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牧野推開家門的那一刹那,銳利的眼眸四下裏搜尋了一圈,然後嘴角微微勾起,若無其事的在玄關處換了鞋子,而後徑自走進了大廳的茶幾旁,彎腰拿起水杯的那一刹那,動作迅速的將水杯扔向大廳落地窗前的窗簾處,接著便見一個黑影從那裏閃了出來,堪堪躲過玻璃杯的攻擊。
任牧野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直接跨前幾步,一個回旋踢,將人逼至大廳中央,那人一個利落的後空翻,堪堪躲過任牧野的回旋踢,落地的同時,跟著提出一腳,直攻任牧野的麵門,任牧野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雙手一個用力的夾攻,便將對方的腳踝夾住,再一個用力推送,直接將人往牆上甩去。那人反應也是相當的迅速,再快要撞上牆壁的那一瞬間,雙手反應靈敏的撐住牆麵,再一個利落的回旋翻,再次躲過一劫,不過隨著而來的便是任牧野接踵而來的一腳。
“額……”一個不防被踢了正著,摔落在地,眼看著任牧野的速度隻快不慢的又一腳過來,黑影隻好出聲求饒,“別打了,是……呃,噗……”可是話還沒說完,迎接他的又是結結實實的一腳,正中他的麵容,隻聽得兩聲慘叫,眼看著任牧野的拳頭又一次送了過來,對方急忙連滾帶爬的往客廳中央逃去。
“冷魅你這個混蛋,打哪不好專挑我的臉下手,你是嫉妒我比你長得帥嗎?”這次聲音清晰且底氣十足,任牧野總算停下了攻擊的趨勢。然後腳下一轉,接著便見他按下客廳大燈的開關。
“混蛋。”隨著任牧野的動作,客廳一片亮堂,卻也瞧清了來人的臉,不是宮時複又是誰?隻見他伸手捂著剛剛被踢到的臉,滿眼怨恨的看著正落座到沙發上的男人。
“怎麼?才多久沒練,這速度就跟不上了?”任牧野再次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好整以暇的問道。
一聽這意思,宮時複便知道他打一開始就知道是他了,於是更加的不滿了,“你一早就知道是我了,下手,不,下腳還這麼狠?”惡狠狠的瞪著對麵的男人,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呢?把他當仇人了。
任牧野抬頭看了他一眼,“還好。”隻踢中他的下巴,有沒有流血也沒有掉牙,可見他剛剛下腳的時候是留了力氣的,要不然他現在還有力氣說話?
“什麼叫還好,你既然知道是我,還下死力,告訴你,我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你應該慶幸,我剛剛是換了鞋子的。”說著,視線有意無意的看向玄關處的皮鞋,要知道,若不是覺察到氣息是宮時複的,他直接用皮鞋攻擊,估計現在的他不毀容也得去了半張臉。
隨著任牧野的視線,宮時複不由替自己的臉慶幸了一下,確實,幸好他穿的是拖鞋。於是隻能自認倒黴的揉了揉被剔紅的下巴,然後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這小子,完全不體諒他這個在中亞那邊替他累死累活的可憐人,本來還想給他來個驚喜的,結果一進門,驚喜沒有,差點變成驚嚇了。“怎麼?你就不想了解一下中亞那邊的情況?”看著他一副當他不存在的樣子,宮時複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辦事,我放心。”任牧野淡淡的回了這麼一句,就在宮時複正感慨他總算說了句人話的時候,這朋友總算沒白交,中亞那邊的事情他也算沒白忙活,結果接下來他的另一句話就讓他巴不得這輩子都沒認識過一個叫任牧野的家夥,“再說了,事情沒辦完,你以為你有機會出現在這裏?”
“你,你,你……”宮時複直接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真是交友不慎啊,這一副將人監視的死死的還理所當然的語氣,也就隻有任牧野做的出來,雖然很想上去給他幾個嘴巴子,但是摸了摸還隱隱作痛的下巴,瞬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其實不是他打不過對麵那個男人,實在是他完全一點良心都沒有,知道是他這個老友了,居然還下死手,要他,他就做不來他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算了,看在多年老友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那麼多了。”
“我不介意你跟我計較多一點。”任牧野幽幽的來了一句,宮時複也就呈一時的嘴強,他又焉能不知道,所以大多數時候,他也是挺喜歡將他懟得無話可說的。
果然,宮時複默默的在心中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對於他挑釁的話當做沒聽到,轉而又道:“中亞那邊,我已經將所有的資料都送到各個國家的維和部隊手上了,怎麼說,我們都是善良人,自然幹不出參和圍剿的事情對吧?”壞人自然是要讓其他人去做才過癮。“哦,對了。”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宮時複的語氣變得有些興奮,“你知道我們新的夥伴——藍爵是誰嗎?”之前夜影門的四大護法之一的藍爵,在七年前出任務的時候,不幸犧牲了,所以,對於夜影門的影主而言,自然是要再找人替補上來的,不過,因著後麵冷魅和絕跡相繼算是半退出夜影門,所以倒也沒再關心過這件事情,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既然已經決定重回夜影門麾下,自然是要了解一下自己的新夥伴的。不過,看著任牧野像是興趣缺缺的樣子,宮時複的熱情霎時被澆濕了一半,有些不悅的端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口,才道:“我說,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這個話題?”這對於之後他們所出的任務,可是有非常至關重要的關係存在的。“算了,我也不跟你這根木頭計較那麼多了,據我之前無意間查探到的消息,應該是你未來的大舅哥雲錦軒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