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胡廣之女為救葉珂亭差點喪命,梁庸感念她有功,特加賞賜。胡小滿有意葉珂亭,最後梁庸給他們二人賜了婚。
當所有的姑娘都在說他們二人多麼相配,多麼有福氣的時候,我默默地拿了酒壺到陽台看看風景,不知為何,心中煩悶至極。以葉珂亭的執拗性子,他若不點頭,誰能定了他的婚事。之前他對我的種種,或許是因為我一路救了他,現在胡小滿拚了性命換回了他,他以身相許倒也說的通。
難道,以後葉珂亭的夫人們要以功勳排名麼?誰最拚命誰是正室。想到這,我覺得這樣的回報我還不如不要。我越想越糾結,酒也越喝越多。
但這酒醉人不醉心啊,反而越喝我越能看清,葉珂亭這樣是對的。胡小滿是胡廣獨女,若成了他的女婿,首先性命是保住了,其次靠山城有兵力,還能助葉珂亭收回平城,這不是葉珂亭一路以來的願望麼。真是一箭雙雕,一舉兩得,一花兩朵。我應該為葉珂亭高興不是?想到這我把一壺酒一口幹進嘴裏。真特娘的辣喉嚨,辣得我眼淚都出來了呢。
半醉半醒之間,我被抱了起來,微微睜眼,看到的是滿天繁星。喝酒的時候還是傍晚,現在卻已深夜。隨後這人把我放到了床上,我隻覺得天旋地轉,身上也分外燥熱。但還有不識相地想要給我蓋上薄被,被我一手扒拉開了,我揪著那人的衣領,問他葉珂亭何時成婚,我得去隨一份大禮。
那人卻問我是不是心裏在意,有些難受。
我聽他說得我這樣的不爭氣,反而逞強說道:“誰說的,我這個師叔也算盡心盡力了,現在人家鴛盟得偕,我也該走了,難道留下來幫人家帶孩子麼。”
“那你哭什麼?”
“我高興啊,我爬了一日才爬上懸崖,還來得及趕上別人的婚事。”
“是我爬的好麼?”那人說完給我擦了擦眼淚,他離得我很近,氣息相聞,一股濃烈的脂粉氣撲來,竟然讓哭著的我嗆了口水。這位“香香”姑娘扶起我放在肩頭,輕輕地拍了拍。
或是妓院的酒水都有催情的效果,聞著她身上混合的味道,我竟心中悸動,身體也很熱,竟想親親她,我都要被葉珂亭氣的斷袖了。我趕忙推了推這位姑娘,但手下沒有力氣,頭還是搭在她的肩頭弱弱地對她道:“這酒不好不好,我都要占你便宜了。你還是快走吧。”
有一個沙啞的聲音對我道:“你說真的?你......願意?”
我願意什麼啊,我願意好好睡一覺,明天啟程去找師父磕頭認錯,我果然是把鎖鑰弄丟了,我就是一頭豬。想著我往後一仰,但手還沒從“香香”的脖子上拿下來,就這樣帶著她一起倒在床上。天啊,這是個精壯的妹子吧,壓得我胸口透不過氣來。
“香香”在我身上呼吸粗重,慢慢的她竟然開始輕吻我的脖子,她的嘴唇很是溫柔,還伴隨著舌頭的星星點點觸碰,我身上竟然酥酥麻麻的,很是舒服。我不由得扭扭自己問她:“你是小狗麼?竟然還舔我。”
沒想到我這一動,他倒是頓住了,越發急促的呼吸不斷觸碰我的皮膚,我覺得好癢,不經意地把身體縮了縮,往後推了推她。“香香”卻有些粗暴地把我的兩隻手合並在一起握住,突然拉下我的肩頭,用嘴唇輕輕的吻著。這樣就不太好了吧,我的愛好不在此。我正想拒絕她,卻發現肩膀有些紮得慌,好像是小刷子的觸覺。
好像是男子的胡茬!
我想到這,不禁一驚,努力睜開眼睛,卻發現一個高大的身影在溫柔的輕吻我肩,我嚇得坐了起來。
周圍黑暗,但那人的眼光卻明亮而深沉,我搖搖頭仔細一看,不是沈默還是誰!
他此時身上散發出一種強烈的男子氣息,正急切地向我吻來,我趕忙推住他的胸口,他一頓,聲音曖昧地問我:“怎麼了?別怕。”他的聲音低沉溫柔還帶著一絲絲的沙啞,讓人迷惑。說罷,沈默抓住我的雙肩,把我套牢在他的氣息之中。
我的腦海裏卻突然映出葉珂亭的臉,有些冷漠,有些憤怒,這一下我的酒氣徹底清醒過來。一下子把沈默推到地上。毫不猶豫地把被子蒙到頭上,心中“砰砰砰”地緊張的不行。
沈默靜靜地躺在地上了許久,才緩緩坐起身,對我道:“我以為你是願意的呢,今日酒喝得多了些,我......我竟然有點失控,我以前從未這樣過。喂,我以後不會這樣了。你別憋在被子裏,再憋壞了。”
沈默看我全無反應,又在床前站了一會,歎了口氣就出去了。
我拿你當朋友,你卻這麼不厚道,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喂了狗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