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氣質陰柔的男子貼了過來,他不是太監,應該是修煉了某種魔功。
“師姐呀,這路是徐家村的人鑿成這樣吧,他們不是自找麻煩麼?”
紅衣美婦瞥了他一眼,“你懂什麼,就是這樣,官府才下不了決心,請不來朝廷官兵圍剿。”
自從楊雄死後,她的日子一天過得不如一天,朱毅軍竟然不是像其他義軍一樣,搶一把就走,而是建立自己的地盤,開始蟄伏、待機而動。
這樣一來,她的邪教就揭不開鍋了,偏偏上頭和慈航靜齋鬥得越發凶狠,急著用錢。
隻能去找一些愚夫愚婦化些緣。
倏然,紅衣美婦右眼皮跳了跳,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猛然朝左邊一看,隻見一群騎兵踩著農田,朝她衝了過來。
他們來勢甚急,轉眼就到眼前,迎麵而來的就是一波弓箭拋射。
箭如雨下,又沒有地方遮躲,一個呼吸就死傷數十人。
“快跑,入村!”
“師姐救我!”
紅衣美婦轉頭一看,隻見她師弟腿上紮了兩根箭矢,動彈不得。
怒罵一聲,“廢物!”
還是不得不救,提起他的肩膀,施展輕功,朝徐家村奔去。
追趕她的,是一個渾身罩著紅袍,臉上戴著紅色麵具的持槍少女。
距離迅速拉進,紅衣美婦回首一看,覺得有些熟悉,也沒時間多想,擲出三枚飛針。
少女長槍一挑,磕飛銀針,胯下棗紅駿馬一陣嘶鳴,速度再次提升。
紅衣美婦也無辦法,隻好把師弟丟下來,獨自逃命。
然而少女看都不看,繼續追擊美婦。
陰柔青年剛剛逃出生天,忽然一柄長槍刺來,將他釘在地上。
“看好他,等我回來親自審問。”韓楚吩咐道。
丟下累贅,紅衣美婦一路逃到村莊路口,隻差一步就要進村,忽而側方傳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
是暗器!
紅衣美婦避之不及,連忙扭轉妖嬈的身姿,卻不想撞上了少女的銀槍。
送了性命。
大仇得報,楊鶯兒掀開麵甲,一陣悵然。
忽而感覺到一陣殺機,前方村落裏,探出了數不勝數的弓箭手,村口大樹下,不知何時蹲著一個白胡老者。
他敲了敲旱煙杆,咳嗽兩聲,“你們的恩怨,徐家人不想知道,但是你們踩了我們徐家的晚稻,這件事怎麼說?”
“我們出來地急,身上隻帶了一些金子。”楊鶯兒嬌聲嚦嚦道。
“金子?現在是什麼時節,莫以為老漢不知道。金子花不出去頂屁用!”
“那你們想要什麼,我回營去取就是了。”
“你們是朱毅的人吧?回營之後,指不定就帶人來打我們了,讓老漢怎麼相信你?”
楊鶯兒氣急,她哪裏對付過,現在的情況?
韓楚笑了笑,走了過來,取出一張紙票。
老漢皺起眉頭,“都說了不要金銀,你給我銀票頂什麼用?”
“不是銀票,是鹽票。村長你也是見過世麵的人,該知道鹽票認票不認人,就算你們明目張膽造反了,也能用鹽票換出精鹽來。”韓楚笑道。
老漢接過鹽票,瞧了瞧,是真的,而且上麵的數字有些晃眼,幹咳幾聲,一揮手,弓箭手退走了。
擠出張笑臉,“二位是貴客,老漢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
韓楚一抖衣袖,拿出一包陳下生產的高級香煙,抽出一支,遞了過去,“鄙人韓楚,想要借村子裏的刑堂一用,還請村長給個麵子。”
村長接過香煙,聞了聞,笑道:“那就跟我進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