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都酸疼地難受,手腕處兩道腫脹的紅印格外明顯,動一下都乏力。那是昨天晚上她實在承受不住反抗宋唯的時候,他不顧她的懇求冷著臉綁住她雙手帶來的後果。
想起昨夜的瘋狂,柏月不禁一陣顫抖。她還是低估了宋唯的,那樣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如果想折磨一個人,是真的會往死裏折騰的。
雖然柏月知道這次是她自討苦吃,自作孽不可活,但滿身的疼痛仍是讓她對宋唯的怨恨加深了不少。她不是聖母,更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不會受到傷害還會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宋唯在書房裏忙了一天,柏月下樓吃午飯的時候他剛從書房裏出來,走到柏月身邊的時候目光停留了一會,勾起唇角道:“看不出來你精力還蠻好的,居然都能下床吃飯,看來我昨天晚上還是太仁慈了。”
仁慈?柏月仿佛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似的心中一陣冷笑,不過麵上卻不敢有絲毫的表示。她垂下頭,不發一語,隻默默吃著碗裏的飯。
這個時候最好的方式就是裝聾作啞,不管他怎麼冷嘲熱諷都不要反駁,柏月很清楚如果再一言不合惹到他會有什麼樣可怕的後果。
果然見她這樣宋唯也失了譏諷的興趣,一直到他吃完飯都沒看柏月一眼。
這天以後,柏月更加學會了如何低眉順從,她的話也變得更少,但基本上和宋唯沒有再發生什麼衝突,自然地日子也就好過了許多。
而宋唯對她依舊是冷漠無情甚至是看不順眼的,但也沒再動過怒,甚至偶爾還會照顧一下柏月的身體。
他們之間又陷入了微妙的和平中,稍微想一下柏月就會發現,自從一個多月前她重新回到宋唯身邊後,兩人好像就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圈子:總是莫名其妙地起爭執,當然發生衝突時受苦受難的總是她。在他麵前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但到最後又都會和平一段時間,而這個和平每次都是她用尊嚴和小心換來的。
至於為什麼會反複發生這種情況柏月是想都不願意去想了,她覺得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把自己逼瘋。
在宋唯身邊的時候如此難熬,柏月不想因此讓自己變得沉悶下去,所以在宋唯看不見的地方她開始活得更加恣意灑脫。
比如說在辦公室裏,她既能和同事打成一片,又能非常拚命地工作。再比如說下班的時候,隻要莫天崖過來,她都會毫不猶豫地坐上他的車,管他有沒有什麼陰謀詭計。
莫天崖開始驚訝她的變化,透過後視鏡都看到女子神采飛揚的臉,他疑惑道:“我說大小姐,你最近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別告訴我遇到什麼大喜事了。”
柏月對莫天崖依然沒什麼好感,但多日相處下來也已經習慣了兩人互懟的模式,眼下她有心捉弄莫天崖一番,轉了轉眼珠,她突然趴到莫天崖耳邊,神秘兮兮地說:“你別說還真遇到了大喜事,告訴你啊,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