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晗的熱搜高居不下,薄景山也得了空,去查了小區裏的監控,但是送雜誌來的人那個人有意擋著臉,根本看不清。於秋找張記者要來的電話也是空號。
所以是有人故意策劃了這個局,要薄景山來背這樁緋聞。阮伶伶那邊什麼情況薄景山也不知道,她打來幾個電話,薄景山都沒接。
事情過去兩天之後,薄景山還是打了個電話給龍琴。龍琴挺生氣,覺得薄景山這事兒辦的不厚道,當麵說不喜歡阮伶伶,背地裏又和人接吻,壞了阮伶伶的名聲。
薄景山忍不住冷笑:“那張照片她隻有一個背影,媒體是怎麼知道她是誰的?”
龍琴噎了一下:“現在的媒體你還不知道嗎?一個背影還不夠嗎,一根手指頭都給你挖出來。”
薄景山說:“總之,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以後也不要再提了。”
龍琴聽出他要掛電話,忙說道:“景山,不管怎樣,伶伶是個女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的名聲也受損了,你阮叔因為你也挺生氣的,這幾天也不接我電話,你……”
薄景山有些不耐煩,捏了捏眉心打斷她:“媽,阮叔那邊派來的負責人我已經見過了,從今天開始,日盛集團和茂業集團的一切合作關係都終止了。”
龍琴一愣:“你阮叔真的……”
“是真的。以後別再提了。”薄景山聽到那邊傳來一聲沉重的歎息,也有些不忍道:“媽,如果阮伶伶不是真的阮伶伶,你還會那麼喜歡她,非要我和她結婚嗎?”
阮伶伶剛回到阮家一年多,對於她的身份這件事,還是挺敏感的,龍琴立刻反駁道:“什麼真的假的,伶伶就是伶伶,你少在那邊胡說八道。”
話說到這個地步,薄景山也不想再隱瞞,直接說道:“其實,阮晨希已經去查過了,阮伶伶去年和阮叔做的那個親子鑒定,有問題。醫生也已經親口承認,這份鑒定收了錢,做了假。”
龍琴大驚失色,“景山,這話可不能亂說,伶伶她好不容易找回來了……她怎麼會,怎麼會……”
薄景山斬釘截鐵道:“如果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去問問阮晨希,看看這個妹妹,他是認還是不認。”
薄景山切斷了電話,就察覺到背後有人在盯著他,他迅速的回頭,捕捉到牆角閃過的睡衣一角。那白色的睡衣,除了金靈還有誰?
薄景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小家夥在那裏呆了多久了,聽到他說的話了嗎?
金靈前腳進了臥室,薄景山後腳就跟進來了。
臥室裏靜悄悄的,金靈睡得好好的,就是呼吸有點急,臉頰有點紅。薄景山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打量她。
還學會了裝睡?
要不要這麼可愛?
裝睡就裝睡,睫毛抖什麼啊?眼皮動什麼啊?小手攥的那麼緊做什麼啊?
薄景山都快要笑了。
金靈受不了他這樣的視線,眼看著自己就要穿幫了,趕緊嘟囔一聲翻了個身,用背對著薄景山。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就沒了動靜。
金靈抱著被子,悄悄咪咪的睜開眼睛,眼前赫然出現薄景山那張俊臉,他壓著眉眼,似乎有些生氣:“你剛剛偷聽我講電話了?”
他嗓子本來就低沉,隔得這麼近,幾乎是貼著金靈講話,呼吸的熱氣都噴到金靈臉上了。
金靈的臉迅速的漲紅,小嘴急切的張了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怯生生的看著薄景山,情不自禁的往後縮,生怕他會動手一樣。
薄景山一看小家夥這樣子,就知道自己的模樣嚇到她了,伸手把人往自己麵前撈,無奈的歎氣:“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小家夥身後就是床沿了,再退就要掉地上去了。
她有些抗拒薄景山的懷抱,兩隻小手撐在他的胸口,就是不讓他抱,弄得老男人一顆心跟貓爪子撓一樣,抓心撓肺的。
“我隻聽到了一點點。”她還是承認了。
薄景山強硬的摟著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床去,低頭打量她的臉:“聽到什麼了?”
她的臉紅的要滴血了,眼睛裏亮晶晶的,似乎要哭了。好像某種剛出窩的小動物,遇到了大灰狼。
哎喲,這小家夥。
真是不經嚇。
老男人的心髒抖了抖,趕緊哄:“聽到什麼都沒關係,我不該背著你打電話的,剛剛是我媽打電話過來,跟我說那件事,我也跟她解釋清楚了,以後她不會再拿這件事問我了。”
“唔……恩……”小家夥用鼻音答應了一聲,這才明白他沒有生自己的氣。其實是自己有點大驚小怪了,薄先生不常發脾氣的,唯一的幾次發脾氣,也是因為她和簡學長的關係。
薄景山看著她撅著小嘴,小嘴紅的跟櫻桃似得。
想親。
想狠狠的親,親到她哭。
但是估計待會真要哭。
老男人的手緊了緊,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啞著聲音說:“還在生氣嗎?”
他指的是照片的事情。
金靈終於抬眼看他了,他嘴角那個創可貼已經撕掉了,嘴皮上的傷口結了痂,很小很小的一個黑色痂。
一看見就會想起來,那是別人的嘴唇親到的地方。
氣,氣的要死。
她的視線讓薄景山全身都發熱,某個沉睡已久的地方也逐漸的蘇醒了過來,他稍微往後退了一點,不讓自己的身體碰到金靈。
沒有那麼多接觸,就少一點折磨。
偏偏小家夥還抬起了手,按在了他的嘴唇上,力道不重。她的指肚有些冰涼,又嫩又軟。
薄景山想也不想,張口就含住。
金靈愣了一下,臉一下紅爆,把手指往外拉:“你……”
他咬的很輕,軟軟的舌尖還會掃過去,掃的一陣酥麻,看她急的不行,就輕輕的鬆開。
她趕緊把手指縮回來,往被子裏藏。
“你……你怎麼咬人啊……”
他忍的相當難受,嗓音越發的沙啞:“你吃醋了,對不對?”
剛剛被薄景山咬過的指尖熱的發燙,好像被火燎過一樣,金靈全身都麻了,被他的手摟著,一下貼近他的懷裏。
“我、我沒有……”
她的聲音軟軟的,小小的,聽在薄景山的耳裏比任何刺激都來的凶猛。低頭抵住她的額頭,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你吃醋了。”
這次是肯定句。
被薄景山撩的渾身發軟的小少女,在腦中認真思考著自己這幾天的行為,好像確實是因為吃醋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