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你有什麼資格!(2 / 3)

想起兩人初次見麵他就想把自己趕走的畫麵,末初忍不住揚唇笑起。誰也想到最後她不但在他的不夜城上班,還和他建立起兄妹一樣的感情。

還有,在不夜城認識那些人……

這一想,末初發現自己原來擁有這麼多的美好回憶,如此,真的足夠了。

末初很快就收拾好了行禮,隻有幾件t桖和她喜愛的牛仔褲。走向梳妝台,拿起自己和祁老夫人還有和幾個部長一起拍的照片,末初頓時想到,自己,似乎還沒和哥哥拍過照。

祁曜卓站在落地窗前,對著黑暗中的城市燈火出神,而心裏則尋思著之後的情感道路該如何行走。未得頭緒,書房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想到此時會前來尋他的人可能是末初,祁曜卓心為之跳動,忙平靜下心情後說道。

“進來。”

得到他的允可,末初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見他並未在忙,笑道,“沒打擾你工作吧,哥哥!”

這一聲哥哥,讓祁曜卓想起韋晨的話。他,是不是應該讓她改口喚他名字呢。

“沒有,有什麼事嗎。”

跟前那一道孤清冷傲的身影,末初仍舊記得第一次瞧見時那令人震撼的壓迫感,如王者一般的難以靠近。而那時他們各立一側,誰也不曉得誰,現在卻同住一方近在咫尺。

隻不過,今晚過後一切又將回到了遠點。

走到他跟前,末初笑道,“哥哥,能和我拍張照片嗎?”

這話讓祁曜卓一怔,甚至有那麼一刻腦中有些空白。

拍照……是啊,這事情他為什麼沒想到呢。

“好。”

這樣的對話若是讓不夜城的那些人聽到,定是嚇得找不到下巴。在被愛神之箭射中後,他們那令人畏懼的城主早已變成為情所困的青澀小夥子。

末初見他沒有馬上拒絕,滿是歡喜,走到他身邊拿起手機準備拍攝。這麼一來,在她離去之後,又多了一樣回憶可以細細品味。

祁曜卓從沒拍照的習慣,就連各路的媒體記者也很難能拍到有關他的照片。

不知是因為第一次自拍還是因為和他一起照片的那人,五官竟有些僵硬。隻聽哢擦一聲,祁曜卓當下擔心起效果的好壞。

“我看看。”

對於這一次的拍照,末初也十分好奇。兩人湊首相靠,齊齊朝那手機屏幕望去。

左邊是秀美清秀的容顏右邊是俊逸非凡的五官,若是讓不知情的人看去,定以為這是天設一雙的伴侶。

至少,祁曜卓對這第一次的嚐試還感到滿意。

“哥哥,拍得不錯呢!”末初笑道。

見她也喜歡,祁曜卓也跟著放心了,“嗯,給我發一份吧。”

“好!”

將照片發給他後,末初沒發現,他偷偷將兩人的照片設置成手機的壁紙。

拍照一事結束,而後便是今晚她前來找他的真正目的。剛在房內,她就已想好了要說的話。隻要她和他好生道別,明天一早她就可離開這裏。

祁曜卓望著她那神*言又止,於是主動開口問道,“你有事和我說?”他以為自這些天之後,他們之間應該的相處應是相談自如。

點了點頭,末初直接說道,“哥哥,其實我是來和你告別的,我打算明天早上便離開這裏,去我想去的地方。”

猛然的一語僵住了祁曜卓的身軀。

若知是這樣的答案,方才他絕不會開口。

“你要去哪。”

雙眸一暗,那犀利如箭的目光末初以為自己又看到了最初的祁曜卓,甚至變得更為可怕。

“去歐洲遊學。”

“我不同意!”

