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平素裏燒香,一些孩子出生後,更是會到這裏將生辰八字寫成字條,寄壓在神像之下,便算是認了靜雲思當幹娘,以便保佑孩子平平安安的長大。
諸如此類的還有一些,由於文楚楚掌管著外庫,收取田賦時免不了和佃戶們打‘交’道,再加上當初餘有財更是領著一幫佃戶去做過買賣,結果天長日久的,文楚楚和餘有財都成了所謂的財神公和收租婆。
起初陳長生是並不知曉這些的,畢竟他在山河圖的時日不多,就算偶爾進來也是修煉,平素裏就算到佃戶中走走也是閑聊一番。
那些佃戶對他敬畏的多,自然不會有人把這些瑣事說與他聽。
直到蘇眉醒來後,重新掌管了山河圖中的大事小情。這才知道了這些事,當時也還問過陳長生是不是管管,命那些人將這些畫像什麼的撤掉。
陳長生思量一番後最終還是沒有橫加阻攔,而是順其自然。他其實很明白佃戶們在想什麼,正如他當初剛剛修道之時,就算是能在天上飛,能在地下走,依舊沒有把自己當成過高高在上的修士,依舊覺得自己是個平凡人。
這些佃戶跟他當初差不多,來到山河圖中依舊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雖說也修煉法術,力大無窮,行走如風,可是當四周的鄰居都是如此時,也就再沒有人覺得自己多麼與眾不同了。
既然一如既往的平平常常,那麼絕大多數佃戶依舊還是將自己當成是個農夫。自然而然的也就還留著以前的習慣,逢年過節時總少不了要燒香求神的。
隻不過山河圖中是不能供奉在外麵時的那些神明的,於是乎,佃戶們便依樣畫葫蘆的將長生道尊身邊的這些人,無論是人還是妖都當成了神明,並且各自給予了他們神位。
注
陳長生並沒去怪責這些佃戶們的自作主張,隻要他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供奉來福等,陳長生是不會介意自己的‘門’人分了自己香火和信力的。
此時那頭青牛正在一家佃戶的田地之中拉著犁頭犁地,陳長牛也沒攪擾它,隻是傳念過去道:“待會幹完了活,前來見我隨即便閃身回到了茅屋之前。
青牛在山河圖中待久了,早就開啟了靈智,隻是因為沒有渡劫,故而並沒視去妖身化形***,不過人話他到是能夠聽得懂,耳邊聽到陳長生的聲音,青牛先是嚇了一跳,而後便一陣‘激’動。以至於連走路都有些不知道該邁哪條‘腿’了,犁出來的地更是歪歪扭扭。
不過那家佃戶到是並沒有怪它,橫豎都是種糧食,直一些歪一些的並不要緊,等到將田地犁好,便有家中的孩子拎著一大筐的嫩草過來。
這也算是約定俗成的習慣了,每回青牛幫人犁地後,佃戶都要送上一些割好的青草以示感‘激’,要緊的不是東西,而是一個心意。
換成平時,青牛肯定會將腦袋紮進草堆裏大嚼特嚼,不過一想到陳長生還在等著自己,哪裏還敢怠慢,等到身上的犁頭什麼的卸下來後隻是朝著那佃戶點了點頭,隨即一邁步便即騰空而起,朝著靈洱對岸飛奔而去。
那佃戶見青牛並沒吃自家的草就跑了,不由的一愣,看了看筐裏的草,水嫩的很呀,還摻了不少炒好的黃豆,平素裏青牛都吃的很香呀,這回咋連聞一聞都沒有就跑了呢。
“臭小子,這草你是不是沒洗幹淨?。佃戶狠狠的看著一旁的兒子。
“洗了,我洗了三遍那兒子很是無辜的看著自家老子。
“那青牛神怎麼不吃?,小
“我也不知道那兒子搖了搖頭,隨後指了指靈河對岸道:,“說不定是道尊回來了,召青牛神過去相見,您也不想想,青牛神一年到頭的給咱們幹活,可它是道尊的腳力呀,又不是咱們家以前那頭大忙子。”
“也對,我咋就忘了。”佃戶一拍腦‘門’道:,“走,走,跟我回去,先給道尊燒幾柱香再說。”
此時,青牛也駕著清風落到了陳長生的茅屋之外,卻是不敢冒然進去,而是屈膝跪下。
陳長生此時正在屋內的雲‘床’上睡覺,以他的道行就算三個月五個月的不合眼也不會困,隻是陳長生卻不想那樣,他更願意把自己當成個餓了得吃,渴了要喝,困了得睡的凡人,故而能睡覺時就要眯會眼。
青牛一來,陳長生就已經知道了,不過卻沒急匆匆的出去,而是又閉著眼待了會,這才慢悠悠的起身躍拉著蘇眉給他縫製的鞋子走了出來,瞅見青牛跪在‘門’外,跟個小山似的,不禁笑道:“有些日子不見。你倒是比過去壯多了
“哼青牛叫了一聲,低頭在地上磕了三下。
陳長生聽不懂它在叫什麼,扭過臉來問道:“它說什麼呢?”
話音未落。蘇眉已經從陳長生身邊現出了身形,笑道:“這個拙物說了,這都是托了老爺的福氣,要不然的話,隻怕早就已經在外麵餓死了
“嗬嗬,沒想到還學會拍馬屁了。陳長生笑看著青牛道:“是不是跟來福學的?”
“嘩青牛遲疑片刻後還是點了點頭。
“這拙物說,來福說了,想要討老爺喜歡,就得能說會道,要是拙嘴笨舌的,那就等著被熬成牛‘肉’湯吧。”蘇眉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