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說。”
童耀咬牙，緊閉雙眼。他肌肉緊繃，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他感覺到葉楚楚入針的那個地方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那種異樣的感覺直接往骨頭裏麵鑽，不疼但很難耐。
“葉楚楚！你這個毒婦，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隻是一些讓你聽話的東西而已。”
葉楚楚拍拍手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給雲將軍下的什麼毒？剛剛給你的那根針是當初給雲將軍逼毒時候用的，那上麵沾染了他的血跡，就變成了一根毒針，不過你放心，因為劑量很少所以這個東西不會致命，隻會一點點蠶食你的意誌。”
葉楚楚看著他的反應，用輕柔和緩的語氣溫柔道：“一開始你會覺得很癢，酥酥麻麻的植入骨髓，然後就是螞蟻啃噬一樣的疼，然後是血肉潰爛的痛…”
“當然我還在這裏麵加了一點東西，所以你不會死，隻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肉爛掉。雲將軍在解這個毒的時候，可受了不少罪，我會把這些傷痛在你身上十倍百倍的放大，你覺得如何？”
童耀額頭滲出大滴大滴的汗水，他緊咬著牙關，忍著身體裏四處傳來的疼痛，對弈楚楚的話信了三分。
當初他用的毒有多刁鑽，他自然知道，但不知道雲錦書為什麼沒有死，而且活到現在毒都解了。
“你說你何必呢？”
“我…我不能說…”
童耀幾乎咬爛自己的舌頭，葉楚楚迅速伸手捏住他的下頜骨，讓他不再自殘。
她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試圖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概括對方的精神力，奈何這個人是個兵，無論是心理素質還是精神力都比常人要好，而且他好像受過某種訓練，或者說是有什麼根深蒂固的思想很早之前就放在了他腦子裏，這就像是一種信仰，不把這個東西打破，很難窺探到他的內心世界。而有這種信仰的人…
“你之前在皇宮任職？”
葉楚楚忽然開口：“那時候你應該三十多歲吧，所以你見過言妃娘娘，甚至經曆過她經曆的那場宮變，再或者你在這次事件當中，還參演過什麼角色？”
“沒有，我沒有…”
童耀否認的很快，可他否認的越快，就說明葉楚楚猜的沒錯，那件事情他的確經曆過。
“你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害怕？讓我猜一猜陛下的第一任皇後姓尹。是大皇子的母親。”
“你別說了，你別說了，我什麼都沒做，我沒有！”
童耀激動的大吼，他雙眼通紅充滿血絲，叫囂著衝向雲錦書，但因為繩子捆著，又重重的跌在地上。
葉楚楚太陽穴突突的疼，但她知道童耀快到極限了，隻要再加把勁兒，他們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當時言妃娘娘獨得皇上恩寵，又有一個聰明伶俐的皇子，對皇後娘娘乃至整個尹家都是一個極大的威脅，所以你們動手了，對嗎？”
“不…不是我…”
童耀一下一下拿頭裝著地麵，大吼一聲，突然就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