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濯眼中寒芒閃動,雙手背在身後巋然不動:“拓跋滔天,你想造反不成!”
拓跋滔天狂笑:“哈哈哈!我兄弟的命便不是命?你的走狗的命才是命嗎!”
木易濯大怒:“拓跋滔天,你什麼意思?!”
“這還用說!”拓跋滔天毫不退讓,逼視著木易濯:“誰不知道榮天是你門下的狗,他害死了我兄弟,你卻要維護他,你們都給我讓開,今天若是我兄弟回來則罷,若是他會不來了,我必親手殺了榮天,掏出他的心肝祭奠我武羅兄弟!不管是誰,想要擋我,先勝了我左手重劍、右手神符再說!”
木易濯氣的渾身發抖:“好、好、好,好個狂妄的小子,真以為若盧獄中,沒人能治得了你!”
木易濯一聲冷笑,信步上前,腳下步伐暗含奧義,隻是幾步,便破開了拓跋滔天的氣勢,欺身上前。
拓跋滔天也知道木易濯乃是真正的高手,抖手將榮天扔出去,隕鐵重劍和血光鎖鏈收回。左手重劍,右手神符,如臨大敵。
兩人氣勢一碰,一聲悶雷炸響,兩人各自晃了一晃,狂風凜冽,吹得衣衫啪啪作響。拓跋滔天背後湧起一道數十丈的海浪虛影,木易濯身後也同樣氣勢瘋狂,拱起一座更加高大的山嶽!
那些原本就退出老遠的獄卒們無可奈何的又往後退了幾丈。
大戰一觸即發,那些獄卒和班頭兒們都怕受了池魚之災,紛紛躲開老遠。便在此時,一個聲音遠遠傳來:“都是自己人,打鬧個什麼!”
所有人一起跪了下去:“典獄長大人!”
木易濯和拓跋滔天也是愣了愣,都有些不甘心的一起收了手,躬身道:“大人!”
一名高胖老者穿著一身隨便的布衫,腳上一雙懶漢鞋,兩隻大手輕擺,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拓跋,你又發什麼瘋了?”這看似隨和的老人便是典獄長,整個若盧獄的掌管著葉念庵。
拓跋滔天不卑不亢:“大人,拓跋滔天隻要一個公正的裁決——為我兄弟!”
葉念庵似乎早就知道了怎麼回事,點頭道:“也罷,今天是第五天,若是武羅不能出來……”
榮天慘叫:“木易大人、木易大人救救我啊!”
在葉念庵之後,若盧獄中其他的仆役、獄卒和班頭兒們也都急忙趕了過來,聽到榮天的慘叫都明白,武羅肯定是上不來了,兩左沉毅都支撐不了五天,更何況武羅這樣一個廢物?
隻要葉念庵金口一開,榮天必死無疑,所以他趕緊懇求木易濯。拓跋滔天說的不錯,誰都知道榮天乃是木易濯的手下。
“大人!”木易濯上前一步,正要說話,葉念庵卻是輕輕擺了擺手:“你不用著急。我還沒說完呢。若是武羅不能上來了,榮天償命這是應該的,我若盧獄的規矩不能壞,榮天要是開了先河,以後不論誰抽到了那隻簽,出去抓個凡人進來扔下去,你讓我還怎麼處理?”
木易濯啞口無言,他雖然有心維護自己的心腹,但是這件事情實在事關重大,他也不敢強出頭了。
榮天一聲慘叫,爬起來朝葉念庵不住磕頭:“大人、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拓跋滔天不管他,一把將他拎起來,捉著他的脖子大步進了古塔。
葉念庵在後麵徐徐道:“拓跋你也莫要著急,若是武羅能上來,榮天罪不至死,fata三月俸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