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所有人都哄笑了起來,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我也賠著笑。
笑著笑著,主位上的那個日本人突然沉寂了下來,所有的笑聲全部戛然而止,我候在一旁等他說話,那人閉著眼沉思了幾分鍾,睜開眼的時候臉上又泛起了笑容。
不過我總覺得那笑有些怪異,似乎我在他麵前是個卑微的螻蟻。
“我要梵酒……”主位上那男人用日本腔的中文說道。
梵酒、梵酒……我腦海中一直默念著這兩個字,從腦海中搜尋著關於這個酒的信息,到最後,額頭上都冒汗了。
看我杵在哪兒半天沒動靜,主位上的那個人聲音拔高了八度,“沒有嘛?”
恰好這時,我也記起來了,梵最昂貴的日本清酒,產自於福井縣,提供給天皇享用,產量極低,原料為山田錦的大米,而製作時隻使用每顆米內部的30%,手工釀製,-8攝氏度5年儲藏,包裝精良,國宴用酒,於是趕緊說有的有的,然後我又問了其他人要喝什麼。
最後這桌人總共要了兩瓶梵酒,三瓶茅台和三瓶皇家禮炮。
我在心裏算了算,就這一桌,我的提成能有五千多泰銖。
我連忙把酒拿了上來,當然,還要給他們倒酒,在這個過程中我才發現這裏三個中美日三個國家的人,剛才逗我要買奶的那個人竟然是個華裔,我還以為他是個中國話說的很好的日本人呢。
這種場合,沒法避免地被摸了好幾下,我拚命在心裏告訴自己忍了,誰知道在給主位上的男人倒酒的時候,他卻啪的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手一抖,酒灑了一些,還滴到了他的褲子上。
我一邊說對不起一邊給他擦。急的都快哭了,萬一他生氣了,我這一次又白幹了,說不定還會被紅姐罵。
誰知道他卻沒有生氣,還抓住了我的手,揉了揉,用讓我別扭的日本腔說:“沒關係,你別害怕。”
說完他捏了捏我的大腿,對我說道:“你出去吧。”
“讓這個小妹妹留下來陪我們喝幾杯唄,小妹妹你喝幾杯酒,我就買你幾瓶酒。”說話的是那個一開始說要買奶的男人。
說實話我是有點心動的,但是看著他亂瞟的眼睛,我知道我留下來肯定凶多吉少,所以我裝作沒聽見跑了。
這一單做完紅姐果然很滿意,她親自拿了三千泰銖交給我,說是我的工資,還說讓我好好賣酒,以後會賺的更多。
其實我是有點不明白的,阿羅約她賣的比我多多了,可是紅姐好像有點偏袒我,如果我有什麼不舒服的還會讓我請假,這是其他人都沒有的待遇。
後來我知道了牡丹廳上主位的男人叫做赤井龍尾,他讓我們喊他赤井先生,那個要買奶的男人叫做李登峰,我們叫他峰少。
後來他們兩個經常來。我跟他們也熟了一點,雖然他們會對我動手動腳說些讓人害羞的話,但是他們買酒也很爽快,通過他們倆,我一個月能賺將近一萬。
這一萬可不是泰銖哦?是一萬人民幣,對於現在的我來說跟做夢似的。
因為之前在小鎮的經曆,我對錢看的很重,我不敢把錢放在宿舍裏,後來紅姐讓我拿著她的身份證去銀行辦了一張銀行卡,讓我把錢存到卡裏。
我心裏也很明白,赤井先生和峰少花那麼多錢,是肯定要從我這裏得到些什麼的,隻是我沒想到,僅僅一個半月的時間,他們就要對我下手了。
那天是峰少的生日,他們先來吃了飯,也點了好多好多酒,我陪著喝了幾杯,峰少不讓我走,一邊說一些讓人臉紅的話,一邊還不時碰我一下。
後來他就讓我送他回家,我當然不願意,但是他發了脾氣,一直偏袒我的紅姐也讓我去,說不會有事的。
我不信她的話,但峰少陰沉著臉告訴我,我不去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