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此去多半會跳入別人挖的陷坑,陳長主出品有此顧慮,但是卻辦不怕“他的確不想招惹泣此妖族,妖族找上‘門’來了他也不怕,橫豎不過是大殺四方罷了。
另外陳長生也對天妖城有些好奇,想著去見識見識,就算冥河渡鴉不在那裏,想必也總能聽到些風聲。
為了路上少遇到些不知死活的妖族出來擋路,陳長生爽‘性’也不再低調行事五十來個大妖環列四周。一個個腳踏妖風,妖氣衝天,聲勢赫赫,殺氣騰騰。越發映襯的中間坐在青牛背上的陳長生仙風道骨。與眾不同。
這樣的排場若是放在上古時小到真是算不得什麼,隨便一個***出行,身邊拱衛的大妖隻怕也得有成百上千之多。可是在這個靈氣匿乏,隨便拉出個大妖都能獨霸一方的年頭,五十多個貨真價實的大妖簇擁左右。那派頭足以讓些膽小的小妖嚇得望風而逃,即便是沿途那些大妖見此架勢也沒幾個敢跳出來擋橫的。
故而陳長生這一路走的倒是順暢無比。沿途甚至有些識趣的大妖更是遠接遠送,客氣非凡,更讓陳長生覺得意想不到的是他這明眼人一看就是道士而非妖族的做派竟是沒人指摘。
而後陳長生問過金‘浪’方才知道,雖說妖族素來是和人族不大對付,和修士之間更是見麵就要分個生死,宛如不共戴天的仇敵一般。
其實‘私’底下妖族卻又頗為羨慕修士們的派頭,旁的不說,但說在天上飛。修士們無論是駕雲。還是禦劍飛行,那都是華光繞體,賞心悅目。令人觀之就心生敬仰。
反之,妖族卻一個個都是妖風陣陣,又或是鬼哭狼嚎,氣勢固然不俗,可總是讓人望而生畏。
故而越是妖行高深的妖族,無論是坐臥行走,那都竭力的仿效修士的做派。故而陳長生這個樣子非但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反倒越發覺得他乃是個有道的***。
聽了這話,陳長生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忽然覺得這幫妖族倒是跟俗世之中的那些個滿身銅臭氣的商賈似的,雖說看不大上讀書人的酸腐之氣。可是偏偏又羨慕他們出口成章的文采風流。於是乎,就以附庸風雅為美,張嘴閉嘴的總要釣上兩句書袋以顯得自己頗有才華。
笑過之後,陳長生也不再刻意掩飾,倒是讓沿途的大妖們越發覺得他乃是個隱世多年,至今方才入世的***,沒等陳長生一行人穿過他們的地盤時非但不敢阻撓,反倒是恭恭敬敬的前來迎接,有的更是自發的為陳長生等人指引前往天妖城的路。
青牛從蘇眉那裏學來的騰雲之術甚是不俗,腳程甚是穩健,陳長生等人星夜兼程,不過三日後便已經到了天妖城。
這天妖城和陳長生以前在中土之上遊曆時見過的城池並不相同,竟是沒有城牆。有的隻是一座座聳入雲霄的高塔。
這些高塔也並非是石頭蓋成小而是純以溟荒漠中隨處可見的黃沙堆積而成。有高有低,錯落有致,遠遠看上去。就如同是廣袤無垠的荒漠上長出了一片竹筍。
陳長生先前聽大妖們說過這溟荒漠的風俗,也知道這每個高塔之中都盤踞著一個大妖,塔越高,就說明那大妖的妖行越深,手下的附庸也就越多。
而每座高塔建立之初也都隻不過個小房子,此後隨著建屋的妖族的妖行提升再施法將其一層層的拔高。有因為在溟荒漠中,除非成為大妖,否則是不準建造房屋的,故而這建塔也就有了豎立威名,圈占地盤的意思。
故而當初陳長生一到溟荒漠後隨手蓋個石堡就會引來沙狂的攻打,究其緣由,正是由於沙狂錯以為陳長生乃是個前來搶地盤的新晉的大妖而已。
當時陳長生不明白沙狂為何招惹自己,現下想來,倒是覺得那場廝殺來的十分可笑。
此時遙望著足有上萬高塔的天妖城,陳長生也不禁暗暗咋舌,萬座高塔就是有萬餘大妖,再加上散落在各處那些占地為王的大妖,加起來的話,起碼也得有個兩三萬大妖。
一個大妖就等同於是元嬰期的修士,就算溟荒漠中的大妖無法和自己的這些隨從相比,不怎麼名副其實,但隻要有三成的妖行堪比元嬰期,那也足以將近一萬之眾,要是這些大妖殺向中土的話,隻怕眼下幾乎沒有幾個元嬰期修士的中土就將麵臨一場浩劫,更不要說它們手下還有眾多的附庸”
陳長生不敢再往下想了,此時的他開始有點明白冥河渡鴉那廝為什麼不去別人,偏偏就躲到這裏來。
眼前這個天妖城簡直就是個大號的馬蜂窩,隻要自弓想要去誅殺冥河渡鴉。那麼就無異於是捅了馬蜂窩,同仇敵愾的上萬大妖發起狂來,陳長生就算本事再大,隻怕也抵擋不住。
們若這些大妖再遷怒於中土的修士,那麼等待整個修真界的就是滅頂之災,而這個帳隻怕天道也會算在自己的頭上,罪孽深重,隻怕自己就是傾盡天河之水也是洗刷不淨。
喃了個咪的,這個冥河渡鴉真是太他娘的‘陰’毒了。
陳長生看著越來越近的天妖城,心裏對冥河渡鴉的恨意卻是越來越重,殺心更是熾烈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