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心在學烘焙嗎?怎麼突然起了去考證的心思。”宋唯擰了擰眉,問道。
未想話音剛落,柏月卻是瞪了他一眼:“什麼叫突然起了心思,我三四月份的時候就報名了,而且這幾年我每年都有報名考試,隻是……”
話音未落,她卻說不下去了,當接觸到宋唯似笑非笑的嘲諷時,她更是惱羞地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同時趕緊轉移話題:“那個,你的身體已經康複地差不多了吧?”
“應該吧,要不你試試?”挑了一下眉,宋唯笑得曖昧。
柏月:“……”她是真覺得沒法再跟這樣的男人溝通了。
宋唯表麵上對柏月決定考證的事漠不關心,其實心裏挺欣慰,也很支持。
因為他知道,考證,尤其是考CPA這樣一個通過率極低的證書,需要下非常大的功夫和精力。
當年他有心考這個證書的時候,不管工作再忙,他每天都至少抽出兩個小時的時間來看書,主要是那段時間公司發展比較平穩,他也有精力去考證。如此準備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將證書考到手。
而以柏月的智商,估計就算每天抽兩個小時來看書,到九月考試的時候能考過去兩門就算不錯了。
對此宋唯深信不疑。
這些日子他將柏月拘在家裏,出門都要有人跟著,一方麵是為了防止她跟季北陵接觸。另一方麵,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擔心她的安全。
可他又一直擔心這樣做會讓柏月患上憂鬱症,醫生給的建議是用某些事將她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他原本還有些焦躁,什麼事情能讓柏月又安分地待在家裏,又不至於感到空虛無聊呢?
沒想到原來她一直有心考到CPA的證書,九月份考試,迄今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正好可以讓她在家安心養胎。
“好好看書,我覺得你要是每天都把出去玩的精力用在學習上,估計今年可以過掉兩門,剩下四科以後每年再過一科。”宋唯輕描淡寫地說。
柏月幹脆把書合上,瞥了一眼還醒目地躺在桌子上的證書,視線又移到宋唯身上,彎唇微笑:“我可以理解為你在鼓勵我嗎?”
宋唯摸了摸鼻子,把目光收回,裝作一臉淡然:“可以。”
胸膛有股怒火在燃燒,然而那火越盛,她卻笑得越開:“謝你吉言。”
一字一頓。
宋唯說:“嗯,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興許能幫上忙。或者,我可以幫你請家教。”
真當她是什麼都不懂的學生了呀!
柏月翻了個白眼後收回視線,覺得如果再看他一眼自己非要氣出內傷。
“不用了,你有這心思,還不如想著怎麼去擺平公司矛盾,省得破產成窮光蛋。”
“放心,我還沒給咱們的孩子賺夠家產,不會這麼輕易就破產的。”宋唯一臉認真地說。
不懟她能死嗎?
偏偏他語氣淡淡,哪裏像柏月,陰陽怪氣地不像話。
一點兒也不像懟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