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戈好笑地看著他,挑眉道:“你就真的這麼信任我?”龍蒼卓這才有模有樣地細細打量雲戈一番,最後淡淡吐出一句:“能力不足,有待提高。”
雲戈抽抽嘴角,心底卻閃過一抹欣喜,說實話若是論及可疑的話,整個和龍蒼卓有關係的人,就連最下麵的小斯丫鬟恐怕都沒有雲戈更容易讓雲戈懷疑,畢竟她這個將軍府小姐是冒牌的,行為性子和之前大相徑庭。
突然就變得矯情起來,雲戈抱住龍蒼卓,將頭埋進他厚實的胸膛裏,低低道:“謝謝你。”
龍蒼卓嘴角微微向上彎了一個弧度,卻突然想到什麼般,臉色猛然下沉,低聲道:“有一個人很可疑!”
雲戈仰頭看他:“誰?”
“幽夜!”
這次換雲戈皺眉,本能地搖搖頭:“不可是他。”看著雲戈想都不想就偏袒其他男人,龍蒼卓臉色更加不悅,就連他周遭的氣溫似乎也驟然下降。
雲戈就在他懷裏自然發現了某人情緒上的波動,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若不是幽夜,我可能就被那群暗衛製住了。”到那時,龍昊陽就有了足夠的底牌來威脅龍蒼卓,幽夜若真是若離的宮派來的臥底,又為何幫他們呢?
說完她偷偷看了一眼龍蒼卓,卻發現他臉上的煞氣隻增不減,她還想再解釋什麼卻被龍蒼卓陰陽怪氣地打斷。
龍蒼卓如是說:“你不知道有一種壞人叫做偽君子麼?”
雲戈漠然,好吧,她似乎也明白龍蒼卓就是看幽夜不爽不管她說什麼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她也能理解他為什麼會懷疑到幽夜身上,畢竟將龍昊陽拿下之後,她和龍蒼卓忙著為皇帝解毒,而這個時間段幽夜一直沒有在他們的視線裏,卻沒出宮。
龍蒼卓醋性再大也不可能無理取鬧,何況幽夜身邊跟著的一群高手也在救出雲戈後不知所蹤,這樣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們是去救牢獄中的龍昊陽了。
雲戈摸摸鼻子,語氣軟下來:“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好好查一下,免得冤枉了無辜的人。”她雖然可以理解龍蒼卓的想法,也想顧及他的情緒,可是關乎幽夜的清白和性命雲戈不得不堅定自己的立場。
即使這個立場讓某人很不高興,當下甩袖而去。
就這樣,在若離宮派來的奸細到底是不是幽夜這個問題上,龍蒼卓和雲戈鬧別扭了。卓王很生氣,非常生氣,一氣之下搬回了卓王府。
雲戈無奈地看著負氣而走的某人,突然發現最近似乎很流行離家出走呀,先是小金然後是龍蒼卓。她不得不自我檢討一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答案不得而終。
龍蒼卓走了,最高興的莫過於小金蛇,它十分得瑟地在雲戈身上竄來竄去以表達興奮之情,嘶嘶~這一局,壞人龍蒼卓出局,本小爺大獲全勝。
當天晚上某蛇做夢笑醒,嘶嘶~隻要一想到再也沒有人和它搶主人,它就樂得再也睡不著了,趴在雲戈身上,興奮望房頂。
幽夜大概能猜出幾分龍蒼卓搬走的緣由,畢竟這次他暴露了自己身後的力量,雖然對龍蒼卓不覺得愧疚卻不知道該如何向雲戈解釋。
於是就有了這樣一副畫麵,麵癱男幽夜難得滿臉糾結地徘徊在雲戈房門口,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那模樣出現在終年一個表情的他身上有些滑稽。
直到屋裏的人再也忍不住,隔著門頭疼道:“你要想進來就進來吧。”晃來晃去怪讓人心煩的。
幽夜麵色微囧卻還是推門而入。
雲戈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從他進來就一直平靜地喝著茶。一刻鍾後,幽夜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沒什麼要問的麼?”
雲戈這才放下茶杯,含笑看著他:“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幽夜啞然,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從何時開口。腦海裏千般想法一齊湧現,卻發現承認自己是青衣閣的少主比承認他是越國遺孤更加困難。
此時他比任何時候更痛恨自己的殺手身份,何況他還······
“你到底要不要說?”雲戈不耐煩地在出神的某人眼下晃晃手掌,千萬別告訴她這廝是來她這裏沉思人生的。或許“你要思考人生回去也能思考的。”她笑盈盈地看著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