這消息太過突然了,他甚至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好不容易他終於覺得生命有了目標,現在目標越打算離他而去。

老天是在懲罰他醒悟得太晚嗎。

祁曜卓雙眸死死盯著跟前的末初,和自己的驚慌相比,她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難道,這裏就沒有值得讓她留戀的東西嗎?

想起方才兩人拍的照片,祁曜卓再次一怔。

原來如此。

這,算是留給彼此的最後紀念嗎。

聽到這猛然拒絕的話語,末初沒想到,他的情緒會如此激動,“很抱歉,我知道這事情很突然,隻是我想了很久覺得自己現在的能力還不夠資格勝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所以,請允許我暫時的離開!”

如果他會相信那暫時二字的話,祁曜卓就不是祁曜卓了。

不斷勸自己冷靜下來,好好和她交談,也許最後被說服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仔細一想,之前她並沒有任何打算離開的念頭,為何這會從醫院回來後就突然說起要走的事情。

難不成是--

回想今晚發生的事情,祁曜卓想,他知道祁韻媱的真正目的了。

原來,這一回的鬧劇,不是為了得到了韋晨的心,而是為了趕走末初。

“別忘了,合同上寫的期限是一年,還有五千萬的違約金。”

早就猜到他會提這個,末初垂首低語道,“這哥哥就不用擔心了,自然會有人幫我付這筆錢的……”

如果祁曜卓猜得沒錯,付錢的那個人,就是他的母親。

眉頭皺得死緊,“所以,你的意思是執意要離開?”

抬首看向他,末初不知如何回應,唯一能做的便是點頭。

既然她已答應了媽媽一定會離開,那麼她就不能再因為任何理由而留在這裏。即使,在見到他因為自己要離開而著急,還有他試圖挽留的樣子都讓她倍感欣慰。

“在你心裏,不夜城和盛易就是個隨便進出的地方嗎。你的職位呢你的工作呢,說丟下就丟下的嗎?就憑你現在這行為,就算到了最好的地方接受最好的進修你也一樣像現在這樣毫無實力!”

這話幾乎一說完,祁曜卓就感到後悔了。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生氣的對她說話。明明告誡自己不用意氣用事,可最後還是控製不住。

難道除了離開,她就沒想到其他更好的辦法,向他求助就有麼困難嗎?

雖然說遊學的借口並非真實,但聽他這麼說自己,還有今晚媽媽突然開口要她離開,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間全浮現而出。

“是!哥哥說得對,我的確毫無實力。哥哥是個聰明人,想必比誰都清楚什麼人該用什麼人不宜用,既然如此我想我的離開也算是好事一樁!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朝他微微鞠一躬,“那麼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說罷,末初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書房。

沒想到最後的相處竟是不歡而散,祁曜卓看著那緊緊關閉的房門,一拳狠狠砸向牆壁。

本想將她挽留沒想到最後卻是將她推得更遠,讓祁韻媱的計劃的得逞。

該死的,他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第一土豪妻---

第二天,幾乎天未亮末初就已經起床下樓了,親手為他們準備最後一頓早餐。

昨晚祁老夫人因為敵不過韋晨的奉勸回家中休息,許是因為太累在末初做完早餐後仍舊未起。

“末初小姐,你真的不和夫人道別再走嗎?”

管家見她準備偷偷走人,開口挽留。

“不用了管家叔叔,讓媽媽好好休息吧。”

