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想在這個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多待一段時間,嚴如詩就又在帝京裏留了些時日,今天晚上便是去瑞士的時候。
剛從外麵回來,他整個人身上都是冷的,碰到柏月的時候,她也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宋唯便息了將她摟在懷裏的心思,離她一寸遠的位置,低低說道。
“我不知道。將她拉下位驅逐出國,是我一直以來想做的事。這些年從我開始創業起,她非但沒有給我任何支持,反而處處打壓製衡。當我做出一番事業後,她看到了帶給她的好處,我以為最起碼能彼此和平共處,沒想到她卻是在覬覦著我手裏擁有的東西。”
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宋唯冷哼,笑:“別人的家庭,都是互相支持與依靠,我所經曆的,隻有莫名其妙的仇恨和打壓。”
“宋唯,嚴伯母待你如此,你就沒想過,”柏月轉過身子看著他,猶豫著說,“你有可能並不是她的親兒子嗎?”
若是嚴如詩是繼母,或者她有其他的子女,偏愛其他的子女還能理解。可宋唯是她的獨生子,柏月真的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他們反目至此。
宋唯被她逗樂了,伸手點了一下她的眉心:“你呀,一天到晚腦袋瓜子裏都在想什麼。”
血緣關係的親疏遠近並不是決定人與人關係的唯一,他跟嚴如詩母子多年,雖然情分淺薄到幾乎沒有,但也從來沒往那方麵想過。
小的時候他還沒長開,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膚,猶如女孩子一樣漂亮,那時人人都誇讚他和自己的母親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可就算是血脈相連又能怎樣,他的母親,待娘家的侄女都要遠比他這個兒子好得多。
過了一會兒,宋唯身上漸漸暖了起來,柏月依偎在他的懷裏,一雙眼停留在男人古銅色的胸肌上,喃喃道:“那肯定就是你不討人疼了。我見嚴伯母那麼疼愛荇宜,對你們家族裏的幾個晚輩又不錯,怎麼也是一個有慈愛之心的人。”
宋唯嗤笑:“我不討人疼,難道你就討人疼了嗎?”
“那是,從小到大疼我的人可多了,”柏月驕傲地說,身子下意識地在宋唯身上蹭了蹭。
糟了……意識到男人突然僵硬的身體,以及額頭上方漸漸沉重的呼吸,柏月頓時焉住……她這是,惹火燒身了。
下一刻身子被人翻了過去,宋唯動作迅猛地將她按在身下,扯著唇低笑:“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先來疼愛你吧。”
說著,密密麻麻的吻已經沿著身下人的每一處肌膚,遍布了下去。
柏月心想:她能收回剛才的話嗎?她不想被人疼了,她想睡覺……
——
瑞士
“姑姑,這是榮先生的名片,他是這片區域的華人代表,今後他會負責您在這邊的生活。”
嚴荇宜將嚴如詩一直送到了瑞士這片視野開闊環境清幽的莊園裏,她的眼眶有些紅潤,心中難過且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