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梵歌還是愛神王多一些,所以才有那麼重的複仇心,遲遲放不下心中的怨恨。很害怕聽到這樣的事實,又不能視而不見,所以韓鄀元不得不委婉地發表自己的看法:“加納要是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啊,被最親的人一起背叛,如果是我一定會發瘋的。這樣做對他不公平,或許你應該做個選擇,不然繼續下去對誰都不好。”
由於加納長相和劉林東相同,他多多少少有些偏向痛苦之神,不忍心看那麼癡情的男人走上絕路。
“紙包不住火,我想他早就知道了。”梵歌綿長的聲音幽幽響起,顯得無可奈何:“不說,不是因為足夠愛我,而是這件事可以成為籌碼。”
“我不懂,他看上去很在乎你。”至少給人的感覺是這樣的。
“權力比愛情重要,沒有神不想登上那張寶座。”他頓了頓,開始解釋:“三界主神從天地形成之時就存在了,他們不會毀滅,也不會消亡,除非自己做出讓位的決定,不然這種統治就會延續到永遠。我的父親是專司災難的主神,這個位置在神界舉足輕重,誰都想得到它。”
“你覺得加納會為了登上神位用這件事威脅你們的父親?”韓鄀元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看來這位神的腦子也不太好使:“我說,那位置本來就是留給他的吧,繼位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幹嘛去搶遲早屬於他的東西,還不擇手段,大費周章?”
“我不知道。”梵歌沉默了,半響不語。
“好,那我們做個假設,假設加納想要神位,想成為至高無上的統治者,那麼他為什麼在你死後選擇和你一起死,還為了接近你附身在劉林東身上,這根本就是額外的沒有意義的事情,他之所以追隨你而去完全是因為愛你,你怎麼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不是人人都跟他一樣把事情弄得那麼複雜,在韓鄀元看來,內定的繼承人根本不需要走這麼多彎路,用如此迂回的方式奪取屬於他的身份,權力和地位。
梵歌大概在思考他說的話,小心試探:“是加納教你這麼說的嗎?”
“我上哪去見他,好受他指使編一堆話來騙你啊!”這家夥大腦回路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樣:“你好歹是個神,活了這麼久,又喜歡玩陰謀詭計,怎麼智商比我還低!”
“我也搞不明白了,遇到他的事總讓我心煩意亂,無法冷靜。”聽完這句話,韓鄀元更加頭痛,搞不好這家夥根本就很愛加納,隻是自己沒察覺。不行了,這種感情摻雜了太多雜質,不是他擅長對付的:“對了,你這次來找我該不會隻是想談心吧,還有什麼事?”
“是有些瑣事。”緊接著,梵歌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韓鄀元頭昏腦脹,一頭栽到地板上。
他又開始做夢了……
這次的夢境更加詭異,帝王劉林東靠在龍床上,似笑非笑,一雙鳳眼半張半閉,竟然生出幾分妖豔來:“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這麼扭扭捏捏的?要說亂了倫常,孤與你同下那十八層地獄便是了。”
躺在一側的人輕輕動了動,露出和韓鄀元一樣的麵孔,側過半個身子,白玉一般的胳膊攀上帝王的胸膛:“陛下說的這是什麼話,承蒙先帝厚愛,不計哀家男子身,偽以女紅妝以立為後。今先帝已逝,陛下知我真身仍不棄,哀家自當為你雌伏,何苦說那些掃興的話。”
帝王低笑兩聲,手指在他赤·裸的脊背上輕輕滑過:“孤現在倒是掃興得很,你又如何?”
