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引(1 / 3)

1

“為了自己而戰,隻愛著自己,為了自己活下去。”

即便是閉上眼睛,那雙因睡眠不足而包圍著一圈黑色的眼睛還是回浮現,冰冷,沒有任何波瀾,仇恨席卷了全部。

記得當時花翎很喜歡這部漫畫,經常一下課就跟我說劇情,即便我再怎麼仔細聽,卻還是不能全部理解,隻能大概知道一些,三個主要角色的名字自然是不會忘,勇敢執著的鳴人,冷漠孤傲的佐助,迷戀佐助的櫻。想起花翎站起來模仿那些角色時的樣子,不由得笑起來,還有那些拗口的日語,虧她還認真的寫在本子上。

也許是來自她傳遞給我的那些熟稔,看著他們三個人出現的時候,竟然有種許久未見麵的老朋友的感覺,之前隻是在花翎的隨手塗畫裏見過他們的樣子,現在卻是切切實實開始見到了他們。

“被需要才是存在的意義。”白這樣說著,這是他甘願成為再不斬殺人武器的原因,而那部分沒有說出來的需要,或許便是源於無可奈何的愛吧。

當他背著葫蘆倒立出現在佐助的近旁時,那種奇怪的氣場像是一個漩渦,吸引著人去揣測他所包含的故事,必定是濃重的黑色,被孤立成一堵高牆,就連最親密的人也背叛了自己,於是他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存在下去的理由,隻愛自己的修羅,為自己戰鬥。

柚子說動漫人物的身上都能讓人找到一些共同點,於是很多人都可以在那上麵找到一些共同點,開始熱淚盈眶,而我們不過是在那些故事上麵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罷了。

我無從知道自己在這個角色身上看到的是誰,我總覺得一味把他當成一個簡單的角色是一種冷血無情的角色,盡管他確實隻是一個存在於二維世界的人物,可一旦被賦予了意義,他的存在就有了意義。

又或許,我隻是想要從他身上來緬懷當時的時光,那時的青春裏有一個會陪著我哭陪著我笑的女孩,還有一個我努力去追逐的身影,還有一群同樣站在青春裏的孩子。

我驀然想起前段時間電影院裏播放的那部電影,可總怕自己不明白它傳達的意思,或許是這個契機,開始看起了這部動漫,也許那部劇場版電影裏也會出現那些我熟悉的角色,他們都長大了,不再是那個沒什麼技能的小孩子,都成為了能獨當一麵的人。

跟曲方歌說起這件事,能聽到那端隱約的輕笑聲,“這應該算是時光穿越吧。”

他當時也是看過的,可問起給他留下最深印象的角色,他卻想了很久,後來才說出了一個很不起眼的名字—君麻呂,隻短暫出現了一段時間的角色,。

而那場大戰正好是他和我愛羅之間,換了裝束的我愛羅有了更強的力量,盡管最後關頭險勝,可也隻是因為君麻呂死去的原因,也難怪他會出現那麼一種挫敗的神情。

草厥之舞。那一大片的白骨森林,密密麻麻到讓人害怕的程度,又是一個有著悲慘過去的角色,孤單隔絕,被利用的殺人工具,之後重新得到了生存的理由。

大蛇丸那獨特聲音一經響起,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起來,可這句話卻成為君麻呂一生的拯救,“我覺得,活著一定是沒意義的,但是活下去的話說不定能找到有趣的事情,如你見到那朵花,如我見到你!”

“那時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要效忠大蛇丸?可慢慢的卻明白了,孜然一身的那種孤獨感,那種找不到活下去意義的感覺,是這個人的出現賦予了他生存的價值,活下去的意義。”

沉寂良久,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不太像是我自己說出來的,像是從身體裏某個遙遠的地方傳達出來,也許是那個被壓抑了很久的過去傳達出來的心聲。

“就像我遇見你。”

2

時間快速得像是登上了一輛高速列車,連周邊的風景都看不清就要準備去往下一個地點了,而剩下的大部分時間裏,我們又在不停的懷念那些過去的時間,這就像是一個奇怪的循環,一直在浪費,一直在後悔。

曲方歌快要離開天文台了,最近一段時間我都不太敢去那邊,隻怕聽到一些關於他未來規劃的問題,我知道那個未來該是什麼樣子,更無從知曉它可能會是什麼樣子,惴惴不安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現在是我開始擔心他的離開了,或許某一天他就會站在我麵前,喊著我的自己,同我告別,那種場景隻是想象都已經不能忍受。

“他一點都沒跟你說起過?”柚子問起這個問題,我隻能慢慢的搖頭,除了上次那段沒有任何結論的對話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談起這個話題,可我發現他開始經常性的發呆,眉頭也比之前凝起來的次數,我知道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在擔憂著這個問題,隻是講出那些擔心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似乎隻是增添了更多的擔憂,誰也無從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