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果然傳來了杜炯幾人溺水險些身亡的的消息。
據說是杜炯莫名其妙嗆了水,另兩個去救,卻一個突然腿抽筋,一個被石頭劃傷了胳膊,體力不支。因正好是下班的時候,被路過的幾名工人救了起來,才保住了命沒被淹死。
伍月早知道他們今天雖然沾染了煞氣,卻也沒有性命之憂這三個家夥可都不是早夭的麵相,再說了,禍害遺千年嘛!伍月在心裏偷偷罵了幾句,痛快、活該、解氣後,又暗歎杜炯這小子命大。
“幸好沒出什麼大事,要不然,讓那幾個當媽的可怎麼活呀?月牙兒,你可記住了,往後就是天兒再熱,也不能到那河裏、湖裏去,太不安全。這馬上就要開學了,你也別老出去了,在家好好收拾收拾準備準備。“
伍月雞啄米似的點頭答應著。
這個月為了伍月要去上學,徐英幾乎每天都要囑咐一遍,在那邊怎麼照顧自己,怎麼和同學老師相處。甚至怎麼洗衣服,怎麼刷餐具,怎麼修剪指甲,怎麼梳頭,都教了好幾遍。還親手為女兒縫了一套被褥,塞了厚厚的新棉花,讓她天冷的時候用。
這幾天更是忙活著幫女兒收拾東西,一麵收拾一麵仔細叮囑:這是什麼、怎麼用的、放在哪兒,這衣服(鞋子)什麼時候穿、怎麼搭配......
伍月也乖乖的,這幾天除了去向小芳告了別,以及每日一次出門‘覓食’外,都在家老老實實聽母親大人教誨。
去報到這天,來接伍月的還是位熟人——東子。
看著那輛軍綠色的敞篷大吉普被自己的大包小包塞得滿滿當當,伍月心中暗暗稱讚劉巍團長有先見之明,真是開一輛紅旗或者奧迪來,還真裝不下自己這麼多行李。
臨行徐英眼淚汪汪的再三囑咐女兒好好照顧自己,有時間多打電話回來,還幾次要求要跟著去把伍月送到學校,讓伍月的心也跟著被吊起來。
幸好路東同誌早知內情,及時阻攔,打消了她的念頭。
伍月心裏暗暗發笑這劉巍真是會用人,無論徐英怎麼說,這看上去呆頭呆腦的路東就是一句:“首長說了,人家不讓家長跟著去。“正好與之前伍父電話裏提及的‘培養孩子獨立意識’遙相呼應。
最後這小子還說出一句:“這車已經都裝滿了,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呢,也不能擠著呀?“成功的把徐英隻送到門口的想法,也扼殺在搖籃裏。
伍月這才覺到帶這麼多行李的好處,暗暗點頭。
車一路開到淇縣,又繞了回來,越來越接近淇蘭山,隱隱還能見到山下的防護網。
路東亮了證件,過了兩道關卡,將車停在石階前,剛要對伍月說,讓她在這兒等著自己上去送行李,就看見那小丫頭,跳下車來背上一個大背包,拎起一口大行李箱,就健步如飛的往山上跑。路東驚得下巴險些要掉了,提起剩下的行李跟在後麵,卻怎麼也追不上。伍月雖小,卻有心法可依,體內有元氣運行,自然不是隻練身體的路東可比的。
因為跑得急,到院門時,在部隊鍛煉多年的解放軍叔叔路東,也都有些氣喘,伍月卻仍是麵不改色,嘴角噙著微笑,滿臉興奮。
要知道伍月對於在山上生活可是充滿向往的,山上風景好、空氣好、師父對她又好,最重要的是,不用控製食量,每頓飯都能放開肚皮吃,讓自己吃飽。好吃,好玩,還能學本事多好啊?
可是理想與現實的差距比賣家秀與買家秀的差距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