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依然有人摸我的額頭,然後歎息一聲,又往我的嘴裏喂藥。可是這一次,我並沒有昨晚睡的沉,可以輕易的聞到男人身上的消毒藥水味以及他扶我起來時候的動作是那麼輕柔。
我本想睜開眼睛,但是想一想又覺得會不會太尷尬。
結果我隻能是選擇裝睡,順從的吃了藥假裝又睡的深沉。
梁磊值了夜班後應該是也很累,順手關了電視,喝了幾口水,就回房去休息了。
在他關上房門的瞬間,我睜開了眼睛,視線掃去那緊閉著的房門,心裏波濤起伏。
短短不到兩天的接觸,我可以斷定一件事,梁磊是個好醫生。
他第一天沒要我的醫藥費,昨晚和今天又自覺主動的喂我吃藥,說明他絕對不是一個會因為醫藥費而見死不救的黑心醫生。
他見我流落街頭能把我帶回來安置在他空閑的房間裏甚至沒有和我說房租多少,看得出,他並不太在意金錢。
他從昨天到今天幾乎沒和我說過幾句話,說明他很忙,對於別人的事情沒那麼關心,這從側麵證明了他不是個居心叵測看到女人就會想入非非的男人!
這個男人還挺特別,或許,我暫時可以相信他一段時間。看著那扇關閉著的房門,我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或許他給我吃的的藥有鎮定作用,在我安靜的盯著空氣發呆了幾秒後,竟然又困了,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的鼻子靈敏的聞到了一陣食物的香氣。
吃是人類的本能,所以即便是我覺得自己正陷入失戀的痛苦泥澡中,聞到香氣也還是不由得精神振奮了許多。
帶著期待的睜開眼睛,馬上四處尋找,食物的香氣是從哪裏傳來的?
然後,當我看到一個在幹淨的灶台前轉來轉去的身影的時候,我沒忍住,不厚道的笑了。
這真不怨我,是梁磊他現在的樣子太好笑。
大男人一個,他做菜也就做菜了,幹嘛還要圍一個花圍裙?
他圍了也就圍了,為什麼還要嘴裏叼著半根紅蘿卜?他以為他是兔子嗎?
大概是我的笑聲太響亮,他居然聽到了,驚訝的轉過頭,他的廚房是敞開式的,所以,他很容易看到了我的笑容。
他的臉瞬間紅了,忙抓下嘴裏的紅蘿卜有些羞澀的說道:“嗯,剛才做菜紅蘿卜洗多了,想要直接吃掉來著,後來吃了一半就忘了,嗬嗬。”
說來說去,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竟然自己笑了起來。
我則是坐了起來,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會做飯?可冰箱裏我沒看到食材,隻有方便麵。”
他朝我聳聳肩道:“我當然不會做菜,隻會從外麵買些現成的回來熱一下。有時候加點蔥花紅蘿卜什麼的,這樣樣子好看一些,味道也能豐富一些。”
“哦,那也不錯,要我幫忙嗎?”我說著站起來,卻感到有些頭暈,又坐了回來。
他看著搖頭道:“算了,不用你幫忙。你以前的日子都是怎麼過的?怎麼把身體過的這麼不好?唉,等著我端給你吃吧。”
我苦笑,是啊,我以前的日子都是怎麼過的?明明好吃好喝有人伺候著,怎麼還過的像個紙糊的人一般,動不動就暈倒。
梁磊大概是經常熱菜,所以他很熟練的熱了四菜一湯出來,全都在桌子上擺好,才對我微笑,說了句:“請入席。”
我感激的笑笑,這一次,小心的站起來,走過去。很幸運沒再頭暈,順利的坐在了椅子上。
梁磊給我盛飯,遞筷子,又遞給我一杯水。
他自己這才坐下給自己盛飯,拿筷子,倒水。
我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心裏有些恍惚,如果,顧安平不是那麼有錢,如果他沒有那讓人煩惱的過去,我和顧安平之間是不是現在也過的就是這種生活?很平淡,沒有錦衣玉食,沒有金銀珠寶,卻有簡單的關心愛護。
是不是我們之間的結局會和現在不一樣?
梁磊見我發呆,他皺眉道:“這四菜一湯你吃不慣嗎?我是額外加了點辣椒,我喜歡吃辣的,你如果真吃不慣,我再給你要一個不辣的外賣。”
我這才恍回神來,馬上說道:“不用,不用,我也喜歡吃辣的,這樣就好。”
說著,我夾了一快紅蘿卜外加青椒放進嘴裏。下一刻,我悲劇了,我感到從嗓子眼裏辣起來,我真是咽下也不是,吐出也不是!整張臉頓時紅了像煮熟的大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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