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虞南正在盥洗室刮胡子,忽然水槽下有什麼東西躥了出來,手一哆嗦,下巴處就留下一道傷口。他瞪著鏡子中的下巴,伸手一抹,甩去手上的血,猛地轉過身。
於是整個逸途公司都能聽到他那驚雷般的吼聲。
“抓地鼠啦——”
白易正在走廊中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循聲望去就見虞南氣勢洶洶地衝出盥洗室。
一看到他就大吼道:“快,抓住那隻地鼠!”
白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牆角有一隻毛茸茸的爪子。
虞南右手聚集著念氣,用食指射出一發豆粒大的念氣彈。地鼠受到驚嚇後亂竄,終於出現在了白易視野之中。
全身長著長毛,數不清多少條腿,又細又長,就像一隻大號蜘蛛。最顯眼的是那條比身軀還長的尾巴,又粗又長,表麵帶有彩色的環形花紋,像毒蛇一樣嚇人。
地鼠是特殊類型的變異生物統稱,有大有小,奇形怪狀,外形可以是天差地別。
白易在執行任務時已經與地鼠打過交道,盡管如此長成這樣的地鼠還是第一次見到。
就算地鼠擁有土屬性念氣,但地下室有完備的防禦,所以他很好奇這隻地鼠是怎麼進來的。
兩人追趕地鼠奔跑起來。拐過牆角虞南看到鄺和盛和陳倉立即大喊:“沒看到嗎?你們兩個快抓住那隻地鼠!”
恰在此時地鼠順著牆根鑽進了角落的雜物堆。
虞南對鄺和盛說:“你的能力最適合了,快弄死它,別讓它到處亂跑了!”
然而鄺和盛卻低著頭一動不動。虞南疑惑,陳倉看出了原因:“他是怕被人知道吧。”
“知道什麼?”虞南說,“他的能力?這裏也沒有外人吧?”。
“那是你認為的。”鄺和盛終於開口,“總之我不能使用能力。”
虞南簡直要笑出聲:“拜托,白易已經加入了逸途,是老大親自招的人。”
“他是他,我是我。我早就跟老大說過了不和他組隊。”
虞南一臉迷惑,問:“你在懷疑什麼?”
“他的身世我都聽說了,什麼躲在冬眠艙被你們發現,我可不信。在我看來他就是來曆不明。”
他說的話似乎有些道理。虞南想了想發現白易時他就在現場,那時他們四人都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是什麼原因呢?此刻他想不通,也不想在這裏爭論這種事。
總之事到如今白易已經加入了逸途,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鄺和盛在這個時候表現出的懷疑在他看來就像是一種病。
虞南皺著眉又搖著頭說:“鄺和盛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啊,是受什麼刺激了嗎?”
陳倉眼看兩人要吵起來,馬上當起和事佬。“哎哎,算了算了。有些人的性格就是這樣,而且他的能力也確實比較特殊。理解萬歲,理解萬歲。抓地鼠就看我的吧。”…
他正要出手,然而耽誤了時間地鼠又跑了。
虞南一邊跑一邊埋怨陳倉。“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責任,地下室的防禦是你做的,怎麼讓地鼠跑進來了?”
陳倉為難地說:“地下室太大了,很難做到那麼完美吧。”
“你說什麼?”虞南不可思議地說,“這話你敢當著老大的麵說嗎?”
陳倉眼珠一轉,立馬岔開話題:“你看老大不就在那裏嗎?”
有人正在上樓,正是餘子非。
“老大當心腳下那隻地鼠!”
餘子非聽到聲音低頭一看,地鼠慌不擇路恰好從他腳麵爬過去。
“哇啊!”他嚇得大叫一聲,差點兒沒蹦起來。
這反應讓白易大跌眼鏡。
而餘子非,他的眼鏡因為那一蹦真的掉了下來。
三人跑過身邊,他一把抓住其中一個人。
“麻煩你幫我把眼鏡撿起來好嗎?”接過眼鏡他感謝道,“謝謝你虞南。”
戴上眼鏡後再一看發現原來是白易。
白易感到一陣匪夷所思,眼鏡掉到地上都看不到,兩隻手像盲人一樣亂摸,這是多高度數的近視啊。
餘子非戴上眼鏡後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用兩根手指夾著眼鏡邊框往上一推說:“又有地鼠跑進來了?看我的!”
鏡片非常配合的在這時候反過一陣白光。
白易一看這架勢以為他要露一手,心下還很期待。
這時就聽虞南的聲音響起:“你的能力是最沒用的,在這兒老實等著吧。等我們抓到地鼠來找你領賞。”
餘子非麻木地看著三人拋下自己繼續追趕地鼠。
地鼠被逼入了死角,忽然消失在了門縫。隻有一指寬的門縫它居然能鑽進去。
虞南看了一眼門牌號,手在門上一按發現沒鎖,於是帶頭衝了進去。剛進門迎麵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就飛了過來,虞南頭一縮躲過。身後“咚”的一聲響,回頭一看竟是一塊鐵餅,陷進了牆裏。
如果是在野外,這隻地鼠根本活不過一秒。三人投鼠忌器有力使不出。但這個房間的主人卻沒有這種顧慮。
鐵餅從虞南頭頂飛過,多虧頭縮得及時,但發型變成了中分,可把他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