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日後。流光梭便出了朱雀大陸。隨後又討了止斤懵彙的大海後,一片黃嚎嚎的荒漠已然是出現在眼前。
由於修士們幾乎從來不到這溟荒漠中來,故而陳長生也沒有費力的四處打聽,自然也不知道此處有什麼忌諱,故而流光梭方一到了溟荒漠,陳長生便讓老鬼停了下來,隨後將流光梭收了起來。
瞥了瞥左右,到處都是茫茫的黃沙,極目遠眺,竟是連半個鬼影子都見不到,陳長生手指一勾,一縷土黃‘色’的光芒飛出,落在地上之後左近的黃沙如同活了一般,飛速的聚攏過來,並且不斷的向上堆積
隻不過片刻之後,就成了一座由黃沙堆成的沙堡。
陳長生隨後指訣一動,又是一縷土黃‘色’的靈元落在沙堡之上,下一種那黃沉沉的沙堡已經變成了青‘色’的石堡。這乃是五行之中的土石轉化之法,幾乎五行宗的土‘門’弟子都用的出來,但是要像陳長生這番輕鬆隨意卻也不能。
站在沙堡之外,陳長生心念一動,惡念三塗壇飛出,地獄道打開,那些個大妖們飛身而出,見到站在麵前的陳長生後,先是一愣,繼而臉上閃過一縷懼意,單膝跪地,齊聲道:“拜見老爺
“嗯陳長生點了點頭,卻並沒讓它們起身,這些個大妖雖說被它打服,不過也還是渾身的野‘性’,不好好打磨一下‘性’子,日後怕是難堪大用。
瞥了他們一眼後道:“此地乃是溟荒漠,也算是你們妖族的藏身之處,我放你們出來,是想叫你們去四處看看,打探一下這裏的風俗,順便的問一問這裏有沒有個冥河渡鴉的消息,若是有的話,查出它的藏身之處,聽到沒?”
“聽到了眾大妖點了點頭,滿臉喜悅。看來是被關的久了,有種想要撒歡的意思。
陳長生瞥了他們一眼,慢條斯理地道:,“你們出去幹什麼我不管,可有一條,若是惹了禍,辦砸了差事仔細你們的‘性’命。”冷厲的目光掃過眾大妖,嚇得它們不由自主的一縮脖子,而後陳長生才擺了擺手道:,“去吧
眾大妖恭恭敬敬的起身,後退了幾尖後這才各施手段,加起一團團的妖風呼嘯而去。
“陳小子,你倒是真放心,就不怕這些大妖給你惹來禍端。”老鬼坐著蔽目葉飄了過來。
“怕什麼?”陳長生滿不在乎的笑道:“橫豎都是妖族打妖族,死了哪個我也不心疼,若是真惹出了‘亂’子,我正好來個殺‘雞’傲猴,這些介,大妖雖說是服了,可到底是野‘性’難消,不殺幾個隻怕不會安分的
“隨你吧老鬼見他有自己的主張也就不再多說。
在石堡之中陳長生坐了一會兒,看著外麵茫茫無際的沙漠,覺得甚是無趣,索‘性’在四周擺下了幾個防禦陣後,轉身進了山河圖中。
方才他忽然想到,就算自己手下的大妖們打探出了冥河渡鴉的藏身之處,自己也不能乘著流光梭徑直飛過來。這裏畢竟是妖族的地盤。想必這些妖族來來往往的要麼是靠著‘腿’腳跑路,或是靠著翅膀飛,更好的則是如大妖似的駕著妖風趕路。
除此之外,坐著法寶飛來飛去的想必不會多的,一來是妖族出了名的不大擅長煉器,據說甚至連巫族都不如。二來,這溟荒漠又是個極其貧癮的所在,放眼望去全是黃沙,沒有什麼合用的材料,妖族就算是‘精’通煉器也是一樣沒轍。
這麼一來,自己要是駕著九天十地流光梭劃過長空,幾乎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溟荒漠中的妖族,來了個外人,而且十有八九是個有錢的主,這跟拎著袋子黃金去賊窩裏轉悠沒什麼兩樣。
陳長生這次來是了結因果的,不是再結因果的,想來想去還是收斂一些。除了乘坐流光梭或是禦劍之外,陳長生還不能駕雲,原因還是太顯眼了。
前思後想,陳長生想到了那頭被自己收入山河圖後,就一直沒怎麼騎著的青牛了,左右是不想自己走路,正好拿它代步。
一進山河圖,陳長生的心念一動,靈識一掃,已經找到了那頭青牛的蹤影。
和來福有事沒事就偷佃戶的‘雞’來吃,或是領著一幹子妖獸四處‘亂’竄不同,青牛即便是在山河圖中也依然是勤勤懇懇,除了渴了到靈河邊喝點水,餓了啃點青草外,困了睡個覺件,其餘時候幾乎都是在田間地頭忙碌。
不管誰家的田地需要耕了,不用佃戶招呼,它自己就會找上‘門’來。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青牛在一眾佃戶之中口碑甚好,陳長生曾聽蘇眉說,從去年開始,佃戶們每年過年時除了在正堂之中供奉繪著陳長生中間安坐,蘇眉在旁‘侍’立的所謂長生道尊畫像外,更是在院中影壁牆處,增添了一張來福的畫像,據說是供奉的話便可家宅平安,祭莫的話可保六畜興旺。
不僅如此,‘門’口處還多了一張青牛的畫像,佃戶們說供奉的話便能五穀豐登。
至於將琉璃等一眾鯉魚的畫像貼在牆上,求個連年有餘的好彩頭這種事更是讓陳長生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更讓陳長生哭笑不得的是由於當初靜雲思在山河圖待的那些日子曾經給不少人家的孩子接生,於是乎也被冠以送子娘娘的名號,並且還在村中給她修了廟宇,雕刻了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