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日禮上,胡治兒最羨慕的就是坐在高台上的境主,所以哪怕隻是匆匆一麵,她也能認出秦合。
“離叔,盡管吩咐。”她緊握手中匕首,所謂富貴險中求,當下是幫助離惑天,還是投誠境主救對方一命,她決定見機行事。
離惑天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良久,他才道,“殺了侍者,打暈境主。”
胡治兒麵露為難,“離叔,瞬移再快,一次隻能解決一個人,屆時另一人肯定已經出聲。”她環顧四周,“戰神就在山上,打草驚蛇怎麼辦?”
“言之有理。”離惑天露出一抹古怪的笑,“不過,讓他二人錯開些距離即可。”
胡治兒正要小聲再問,如何分開二人,離惑天已經開口,聲音不大不小,但絕對是秦合能聽見的。
他說:“長風,去捉隻兔子中午加餐。”
聽聞這話,胡治兒瞪大了眼睛,這,這是顧覺的聲音。到此,她總算明白,成人禮當晚,為了引自己注意,離惑天是有意模仿了黎重寐的聲音。
變音!離惑天的異能是變音。
惟妙惟俏,分毫不差。
不遠處的秦合聽聞顧覺聲音,心中笑開了花,捉兔子,看來神君心情不錯,中午要下廚。想到此,她抬腳往聲音傳出的方向跑去。
速度之快,等侍者反應過來,二人已經拉開好一段距離。
離惑天狀似無意輕歎道,“心係顧覺,秦合還真是好眼光。”
這一句,成功讓胡治兒見機行事搖擺不定的心,向離惑天傾斜。一個喜歡顧覺的境主,又怎麼會重用自己?
還不如敲暈了,以後運作一二,將她的恨意引向花瓶子蒼,女人嘛,嫉妒起來那都是又凶殘又沒腦子的。
離惑天將她的反應收於眼底,心中冷哼:跟他玩小心思,治兒還是嫩了點。不過,他不介意教教她,畢竟此人滋味還是不錯的。
秦合剛踏入林間,跑過一顆大樹,忽然咚地一下,軟倒在地。
後麵遠遠跟著的侍者,以為她是被什麼絆倒,沒有多想,隻是加快速度,想要走過去扶起她,然而脖頸一涼,緊接著熱血飆灑而出。
侍者瞳孔放大,試圖往後看,隻一眼,他倒了下去。
胡治兒慢慢蹲下,帶血的匕首在對方身上擦了擦,這才起身拖著昏迷的秦合往林間走去。晨光灑在她身上,映照出野性與嗜血。
秦合悠悠轉醒時,眼前一片黑暗,一隻大手伸過來,似是想要扶她,卻又不下心蹭到她胸口,她本能地顫抖了一下。
“秦合,你怎麼到這兒來了?我正在試驗陣法,蒙住你的眼,得罪了。”
離惑天假裝顧覺,在對方開口詢問之前,出聲解釋。當然,那隻無意吃豆腐的手,是故意的。
挑逗一事,他向來很用心。
胡治兒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嘴角帶笑,心中暢快不已,什麼破境主,高高在上又怎麼樣,還不是要零落成泥,成為玩物不自知。
有個地位極高的人與自己一般無二,還真讓人開心呢!最重要的是,事後還可以好好運作一番,顧覺與花瓶子蒼的好日子即可到頭。
胡治兒如此想,離惑天並不,在他看來,顧覺活不過今天,此刻沾染秦合,不過是為之後做鋪墊,最好呀,境主給他生個一男半女才好。他有信心,能把控住,到時候別說假寐一族,就是整個芳生境都是自己說了算。
“神,神君?”因為那一瞬的觸碰,秦合羞澀低頭,“冒昧前來探望,是我不對在先,蒙眼,我能理解的。”
離惑天低低地笑,大掌伸出,握住她雪白的手,“你呀,調皮!我牽著你走。”
神君竟會如此溫柔地對自己,秦合心跳加速,像是多年的夢一朝實現,她歡喜激動,“神君,過會再送我走好不好,我想吃你做的飯菜。”
話落,剛站起的她不知道踩到什麼,腳下一滑,往旁邊摔去。
拉著她的離惑天順勢也摔了出去。
躺在地上,秦合看不見,但胸口劇烈起伏,心跳到了嗓子眼,是她不慎摔跤,還連帶神君。最重要的是,神君壓在了她身上。
離惑天緊緊壓著身下的人,右手因為摟著她而被壓在地上,但是左手掌恰好覆蓋在那高聳起伏的胸口,臉懸在她正上方,靠得極近。
他呼吸急促,開口一句“秦合”,氣息全噴灑在她嘴角,充滿了侵略性。
秦合哪裏受得住,蒙著眼的臉頰早已紅透,她支支吾吾,直覺這樣不合禮法,想要逃離。可下一刻,她又想,就當今日是成人禮吧,她就放肆一回,就這一回。
離惑天低頭,靠近她頸窩,聲音依舊蠱惑,“秦合今日不但調皮,還很美……”
她羞紅的臉如火燒,雙臂終於探出,抱住了身前人的脖子,似是無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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