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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
她跑到他麵前蹲下,因為剛生過病有點氣喘籲籲的,但是興致仍然高昂,“這裏好棒啊!”
她並不知道這裏原來是一對鯊魚情侶的愛巢,為了戰勝那個比他身型更為龐大的雄性鯊魚,他折斷了三根肋骨,兩個牙齒被連根扯下。
好在雄性決鬥的時候,雌性從來不會參與。她們默默旁觀,因為“更強的雄性鯊魚可以贏得對方的伴侶”是鯊魚人之間不成文的規定。不過當他將她也趕出巢穴的時候,她憤怒得差點上去撕他——直到確信眼前的雄性真的冷血無情,不會因為她是雌性而對她手軟之後,她才不甘地離開。
……鯊魚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然後舉起手,攤開手掌——上麵是一個像是埃及太陽圖案的有珍珠光色的海螺殼。
“真漂亮!”
她高興地舉起海螺左看右看,然後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謝謝你,檸檬!”
她將這個貝殼和其他貝殼擺放在一起,在挨個地數它們的時候,她才發現它們每個都不一樣。
“檸檬!”
她坐在池邊,朝他伸手。他遊過去,將頭枕在她的膝上。
他特意去溫暖的海域遊了一圈,所以盡管潮濕,卻並不那麼冰冷。
她用手指梳理著他濡濕的長發,從裏麵鑽出來的一隻小蝦米將她嚇了一跳。她捏著那隻小蝦鼓著臉作出責備的樣子:
“你太不衛生了!”
他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她用絲瓜囊給他洗澡,他的皮膚大都帶著磨砂質感的粗糙,尤其是用以撞擊的背部和尾巴。她站在水下的基石上,水剛好沒過她的腰部。他順從地躺在她麵前,任由她將海水潑在他的胸膛上,在她想要擦他後背的時候翻個身。她的手指撫摸過他略微凹陷的脊椎骨,他感覺水裏似乎竄出了麻痹神經的電流,但是並不知道是從哪裏傳導而來。等她想要擦拭他的尾巴,他就往前漂了漂,將柔軟的腹部置於她的手下。
她略微好奇地撫摸著他相對柔軟的銀灰色的尾腹,他的兩片臀鰭因為舒適而淩空扭動著。她捏住了其中的一片,對著質感緊密又充滿彈性的可愛部位有所鍾愛,用手指盡情地逗弄撫愛,他的兩片小三角形的臀鰭更加無助又快樂地扇動起來。她感覺到他腹部的皮膚在發燙,她有些驚異地將手貼在他的尾腹上,有一種微弱的溫暖從那裏滲透。
他情不自禁地彎曲尾巴,又將它砸了下去,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她肩膀。她以為他在惡作劇,就使壞地撓他腹部的柔軟處,像是撓胳肢窩一樣撓他臀鰭的邊邊:
“敢潑我水,撓你癢癢哦!”
她心裏是不覺得鯊魚真的會怕癢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指滑過他柔軟的橫裂——那是……像鰓裂一樣的細長的裂口。她隻知道自己的手指好像摸到了一塊特別柔軟的皮膚。
“……”他發出一聲低沉的叫聲,急切地抬起頭來,整個身體在一瞬間彎成弓狀。他黑色的瞳仁顯得濕潤又無措,隻是呆呆地注視著她。
“你真的怕癢啊?”
她新奇之下有用手指輕輕地撓了撓那片軟肉。
他的叫聲變得細嫩起來,好像在驚慌失措地喊著“哎呀哎呀”似的,他茫然無措地彎轉著尾巴,試圖緩解那種讓他既戰栗又想發狂的感覺,一雙濡濕的眼睛又是喜悅又是迷茫地依賴著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