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珠幾人賞著芍藥正聊得熱切,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喧聲,是沈含珚和陳燕麗她們不知什麼時候也過來了,沈含珠一看到陳燕麗就知道沈月也來了。

依舊是陵華縣主帶著頭,沈含珚、陸湘語跟著她大抵也是來賞花的,不過剛才惹得一旁的花奴忍不住開口的是陳燕麗上前就要采花。

那花奴一阻止,陳燕麗當即就變了臉色,“不過一朵花兒罷了,有什麼金貴的,這裏有那麼多一樣的花兒,采一朵又何妨,這花開著本就是讓我們看讓我們摘的!”

沈含珚這會兒是和陳燕麗站在一起的,在陳燕麗說完後,也出聲表示不滿,“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也敢擾了主子的雅興……你可要瞧仔細了,我們都是誰,陵華縣主,離王的女兒未來的三皇子側妃,還有我,沈國公府的嫡女,是你這小小奴才得罪地起的嗎?!”

沈含珚這話一說,那花奴沒變臉色,倒是站在沈含珠身側的陸湘語臉色變了變,三皇子側妃?!她根本不稀罕,憑她的身份即使是太子妃也做得,如今卻隻能嫁給三皇子做側妃,心裏怎甘願!

沈含珚想拿身份壓人,反倒是提起了陸湘語最不願意提起的事兒來,而陵華縣主在除夕那日被聖上小說了幾句後,也稍微收斂了一些,此刻聽沈含珚報著自己的名號,心中也微微有些不滿,不過她沒有陸湘語表露的那麼明顯。

她看了看為了摘一朵花就在公主府內與公主的花奴鬧起來的沈含珚和陳燕麗,心裏瞧不起她們來……沈含珚也就算了,好歹沈國公府與淳王府還有著連帶關係,這陳燕麗的父親是個根本上不了台麵的小官,哪裏值得她給麵子還帶著陳燕麗一起。

這是公主府的花兒,公主府的奴才,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她們竟是一點都不懂。

那邊的動靜,很快吸引了沈含珠她們,尤其是葉秦桑,也算是主,立馬走了過去,聽了剛才發生的事,立馬變了臉色,“這是我母親讓人費了不少心思培育起來的芍藥,是你們想摘便能隨意摘的嗎?兩位姑娘,來公主府做客就要有賓客的自覺,公主府的一花一草可都比你們金貴的多!”

葉秦桑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但是對於沈含珚和陳燕麗這種人就不該給她們好臉色。

喬鴦清脆的聲音響起,“這個姐姐是要摘了這麼漂亮的花嗎?花兒摘下來不就死掉了……所以上回和她一個公子躲在梅樹下好久,也是在偷偷摘花嗎?好壞哦。”

喬鴦的話,讓在場的幾人臉色都微妙了起來,有上回在太傅府知道沈含珚那事兒的人,就當著沈含珚的麵“輕聲”對不太清楚這事的人講說。

“你個小孩兒,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上回那事讓沈含珚出了不少笑話,好不容易風頭過去,誰知卻讓喬鴦在大庭廣眾之下再一次提起,心裏實在氣急!

喬鴦一看沈含珚凶巴巴地凶自己,立馬很害怕地躲到姐姐身後。

喬鳶向來疼這個妹妹,自然不能讓她受委屈,她雖然身子骨軟,臉色看上去總比別人白兩分,不過眉眼一瞪,架勢還是有的,“沈五姑娘這是要對我妹妹做什麼?!”

沈含珚一看喬鳶站出來了,這才想起來這破小孩兒是喬相的女兒,不能她能招惹的起了,可讓她悶聲吃了這個虧,她又實在不甘心……這迎春宴才剛開始,還有的是時機……

沈含珠她們跟著葉秦桑走了一圈,待回去的時候,正好開席。這迎春宴可和其他府裏般的宴席不同,別人辦宴席,都是借著宴席之名,獻藝比才華,爭搶著要出頭,而今兒公主府這迎春宴也是實在,就是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