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廉一直這麼坐在床前守著蘇月七,直到靈越帶著大夫進了門。
大夫拿出看診的東西,搭了條綢子在蘇月七腕上開始聽診。
“沒什麼大礙,聽靈越姑娘說,夫人今日下床走動了一下,想是今日站得太久,怕是累著了,讓夫人多休息下自然就會醒了,這頭三個月還是勸著夫人臥床靜養為好。”大夫收拾了東西後站起身對楚廉說道。
“一定勸著,有勞您老跑這一趟。”楚廉禮貌的謝道。
待送走了大夫,靈越回到屋子裏來,楚廉站起身來問她:“靈越,夫人當時暈倒之時在做什麼?”
“夫人當時在門邊看向廳堂那邊,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夫人突然踉蹌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就是一副失了神的形容,嘴裏念著‘怎麼可能’,沒走兩步身子就軟了下去。”
“受驚?莫不是因為這韓夫人?”楚廉在心裏疑惑的道,轉頭將床上的蘇月七望著。
4
蘇月七一直到用過晚膳後好一陣兒才返醒。
睜眼第一個見到的就是楚廉,他正捧了賬本兒在床邊看著。
“醒了?餓了吧,可有想吃些什麼東西,我叫底下的人做。”楚廉撫著蘇月七坐起來,替她披了衣裳問道。
“沒什麼胃口。”蘇月七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
“月七這一個多月便忍忍吧,暫時不要下床來走動了。”楚廉靠坐在床頭,一隻手攬上蘇月七的肩,輕拍了拍說道。
“好。”蘇月七盯著床尾某處,輕聲的答了。
“月七,這韓夫人可是你曾經的熟人?你們之間可是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楚廉抿了抿唇緩慢的問道。
“嗯,”蘇月七想起一些事,胸口一陣心悸,她放在被子裏的那隻手握成拳,隻一瞬她又慢慢放開來,低聲對楚廉說,“不過我現在還不想說,等到我想說的時候,我會通通告訴公子的。”
“好,那我便不問。”楚廉握著蘇月七的手一陣摩挲,然後又問道,“月七可還想見那韓夫人?”
“見吧,該見的始終會見到。”蘇月七低聲回道。
“嗯,若是不想見,也不用見,月七隻管在屋子裏安心靜養,好好的保護我們的孩子,其他的事交給我就行。”楚廉將蘇月七微涼的手放回被子裏,用被子包了起來。
“嗯。”蘇月七安心的靠著楚廉的胸膛,緩緩的閉上了眼。
又是懷孕的時候,蘇月七難過的想,遇見這個女人,又是在她懷孕的時候,這次她不會再讓她傷害道自己的孩子了,絕對不會。
如是想著,蘇月七的眼角便滑下兩行淚來。
5
蘇月七這日瞧著外邊天氣好,便起了身去院子裏曬太陽。
她躺在楚廉替她新買的這個躺椅上,用巾帕蒙住眼睛,在暖洋洋的太陽底下預備睡上一覺,她這幾日發覺自己是越發能睡了。
正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便聽到有人小聲議論——
“我聽她身邊伺候的人說,這韓夫人才喪子不久,在花城替人瞧病,議事長都很少去看她。聽起來,也是個可憐人,還是我們家夫人的福氣好。”
“我也聽說,議事長之所以冷落她,是因為她肚子裏懷的壓根就不是議事長的孩子,孩子的爹卻是不知是誰。”
“這麼離奇。”
蘇月七在娟帕底下睜開眼睛,看著這白白的娟帕透過來的強光,覺得有些刺眼。
“靈越。”蘇月七揭掉娟帕,喚道。
“夫人。”靈越聽到蘇月七喚她,立馬放下手裏的東西快步走過去。
“去把那些在背後瞎嚼舌根子的丫頭們訓一通,訓完讓他們自己去找管事領罰。這楚府的下人這般沒規沒矩,平白叫人看了笑話去。”蘇月七說著便自顧往屋裏走,繼續回床上躺著。
念男,蘇月七閉上眼睛想起在花城看過的那個墓碑。那個墓裏躺著的,怕就是韓羽那剛過世的孩子,她與葛仲男的孩子。
她絕對不能讓韓羽知道,她蘇月七就是蘇文文。蘇月七如是在心裏說,即使以後韓羽可能會知道她異人的身份,更有甚者最後可能還會與韓羽裝作惺惺相惜的異世同類。
隻是,她好似也變了一些,蘇月七想起那日看她那眼,入眼的女子分明是個恬淡的溫柔人兒,一身白衣的打扮,看上去竟有些仙人入凡塵的錯覺,加之她行醫濟世的行為,頗得蘇月七的好感。
總之,靜觀其變吧,蘇月七跟自己說完這句,便打了個哈欠,歪頭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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