輕的笑笑。
日番穀冬獅郎猛地看向伊澤,眼裏全是失望和憤然。
他聽到很多傳言,卻從不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會做傷害自己的事。就算昨天聽到浮竹十四郎說的話,他也猶疑過。直到今天,他去四番隊,碰巧聽到了那時為伊澤治療的死神們的談話,才肯承認,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他走過,周圍的人全部讓出一條道。抓起伊澤的衣領,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你知不知道,草冠死後我是什麼感受。每天都在勸自己,既然做出了傷害朋友的事,他理應受到懲罰。”
“可是,你為什麼要騙我!我現在的心情比那時還要痛苦,你為什麼要騙我!說!你給我說啊!”日番穀冬獅郎衝伊澤喊道。
“冬獅郎,這種人不值得你傷心。”死神a
“是啊,你就看著我們怎麼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吧!”死神b
“因為”伊澤搖搖晃晃地站直,低聲說“他必須死。你的猶豫,根本改變不了現實。”
日番穀冬獅郎的眸子猛地收緊。
“跟這小子廢什麼話!”死神c
“就是,揍他一頓再說。”死神d
對於周圍想要置他於死地的死神,伊澤好像並不害怕。他揮開架在肩上的手臂,沒了支撐的身體一下子坐在地上。“你當我是朋友?當我是朋友,叫了這些人來侮辱我。嗬嗬,我們之間的事什麼時候變成了他們的事。你是擔心我逃,還是覺得自己下不了手,所以打算借用別人來懲治我。小獅,其實就算是你一個人來,我也不會還手。”
陽光照在每個人的身上,卻一點也不覺得溫暖。
“咳咳....”伊澤望著天空,可能是因為角度的關係,陽光沒有找到他這裏。街巷裏隻有他們幾個,一個路人也沒有。他今天顯得很殘忍,先是逼哥哥說出自己心裏的感受,又戳破了小獅對他今生的一點情誼.....如今發泄過了,又覺得很沒意思。果然,到頭來一定要把人都得罪光,孤家寡人的離開這個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