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那些個班頭兒大怒,紛紛出手,霎時間七八件法寶射來,目標直指隕鐵重劍。
巨大的石屋裂縫當中跨進來一個人,左手不協調的巨大,正抓著一根粗大的鐵鏈。右手卻是赤裸,手臂上繪滿了奇異的符文。
他進來之後,右手輕輕一抬,虛空一點紫紅色光芒升起。一枚暗紫色的天命符咒緩緩轉動,將一片柔和的光芒照亮整個石屋。
這道天命符咒一出,那些氣勢洶洶殺來的法寶頓時被光芒定住,分毫也動彈不得。
周圍那些個班頭兒再也不敢多說,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沉穩如山的隕鐵重劍,接二連三的將金鈸擊碎,最後蟒蛇一般的將榮天捆了起來。
“拓跋滔天!”榮天咬牙切齒的喊出了一個名字。
拓跋滔天身材高大雄壯,胸膛寬厚如山,一身武士打扮,濃眉如刀,鼻寬口闊,此時一張臉上盡是冷峻,死死地盯著榮天。
他的左手從肩膀到手掌,都覆蓋在一層厚重無比的鎧甲之下,讓整個左臂看起來十分強悍。此時這隻左手之中,正握著一根粗大的鐵鏈,鐵鏈之上的血光,好似要將榮天徹底燒化。
拓跋滔天眼中寒光閃動,岩石一般的嘴唇扯動一下:“是你害死了武羅?”
榮天心中一寒,連忙解釋道:“拓跋兄,你、你別激動,聽我說……”
“可是你,害死了武羅!”拓跋滔天根本不聽他說什麼,生硬的又問了一句。他的七品天命神符高懸頭頂,死死壓製住了一眾班頭。
這便是天命神符的威力!
榮天膽寒:“我……”
拓跋滔天忽然一抖鐵鏈,哐啷一聲將榮天丟了出去,他收了自己的天命符咒,大步走了出去。
“今天正好是第五日,正好殺了你祭奠我兄弟!”
他這一走,那些被壓製的不得動彈的班頭兒才終於喘了口氣,一個個驚魂未定。以前他們都不肯相信拓跋滔天的恐怖,總覺得大家都是班頭兒,實力能相差到哪兒去?今日真個試過了才知道,若是拓跋滔天沒有那道七品天命神符,大家豁出去了,三兩個人倒也能夠跟拓跋滔天的隕鐵重劍打個平手。但是有了七品天命神符的拓跋滔天,輕而易舉便能夠壓製他們所有人。
“媽*的,七品天命神符啊,也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才能得到這樣高等級的一道天命神符,嘖嘖!”所有人都在心裏詛咒了一句,嫉妒的要死。
拓跋滔天一隻手拎著被困成了粽子的榮天,大步衝到了中央石塔附近,這麼大的動靜早已經驚動了整個若盧獄,一群人已經在石塔外麵等著他。
七八十名獄卒分散在左後,一個個如臨大敵,各自將法寶、道決準備就緒。還有兩名班頭跟隨在一名一身錦緞長袍的中年人身後。
中年人看到拓跋滔天,上前一步喝道:“拓跋滔天,武羅已死,莫要為了他一個廢物,壞了若盧獄的規矩!你敢殺了榮天,後果你是知道的!”
拓跋滔天踏步如雷昂然而至,狠狠將榮天摔在地上,抗聲道:“木易大人,你要以法治拓跋滔天,好,那榮天害死我兄弟,又該如何治他的罪!”
若盧獄的副典獄長木易濯麵色陰沉:“武羅是什麼樣的人整個若盧獄的人都知道,這樣的廢物,死便死了,榮天跟他不一樣,你不要混為一談!”
拓跋滔天大怒,雙臂一振,仰天狂嘯,周身靈氣狂湧,龍卷風一樣的直衝上數十丈的高空,那些獄卒,乃至兩個班頭兒都站立不穩,忍不住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