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掉在了地上,秦王與房公看了看破碎的酒壇,滿目詫異的看著我。我掩了掩神情上的,拱手作揖:“三公子,歲歲(碎碎)平安。”
房玄齡拉過兒子,請我為他的三子卜上一卦,我無奈的搖頭,“房公,此卦早有高人為您卜算過,又何必再算?”當年房玄齡為李氏打江山,騎馬過街時被一位老道當街算過一卦,說此生無子。而當時,房公的大公子已三歲有於,此事最後不了了之,可這句話卻成了梗在房公心頭的刺。
“事在人為,我與三公子頗有緣分,不知房公能否將三公子交於我撫養教育。”揚袖一揮地上破碎的酒壇完好如初,覆地的酒水盡數收回,拎著酒壇,又為自己斟了一杯。
“遺則,還不趕快叩謝仙人!”世人皆知房公忠心耿直卻鮮少知他重情重義,對子女是謀盡了道路。
“遺則叩謝神人。”小小年紀行起禮來還是有模有樣的麼!忍不住輕笑出聲,“遺則,你若願意跟隨與我,便喝下這樽酒。”
房遺則看了看房玄齡,怯怯的走上前端起酒尊喝了下去。喝下酒,遺則周身金光閃耀,幾經明滅後一身華貴衣裳成了燈籠褲小肚兜,恍惚中有一隻老虎從遺則身體中一越而出,一聲虎嘯山河驚擻。此虎有神而無形,踏空而起又踏空而來,回到了遺則體內,身上多了一件虎紋的坎肩。
秦王頭上的白澤突然來了精神:“仟彩,他就是白尚岩的轉世?”
我沒搭理白澤,想當年我想回昆侖,這畜生將我攔在外麵任我怎麼樣就是不鬆口,愣是沒讓我踏進昆侖半步。此仇不報非女子,雖然此事不是他所想,可有一句話怎麼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果真神人!”秦王恭恭敬敬的作揖。在當房遺則點頭之後,我卷著人直接走人,甩甩衣袖不卷走一片雲彩。抱著三歲尚未開啟慧根的孩子,我突然覺得一千年的陰晦心情瞬間煙消雲散了,心中不知被什麼填的滿滿的,像被太陽照耀的花朵,暖暖的、甜甜的,歡喜的不得了。
“哇——”
陽光爛漫瞬間狂風暴雨,怎麼說哭就哭,淚都是現成的往下掉呀!活了這麼大,沒見過哄孩子的,也根本沒哄過孩子,這可怎麼辦??我抱著孩子任由他撲騰著四肢手腳,很有耐心的問他:“你為什麼哭?”
“爹——爹——”
“你不哭了,你這樣哭鼻子你爹就不喜歡你了!”我板下臉嚇唬他,可這孩子哪裏是一下唬就能唬住的,停了一下,哭的更歇斯底裏了,上氣不接下氣了。
“不要哭了,等你跟我一起學好了法術,騰雲駕霧,到時候讓你老爹好好的誇誇你,好不好?”哄孩子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揚袖子什麼燒雞、烤魚、冰糖葫蘆這些大街小巷叫賣的小吃的全都一一變了出來,哭聲一下子停了。
繼續乘勝追擊。“這可是蘇州的叫花雞,給你。”遞過去小孩子吃的滿嘴流油。隻是一個雞腿沒吃完又開始哭嚎了,眼淚一滴滴往下掉呀。
“又怎麼哭了?”
“我爹,我想我爹了!”
“你爹爹能看見你吃的這麼高興,會很開心的。繼續吃!”
“嗯!”說完狠狠的吃了一大口雞肉。
在孩子斷斷續續的哭聲中終於讓他不再哭了。吃飽喝足,這孩子拉著我的衣袖,告訴我他鄰家的阿妹還欠他三文錢,我得要回來才能跟我走。
三……三文錢!我直接丟給他一兩銀子,“這是你鄰家阿妹還你的。”
“不行,她欠我的完她親自還給我。”房遺則一臉認真的看著我,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幹淨的讓我不忍拒絕。
我站在房頂上看著院子裏的兩個個頭差不多的孩子,聽著他們交流著的深奧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