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安挽絮思考了兩秒,便回答了。
“為什麼?”沈與傾疑惑,他覺得以他們現在的交情至少能稱得上朋友,甚至在來的路上就想她一定會答應的吧,可她竟然立刻拒絕了。
“我明天有事。”春花娘的病就是要早晚針灸各一次,她明天早起就要去給春花娘針灸,沒法去送他。
沈與傾本想問“什麼事啊,比我還重要嗎?”,但想著以安挽絮的性格,說不準還真會回答是,也覺得這話實在矯情,說不出口。
興許是看出了沈與傾對她不去送他這件事不滿,安挽絮難得對他解釋道:“咱們很快就能見麵了啊。”
雖然仍耿耿於懷,但安挽絮的示好仍是讓鬱悶中的沈與傾略感欣慰。緩和了神色,溫和卻又不失霸道的聲音響起:“給你一個月,一個月後到京城找我。”一個月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安挽絮翻了個白眼,這命令的口氣是幾個意思,難道她是你沈大公子的仆人不成。默默在心裏說了句“懶得理你”。
沈與傾也沒介意她的沉默,隻是安挽絮不說話,他也不說。他本就不是多話的人,若不是因為是安挽絮,想必他是會一直沉默的。
兩人又坐了會,便傳來敲門聲,“五小姐,夫人讓我來告訴你一聲,該吃飯了。”
小丫鬟說話時,沈與傾便朝安挽絮打了個“我先走了”的手勢,安挽絮邊朝外麵的小丫鬟應聲便朝沈與傾點頭擺手。
小丫鬟在路上明顯有些緊張,老是偷偷的瞧安挽絮。
五小姐真好看啊,而且五小姐好厲害,聽說以前老爺一家很窮的,都是因為五小姐才一點一點富裕起來的。
安挽絮早就察覺到了小丫鬟偷偷打量的視線,隻是因為不含惡意,便也隨她了。隻是這視線越來越灼熱,她也忽略不了,便同她聊了幾句。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憐夏。”憐夏對於安挽絮和她說話覺得受寵若驚,隻是倒也穩重答道。
“你做什麼一直看著我?”
“奴婢該死。”憐夏以為安挽絮生氣了,連忙跪下求饒。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我沒生氣。”
“是。”
安挽絮覺得憐夏倒也是個穩重的,她這又一直沒個人,便起了收為己用的心思,“你以後便跟著我吧。”
憐夏聽了,欣喜若狂,這府裏哪個人不想伺候五小姐,沒想到她這麼幸運,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憐夏垂首,恭敬答道:“是。”
到了飯廳,安知曉一如既往的打趣她:“哎呀,我們的安挽絮大小姐起來了,我看你啊,越來越懶了,吃個飯還得人去請。”
“我這不叫懶,叫養精蓄銳,不懂不要亂說啊。”
“哎呦哎呦。”安知曉一副“我都替你不好意思”的表情。
安挽絮對安知曉皺了皺鼻子,又扮了個鬼臉。
吃到一半,安挽絮突然想起憐夏的事,抬頭對柳氏說道:“娘,那個憐夏以後就是我的貼身丫鬟了啊。”
憐夏挺直了背脊,掃了掃其他丫鬟的神色,果不其然,都是一臉羨慕的看著她,弄的她更自豪了。
對於小女兒的要求,柳氏自然是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