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細微的動靜也無法逃過這對觸角的探知,很顯然女王是發現了雕像中的葉知秋和宮爵,看到女王的身體快速的轉向雕像。
我沒控製住衝著那邊破口大罵,麵對蝴蝶女王,我們就是全副武裝也無濟於事,更別說就剩下我們幾個人,暴露一個就白白送死一個,我在女王身後大聲喊,試圖吸引女王的注意力,可女王完全沒在意我,蠕動著巨大的身軀向雕像撞去。
我跟在後麵追上去,葉知秋和宮爵藏匿的雕像瞬間被女王撞碎,兩人從裏麵心驚膽戰的爬出來,看見我還安然無恙,兩人居然都鬆了一口氣。
我站在宮爵和葉知秋的旁邊,口不擇言短短的時間幾乎把能想到再惡毒話全罵了出來。
“那麼想死早說啊,你們來送死,我他媽躲裏麵保證不啃聲。”
“我師傅說過……”
“你師傅叫你去死你咋不去。”我打斷宮爵怒不可歇。
嘎吱!
旁邊的雕像硬生生被田雞推開,他大口踹氣,出來看見麵前恐怖巨大的女王愣了一下,顫巍巍把刀拔了出來,不敢分心看我怯生生說:“我就是老實,一次次被你騙,早知道你要斷後,說啥我也不進去,你就是瞧不起人,我田雞……田器豈是丟下兄弟苟且偷生的人。”
“安逸了,這到了下麵,打麻將剛好一桌。”我瞪了田雞一眼無話可說。
“說好的,一起來一起走,何況我還喝過你的血,我爹說過,那叫歃血為盟,咱以後就是一條命的兄弟,古話說的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呸,今兒還指不定誰死這兒。”田雞一本正經的回答。
“他們兩個腦子不好使,你湊什麼熱鬧?”我看向葉知秋問。
“你可是給我爹簽過斷當的人,你的命是我爹的,也就是我的。”葉知秋到這地步還是那樣趾高氣昂。“我的財產有損失,我當然得盯著。”
我無話可說的看著葉知秋,講道理我從來就沒說贏過她,將軍是老了,沒力氣像田雞那樣推開雕像,不然早就出來,如今我們四個手無寸鐵的人麵對一隻凶殘不死的怪物,除了送死之外我實在想不到我們還能做什麼。
“想辦法引開它注意力,它渾身都是鱗甲,刀不入我們傷不了它,隻有女王的眼睛在外麵,我想辦法刺瞎它眼睛,或許我們還有機會逃出去。”田雞緊握手裏的刀對我們說。
“老母蟲好像能感應身邊任何細微的動靜,別站在一起都分開。”
我大聲對宮爵和葉知秋說,同時用力拍手分散女王的注意力,葉知秋和宮爵慢慢散開,學著我的樣子衝著女王喊叫,四周的聲音和動靜果然讓女王應接不暇,漸漸我掌握女王攻擊的規律,它靠近誰,誰就停止發出聲響,女王似乎隻對活動的東西敏感,會轉身攻擊發出聲響的地方。
田雞看準時機從女王身後逼近,田雞的身上我見識過,可畢竟如今應對的是一隻為殺戮而生的怪物,他剛看準時機準備發起突襲,女王的反應超乎我想象,即便是身後的動靜一樣能準確的感應到。
迅猛的轉過身向田雞襲擊而去,田雞剛好在女王的攻擊範圍之內,所以任憑我和宮爵還有葉知秋怎麼大喊也無法再分散女王注意力。
女王龐大的身體直立起來,瞬間遮擋住我們麵前的火光,像垮塌的山鋪天蓋地向田雞壓襲而至,寬厚的陰影頃刻間把田雞籠罩在其中。
它鱗甲上的尖刺竟然可以激射出去,猶如強**一般向田雞掃射,但凡被射中的地方石塊都紛紛碎裂,堅硬的尖刺深深沒入石塊之中,而那令人畏懼的兩根鋒利的觸手,就如鐮刀般在火光中,折射著奪人心魄寒氣四射的光芒,女王的身軀雖然臃腫但卻靈活的讓我難以置信,片刻間就攻到田雞的身前。
我手心滲出冷汗,田雞如今危在旦夕,被女王逼在死角險象環生,千鈞一發之際田雞敏捷的閃開身體。
吱……
刺耳的摩擦聲在冰室裏響起,女王的觸手割劃在田雞身後的石壁上,鋒利的鋸齒瞬間劃出一道很深的裂痕,我不由自主吞咽口水,若是被女王刺中的話,我想田雞的身體會頓時被分割成四分五裂的碎片。
田雞平時大大咧咧愛財貪錢,可真刀時卻從容不迫,身手了得處變不驚,在女王另一根觸手砍擊下來之前,田雞看準時間,屈膝向石壁後用力一蹬,借力躍起靈巧的躲過。
女王的反應也讓我震驚,一擊未中但卻根本不給田雞喘息的機會,鱗甲上的尖刺封堵住田雞的退路,把他死死逼在角落無路可退,同時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再向田雞砍殺。
田雞臨危不亂左突右擋,好幾次尖刺和觸手離他僅有半寸,他都險象環生的閃避開,可惜田雞手中的刀無法去抵擋女王的攻擊,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再加上女王龐大的身軀勢大力沉,每一次向田雞砍殺都如同風卷殘雲般強勁,田雞還要顧忌那兩根鐮刀般鋒利無比的觸手,一味的躲閃讓他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稍有遲疑田雞就落了下風,女王身上的尖刺和觸手同時攻擊,田雞閃避開尖刺,動作稍慢一步,我就聽見他痛苦的低吼一聲,我低頭看見隨著田雞的閃躲,地上留下一路長長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