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聽著她嘮叨,一邊伸出手徒勞的接著雪花說道:“無趣嗎?我不覺得,我還活著,還有自由,我還有什麼可奢求?”
沈麗聞言瞥了我一眼,歎息一聲說道:“楊惜,你別這樣。事情不是都過去了嗎?你沒有死,我也很好,紀嘉柔也沒再來找我們的麻煩,這不是挺好嘛?何必再糾結那些過往自尋煩惱。”
我望著接到手心裏的雪花一點一點的化掉,幽幽說道:“沈麗,你說的這麼輕鬆,就好像當初差點死掉的不是我,就好像當初救我時嚇得半死的人不是你。”
沈麗不滿的瞥了我一眼說道:“那些事我怎麼能忘。這輩子都會刻骨銘心的記著。”
我見她不再和我唱反調,這才繼續望著雪花出神說道:“可是,你忘了,還有一個顧安平,直到現在,他還生死未知,下落不明,我真是放心不下他。”
沈麗聽我這話不由得有些緊張,瞪著我說道:“楊惜,你又想做什麼?”
我轉過頭望著沈麗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想回去救顧安平出來,我每天隻要一想起他還被紀嘉柔那個惡魔折磨著我就寢食難安。”
沈麗嚇得馬上緊張的抓了我的手說道:“楊惜,你不能幹傻事。你拿什麼去救顧安平。你拿什麼去救他?紀嘉柔會殺了你!”
我雲淡風輕的一笑道:“怕什麼,大不了一死,隻不過這一次我要和顧安平死在一起,而且絕不會讓紀嘉柔活的舒服!”
這一次沈麗徹底嚇到了,她吃驚的盯著我的眼睛說道:“楊惜,我勸了你這麼久,難道你就一點也沒聽進去?你不是紀嘉柔的對手,我和你加起來都不夠紀嘉柔塞牙縫的。”
我望著沈麗隻是微笑,卻不回答。
我站起身來,走進風雪中在裏麵旋轉轉圈,伸開雙臂,讓雪花落在我的手上臉上,讓那冰涼的觸感包裹我。
我閉上眼睛享受著這徹骨的清涼,高聲說:“沈麗,你不必勸我,我意已決,我心一定,我要一定要去救顧安平,我看不得他沒有自由!”
沈麗站在門口吃驚的看著半瘋的我,半晌之後嘀咕了一句:“瘋子,隨便你。”
然後,她就轉身進屋去了。
我在外麵一直瘋到落了一身的雪才進了屋子,然後我吃驚的發現沈麗在打包行李。
“沈麗,你在幹什麼?”我驚訝的問。
沈麗白了我一眼說道:“不是你說的要回去救顧總嗎?難道你打算空著手回去連件換洗的衣服都不帶回去?”
我簡直不能相信我的耳朵,沈麗居然真的同意我回去救顧安平?還打算和我一起回去?
我激動的衝過去抱住沈麗,對她用力的親了一口,笑著說:“沈麗,你真好,嫁給我吧,我一輩子照顧你。”
沈麗又嫌惡又好笑的推開我說道:“楊惜,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惡心。去,一邊玩去,自己收拾自己的去。”
我開心極了,才不在乎沈麗說的是什麼,像個小孩子一樣開心的收拾行囊去了。
終於,我們在那之後的第三天從鄉下出發,用了兩天的時間回到了顧安平所在的城市。
因為對紀嘉柔的狠毒心有餘悸,我們沒敢回我自己的房子住,而是找了個小旅店住下,打算先打探打探風聲再說。
旅店旅費便宜,來的的人也雜,我和沈麗就輪流留在旅店裏守著行李,輪流著一個人出去打聽消息。
當然,這個年代打探消息最簡單快捷的方法就是上網搜索。這天輪到沈麗到顧家別墅附近去偷瞄,我就在旅店裏用手機上網,搜索著顧氏集團的最新消息。沈麗的親戚住的太偏遠,那裏網不好,所以我基本沒用手機上過網。
今天搜索了一下我十分吃驚。
這,真是顧安平公司現在的局麵嗎?會不會太淒慘了一點?
這怎麼可能?顧氏公司已經從這個地球上基本消亡了。取而代之的是紀嘉柔成立的紀氏集團。紀氏集團吞並了顧氏的一切,卻淩駕於原本的顧氏之上,掌握著行政大權。
顧氏隻成了紀氏的小跟班,隻不過這個消息雖然可恨,卻不至於讓我血脈爆管,下麵那條消息更可怕,紀嘉柔隻是紀氏的董事長,而真正管理紀氏業務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周簡!
看到這裏,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紀嘉柔,她這是要搞哪樣?不但搶了顧安平的公司,還讓顧安平的敵人來管理,他這是要氣死顧安平的節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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