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夜連闕第一時間主動吻上他的唇喊出他的名字,他就已經確定。
沒有什麼,可以分開他們。不管他是什麼,連闕的身世又如何玄幻離奇,三百年前的雲煙根本沒必要由他們承受。
隻要,足夠強大,就能夠保護所愛。
連闕聽完鳳玄的講述,睜大了眼睛,“所以現在你身上即有鳳王的魂魄,還有著魔尊楚嶽的力量?”
鳳玄點點頭。
連闕憂心忡忡,“那麼,當時你真的很有可能因為鳳王的吞噬而消失?”連闕的嘴不自覺扁了扁,“你差點就消失了對嗎?”想起憑空出現在鳳王脖頸的小珍珠,連闕的眼裏浮出了水汽。
鳳玄憐惜地吻去了連闕眼角的淚水,抱緊了連闕道:“我不會消失的。”
連闕靠在鳳玄身上,聲音悶悶的,“你絕對不可以消失,你要對我負責的。大哥說,我們鵲靈族不能隨便和人雙修。”
鳳玄疑惑地追問,“怎麼說?”
連闕搖搖頭,“大哥不肯告訴我。”連闕頓了頓,擦了擦眼角又要流出的淚,狠狠道:“總之,沒有我的允許,阿玄你絕對,絕對不可以消失。”
鳳玄溫柔點頭,然後情深地吻上連闕的唇瓣。
因為突如其來的擔憂,連闕對這個吻意外的順從,甚至乖巧地換了個更方便的位置坐在了鳳玄的腿上。
二人正吻得情熱,外頭的房門卻禮貌地敲響傳來了恭敬的聲音。
“尊主,仙君。”
正是那位高等魔修墨夜的聲音。
連闕聽到墨夜的聲音下意識有些戚戚,仰頭詢問般看向鳳玄。
鳳玄意猶未盡地吻了吻連闕的唇,揚聲道:“進來吧。”
聽到鳳玄坦然地讓墨夜進來,連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們現在腫麼衣冠不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才在做什麼好嗎?!
簡直……
連闕默默爬回床上自暴自棄地鑽進被子裏蒙住頭,他什麼都沒做。
鳳玄有些好笑地看著連闕一係列舉動,然後起身隨意理了理衣服下擺正色對走進寢宮的墨夜道:“何事?”
墨夜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假裝鴕鳥的連闕,開口道,“既然已經迎回仙君,是否要將尊主之物搬到此處? ”
這寢宮在三百年前就是為朱雀仙君而設,尊主煞費苦心,四處搜羅來仙界珍寶,把魔界的宮殿裝裱如同仙境。罕見的仙玉杯盞,仙君摯愛的薰香,還有難得一見的溫香軟玉床。哪想到,朱雀仙君不過住了月餘,便魂消雲散,而尊主也被封印於三界之外。魔界從此不複當年之盛。
墨夜不自覺輕聲歎息,隻盼望尊主的重新回歸能帶來魔界的再次興盛。
對於墨夜的問題,鳳玄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看著墨夜得到回複後似乎還猶疑不決沒有離去,鳳玄才恍然明白過來墨夜尚未說出口的話。上個問題隻是托辭,墨夜真正的目的是督促鳳玄開始每日的修行。
雖然想要給連闕毫無隱瞞的愛,但這條路上的血腥就不必讓他看見了,
鳳玄示意墨夜出去等候,不緊不慢地換上墨夜方才放下的衣裳。玄黑色緞錦袖口隱隱繡著鳳紋,襯得鳳玄豐神俊朗又帶著魔界尊主渾然天成的威懾。
鳳玄走到床邊,把連闕蒙住頭的被子拿開,溫柔地吻了吻連闕的額頭,“等我回來。”
連闕疑惑地歪歪頭,“阿玄去哪兒?我也去!”說完便要跳下床去換衣服。
但連闕似乎忘記了自己仍舊是個*凡胎的事實,還沒跳起一半就因為腰上的酸痛和後麵那處難言的痛楚摔了回去。
鳳玄眼疾手快地摟住連闕,安慰道:“隻是魔界俗事,你現在要好好休息。”
連闕本質上是個極端愛湊熱鬧的主,鳳玄好說歹說才勸得連闕乖乖留在房裏養著,並且保證自己一定盡快回來。
連闕勉強答應,等鳳玄走後就自暴自棄地癱倒在了床上。
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圍觀魔界議事尊是太傷感了!
而說是去處理魔界俗事的鳳玄出了寢宮便表情冷冽地往魔宮深處走去。一直侯在寢宮門外的墨夜綴在鳳玄身後亦步亦趨。
那是三百年前楚嶽突破魔修第九層的地方,巨大的血池中危機四伏,上空徘徊著源源不斷魔靈,它們即是吞噬對象又隨時可能反嗜。變強的道路就是如此,如逆水行舟,不進則亡。
鳳玄就是這樣,一步步為了心中所愛而強大自己。
隻要不被抹殺,他不在乎用何種方式使自己變強,哪怕是極痛極難的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