和管家輕輕一擁,再望一眼曾經擁有的家,末初拉著小行李箱走出了祁家的大門。

陽台上,祁曜卓站在那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身影。

她竟然真的離開了。

甚至連給他道歉的機會都不給。

昨晚在接回祁老夫人回家的時候,祁曜卓曾一度敲過末初的房門。隻是最後末初在知道是他前來,就以準備入睡的理由婉拒與他相見。

大鐵門,那遠去的身影頭也不回,即便是在踏出祁家的最後一步也瞧不見半點不舍之意。

祁曜卓第一次發現,原來,這世上還有人比自己更冷酷無情。

拖著不輕不重的行禮,末初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走著。

即便她是真的下定決心離開祁家,可當踏出祁家的大門,她覺得自己成了那無家可歸的孩子。

原來,她對祁家的一切竟已是如此深的依賴。

她就這麼走了,哥哥一定很失望吧。昨晚故意的不見和頂撞,他定是覺得自己很不可理喻。

這樣也好,這麼一來她才能走得更堅定些。

街道上,行人稀稀兩兩,末初拉著行禮靜立在一方,望著那擁有方向而南北奔走的行人。

早晨的街道,第一次覺得如此的孤獨。

吱的一聲,一輛紅色的跑車停靠在末初的身邊。

似是有所感覺,末初緩緩轉過身去,隻見車上走下一人,倚靠在車門上,笑道,“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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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這是末初第二次來到栗迎曼的家。

上一次她是為了安慰她而來,而這一次卻是自己浪跡街頭得到她的收留。

接過她遞來的咖啡,末初輕道聲謝,“迎曼姐怎麼知道我在那的?”

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栗迎曼雙腿疊起,聳了聳肩,“我不是神仙,當然不知道你會在那,隻是在接到老板打來的電話後在祁家的周圍轉了轉,然後就發現到你了!”

聽到是他通風報信,末初沉默了。

“我說你和祁家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說走就走了,甚至連不夜城也打算不去了?”

栗迎曼想起方才接到的電話,這還是她第一次聽祁曜卓用這麼著急的口吻說話。嚇得她以為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整理就衝出家門。

不知從何說起不如不說,末初搖了搖頭,輕勾了勾唇角,“隻是突然覺得在別處還有更適合我行走的道路,所以趁著現在還年輕就想馬上行動。”

這話栗迎曼自是不信,照祁曜卓說的,事情根本沒那麼簡單。這幾天明明還玩得好好的,還預約了之後幾天的行程,這樣的說法根本不能成立。

若說最近有什麼奇特的事情,那就是祁韻媱回來還有她突然自殺的事情。

“是因為祁韻媱?”

想起過去祁韻媱所做過的一切事情,栗迎曼覺得這其中最大的可能就出自於她身上。

栗迎曼突然冒出的一語讓末初差點嗆到。沒想到她一語竟戳中了重點,不愧是在特種部隊呆過的人。

咳了咳幾聲,末初麵不改色,“不,和她沒有半點關係的。”

她無意說起栗迎曼也不強求。因為事情到了最後總會有個水落石出,而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完成老板賜予的任務,將人攔下並且不能讓她離開。

“這幾天你就先呆在我這裏吧,等這風波過去後再好好決定去留。”看她還要拒絕,栗迎曼立馬截話道,“我隻是不希望最後後悔的人是你。”

這一語將末初原本想說的話阻止在喉間。

好一會,才見她點了點頭,“謝謝你,迎曼姐。”

栗迎曼勾唇笑道,雙眼媚人,“就當是報答你曾經陪我的那一場網球!”

想起那場球賽,兩人相視一笑。

許是因為她的出現讓自己暫時有了個方向,末初的心情當下輕鬆了不少,得知她還沒有吃早飯,於是主動提議為她做早點。

在見識了末初的廚藝後,栗迎曼大呼後悔。

“現在我特別支持你離開祁家!”栗迎曼一臉正經的說道,“從今以後你就呆在我這哪兒也別去了!”

“給你當保姆用?”

聞言,隻見栗迎曼笑得極為曖昧的對她說道,“除了不能暖床,你想當什麼都可以!”話後,瞧見末初呆住的樣子,栗迎曼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一頓早點在栗迎曼的笑聲中完成了,正當栗迎曼準備好好享用的時候,門外的鈴聲響起。

“該死的,我最討厭在我打算吃東西的時候有人打擾!”

盡管嘴上抱怨著,栗迎曼仍是起身離開座位前去瞧瞧來者是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