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來福,合轍在它眼裏,我這個堂堂的道尊原來就這麼沒出息,一天聽不到奉承話就不自在。”陳長生笑罵了一聲,繼而看向青牛道:“你可會飛騰?”
“嘩。”青牛叫了一聲,看向蘇眉。
蘇眉笑道:“這個尊主不用問它,問奴婢便是,當初奴婢見尊妾騎著它回來,想著多半是想以它當坐騎,於是就教了它一些取風騰雲駕霎的法術,雖說粗劣一些,不過給尊主代步還是極穩妥的。”
“如此便好。”陳長生擺了擺手道:“你起來吧,待會便隨我出去
青牛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退到一旁。
“尊主,這次到溟荒漠中莫非就沒想過抓些妖族當手下嗎?。
“沒有陳長生擺了擺手道:“除了自家養的之外,那些從別處強抓過來的一個個都是野‘性’難馴,別的不說,就那些個被我在內丹中下了牽魂引的大妖,照樣是不怎麼聽話,平時如此到也罷了,要是緊要關頭,若是起了到戈之心,那才叫糟糕呢。”
“那何不找個製得住它們的人來管束它們?”蘇眉貌似無意地道。
“誰?”
“就是尊主此時還***在通天碑旁的那個青狐呀
“不行。”陳長生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絕,隨後道:“蘇蘇,別人都行,唯獨它不成,我也不瞞你,那個老妖狐我是打心眼裏信不過,前番她就幻化出你的模樣來盅‘惑’與我,將我引入鼓中想讓我陪葬,“哼哼,這種心機深沉,兩麵三刀的妖孽我是斷然不會要的。”
說到這,陳長生又把邱拜月當時的種種做派說了一遍,末了道:,“蘇蘇,眼下我道行尚淺,奈何不了它,等到日後殺的了它時必不會手下留情
“真的不能饒過它嗎?。蘇眉看著陳長生,目光中滿是哀婉。
“它是你的什麼人?”陳長生忽然意識到平素裏蘇眉鮮少替誰求過情,幾乎都是自己說的她都不會反對。
蘇眉臉上閃過一抹為難之‘色’,遲疑了片刻後道:“算是我的一個晚輩吧,雖說她膽敢算計尊主,那是死有餘辜,可是內中卻也是有些內情的。”
“什麼內情?”陳長生很是好奇地問道。
“靈狐一脈與其他的妖族不同,素來不以戰力和妖術而出眾,能在妖族之中存活下來所憑借的手段隻有三條,一是卜算之術,二是魅‘惑’之術,三來就是多變的心思和縝密的算計。”
“嗯,這個我也算是領教過了。”陳長生想起邱拜月,心裏覺得很是不是個滋味。
“隻因為心思多變,故而靈狐一族除了自己,鮮少相信別人
正所謂狐‘性’多疑便是這個道理,因此不管和什麼人打‘交’道,靈狐一族都是頗多算計,即便是沒有害人之心,可是凡事也都會留下諸多後手,怕的就是事跡敗‘露’沒了活路
“說起來這也算是靈狐一脈能夠芶活到今日而不存滅絕的緣由,尊主要殺了它,奴婢本不該求情的,隻是奴婢到底跟它們靈狐一族有些香火情,若是見死不救,隻怕良心上也是難安,何況,自從巫妖大戰後,妖族敗亡,人才渭零,便是大妖已經算是出類拔萃之輩,倘若老爺能收服了它這個碩果僅存的***,想要將溟荒漠的一眾妖族收入囊中豈不是容易了許多?。
“嗬嗬陳長生聽著蘇眉說完,方才輕笑道:“蘇蘇呀,你起了‘私’心了。”
蘇眉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如紙,跪在地上,哀聲道:“尊主饒命。奴婢不敢了
“罷了,起來吧陳長生擺了擺手,眺望著遠方,慢悠悠地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倘若我是你,隻怕也會舍命相救,不過有一條你別忘了,我不是妖,那青狐信不過我,我更是信不過它,你看看咱們這山河圖中,將近十萬佃戶,白日耕作勞碌,回家後一家人圍姿一桌,說說笑笑,何等美事
“倘若我真的將那青狐放了出來,它要是起了貳心,而你又管不了它,我也奈何不了它的話,隻怕這山河圖中的佃戶們轉眼間就會麵臨一場滅頂之災,我不能冒這個險
說到這,陳長生轉過身來看著蘇眉道:“不過既然你張了口,我也不能拂了你的麵子,等等吧,等到我道行再高深一些,等到我能將其壓服的住時再將它放出來
“謝尊主開恩。”
“不用。”陳長生擺了擺手道:,“醜話說在前頭,你告訴她,我隻饒她一次,若是她再敢跟我耍心眼,我不但會殺了它,更是會窮搜整個世俗界,滅殺靈狐一脈。”
說到這,陳長生看著蘇眉道:,“你知道我的為人,我很少開玩笑,這次也一樣說完,陳長生朝著青牛一揮手,下一刻便已經帶著青牛出了山河圖。
注:這段寫的時候我就在想,也許神明其實就是這麼來的,老百姓燒香求神就是個求個心安。這些佃戶們就算本事再大,在山河圖中也沒把自己當成個高高在上的修士,自然也就有了這樣想求著別人保佑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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