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宛黛沒想到邵鎏的按摩非常正規, 他說要麼不按, 要按就得正裏八經地來。
邵鎏問言宛黛:“要麼, 來點兒精油吧?”
言宛黛想了想,爽快地答應了:“好啊。”
邵鎏去臥室找了精油出來, 言宛黛已經脫了外套褲子,隻穿了胸衣短褲趴在沙發上,雖然室溫蠻高,但她還是覺得後背有些發涼,便找了條又寬又厚的毛巾,覆在了背上。
邵鎏從腳部開始按摩,力道由輕及重,擔心她不適應, 邊按邊問:“疼不疼?”
言宛黛疼得嘴角直抽抽,但心底卻有股難言的愉悅感:“稍微輕一點兒,哎, 對, 就這個力道。”
痛感和舒服感交織在一起, 按摩的效果便出來了。
邵鎏按得很認真, 過程中難免心猿意馬,但他都竭力忍住了。他按一會兒,再倒點兒精油在手上, 不停地來回按摩。
如此按了一個多小時,言宛黛舒服得都快睡著了。
有邵鎏在,她不用擔心什麼。困意襲來, 她便隨心所欲閉上雙眼,打算就這樣睡過去。等她睡著了,自然會有人抱她上床,替她蓋被子。
邵鎏坐在她的旁邊,手上全是精油,因為按摩,他身體漸漸起了變化。本意是按摩之後上演一場香豔戲碼,可誰知,女人不配合,竟然睡著了。
他盯著她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倒底是沒有打擾她的睡眠。他拉過沙發一側的薄毯蓋在她的身上,自己去洗手間洗了手。等感覺她睡得很熟之後,他彎腰將她抱到了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輕輕摟著她入睡。
早上言宛黛起床的時候感覺渾身舒服通暢,她瞅眼一旁安睡的男人,自言自語:“果然按摩是有效果的。”她披衣起床,似是想起了什麼,回頭笑了下,“你還真是個傻子!”
邵鎏說過“傻子才不碰她”,但昨晚,他的確沒碰自己,當然是傻子了!
想到這裏,她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悄悄地笑了。
身後卻傳來男人的聲音:“你說,你上班遲到一會兒會怎麼樣?”
言宛黛正在往身上套衣服,聞言答道:“會罰款,會被張部長批評吧。”說完,她回頭,胳膊一邊往秋衣裏伸一邊看了他一眼,“你不起?怕是你要遲到了吧?”
邵鎏嘴角漾開一抹別有深意的笑,他伸長胳膊,在她詫異的目光裏,直接拽走了她要套上身的秋衣,然後身子往前挪了挪,攬著她的腰將她按到了床上,他眼尾狹長,笑意明顯,“為了我這個傻子,遲到一回也無妨吧?”
接著,他的吻便像秋日裏細密的雨絲,密密麻麻地縈繞下來。
言宛黛在男人的吻裏漸漸迷失,隻能任他為所欲為。
……
言宛黛氣喘籲籲地跑到辦公室,已經遲到了整整半個小時。張渴凡站在辦公室中央,臉色有點兒糗,言宛黛小心翼翼地道歉:“部長,很抱歉,家裏有點兒事情,所以遲到了。”
張渴凡微微點了下頭,沒有說話。
言宛黛匆忙回了座位。
這一天,又是忙碌而紛雜的一天。
春暖花開的時節,言宛黛收到了趙宋的請柬,她疑惑地翻開,新郎那一欄是個陌生的名字。
“恭喜你!”言宛黛由衷地祝福她。
趙宋斜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陳識光的事情已經永遠成為過去式了。這個男人愛我,知道我的一切。我想試試婚姻的滋味。”
“婚姻不是可以隨意試的,一定要想好了。”
趙宋想了好半天:“嗯,想好了。”
婚禮那天,趙宋穿著潔白的婚紗,在音樂聲中慢慢走向新郎。新郎姓周,是一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男人。男人心情激動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漂亮媳婦,表情緊張而局促。
正當趙宋的父親將女兒親手交到女婿手裏的刹那,婚禮大廳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砰”的一聲推開了,滿臉怒容的陳識光出現在了門口。
婚禮現場唏噓聲一片。
陳識光在大家的目光中走向趙宋,他眼神堅定地看著她:“我離婚了,今天上午辦妥了離婚手續,”他把離婚證舉給她看,“你不要結婚,跟我走吧。”
他猶豫了很久,一直舉棋不定。當聽到趙宋要結婚的消息,他終於按捺不住,正式跟妻子辦妥了離婚手續,此刻,他拿著離婚證趕來,希望在最後的時刻,挽回趙宋。
新郎忽然握緊了趙宋的手,他抬起另一隻手攬住趙宋的肩膀,對陳識光冷淡道:“對不起,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請你離開。”
婚禮隻是一個形式,就在前幾天,兩人已經領了結婚證,在法律上已經是夫妻了。
趙宋微微笑了,她往新郎的懷裏靠了靠,對麵色鐵青的陳識光說道:“對不起,陳先生,我現在是周太太了。”
周太太三個字,便是最好的拒絕!
陳識光盯著趙宋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你確定你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