“陛下要是掃興,哀家自有妙招為你解悶,隻怕陛下心裏隻惦記著那風華正茂的錦衣侯罷了。”他支起身子跨坐在帝王腹上,大腿內側細滑的肌膚緊緊貼在對方的腰側,實在誘惑。
“這是吃醋了?孤陪在你身邊的時間可比候爺多得多啊。”帝王伸出手,勾出小元幾縷秀發,用力拽到跟前,另一手在渾圓飽滿的雙丘上遊移。剛剛承歡的入口微微紅腫著,帝王的手指在柔軟的褶皺上畫圈,感覺到那處一張一合地渴求著,忍不住挪揄幾句:“你這後·庭功夫當真了得,難怪嚐過的人都欲·仙·欲·死了。”
說罷緩緩插入一根手指,輕輕攪動:“天下間敢騎在孤身上的,也隻有你一人。”
帝王邪魅一笑,半起身,暫時離開了溫香軟玉的肉·體。
他心有疑惑,正要說點什麽,就被帝王把住腰壓在龍床上。隻見劉林東虎軀一震,強健完美的身體狠狠地向前一挺,碩·大的龍根沒入一半。帝王的雙手扣住他的膝窩,將他的身子對折過來,讓後·穴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更方便掠奪。他晃動幾下,抽出一部分雄物,再猛地沒入,反複幾次,直到那處完全吞下巨大的凶器為止。
韓鄀元被突然的侵入驚得臉色煞白,正欲張口大叫,被帝王的手掌捂了個正著。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機會,劉林東開始大幅度擺胯拚命抽·插起來。
不一會,身下那個人吐著魂不守舍的呻·吟,散亂著一頭青絲,兩手扣著帝王的肩膀,十指都抓進了肉裏。這樣瘋狂的歡愉給予帝王莫大的滿足,他凶猛地進攻,好安撫那失控痙攣的入口……
“我去,這又雷又蘇的春夢是怎麼回事,而且為什麼還是連續劇夢,我擦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內容其實和之前的夢境差不多,皇帝還是劉林東,隻是他的身份從錦衣侯變成了男扮女裝的太後。而且這是什麼狗血玩意,看得人頭皮發麻全身起雞皮疙瘩胸悶想吐血。
他捂住昏沉的頭:“我受不了了,來一次還挺刺激的,再來一次怎麼這麼雷人。”
“因為你的夢境並不是自然產生的。米歇爾用他的能力對你催眠,讓你按照他的想法產生荒唐的夢,從而在潛意識中生出厭惡劉林東的想法。不過他可能不清楚你其實是個受虐狂,被人虐待反而會更興奮。”梵歌將米歇爾對他催眠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次,解釋道:“我模仿他的手法讓你做了剛才的夢,你的意誌力太差了,輕微暗示一下就被人控製。”
“他到底想幹嘛,我不是答應給他煉神器了嗎。”韓鄀元不理解,把他催眠了能幹什麼。
“這個……”梵歌故意賣了個關子:“不方便我插手。”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不那麼輕易被他的語言控製。”如果神不說,他也不好追問,隻好尋求解決辦法。梵歌思索了一會,才對他說:“我在你的意識中設下一層自我保護的暗示,有一句觸發保護的口訣,當你再做奇怪的夢時念這句話即可清醒。但你要記住,千萬不要表現出太精明的樣子,最好讓對方以為你上鉤了,這樣才好行事。”
“我知道了!”韓鄀元把那句口訣牢牢記在心裏,又問:“你舉辦這個遊戲到底有什麼目的,我不相信你隻是因為無聊,肯定有別的陰謀。”
“目的?陰謀?你太看得起我了!”梵歌變得尖銳,持續地神經質地笑,好半天才接著說:“我隻不過是個喜歡殺人取樂的惡棍而已,當然是想看慘絕人寰的大屠殺了。螻蟻一樣的凡人,我可以操控他們的命運,讓他們生,讓他們死,給他們榮華富貴,或者推下萬丈深淵。哈哈,這可是至高無上的享樂,你不會明白的,死的人越多我越開心,等我殺人的限額到了再遭了天譴魂飛魄散,那才是最好的結局。”
神的世界也有規則,不能隨心所欲地殺人。
根據職責不同,他們每年有一個奪取凡人性命的限額,殺得太多,超過額度都會遭到天譴。不過像災難之神、死神等可以大批量殺人的儈子手並不多,甚至還有禁止奪取人性命的神祇存在,所以死亡是有定數的,不會過多,也不會太少導致人口崩盤,保持一個合理的數字。
作為憤怒之神的梵歌,他的限額大約是每年兩千,如果兩屆遊戲共六十年都不殺人,累計下來的數量就相當可觀了,可以來一次大屠殺。
“對永生的你來說凡人隻是消遣的玩具,我能理解,因為人類無法和神平起平坐。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些人,這些被你卷入死亡遊戲的玩家,他們在現實社會中有親人、有父母兄弟、有妻子兒女,有默默等待他們回家的人!”梵歌對待人命的態度如此草率,讓韓鄀元很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