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1 / 3)

耿彬的腦子裏亂極了,如果現在做點什麼曖昧的事,他和盛夏的關係就坐實了,可是想到之前盛夏寧願傷得頭破血流,也不肯向他低頭,他猶豫了。愨鵡琻曉

正當他猶豫的片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他耳邊響起。

“怎麼了?有人受傷了嗎?”盛天雄問。

祁愷威緊隨盛天雄,那滿是擔憂的緊張目光,一滴不落在凝在盛夏狼狽的小臉上。

耿彬微愣,他沒有想到,盛夏站的位置,離他們還算遠,他們也看到了。

他將盛夏圈在懷中,手,自然地將她毛糙的短發撫平,對盛天雄道:“首長,夏天剛才訓練受傷了,我現在帶她去醫院。”

或許是耿彬的聲音宏亮,驚醒了疲倦不堪的盛夏,眨了眨眼,盛夏才看清眼前的人,看到那張慈祥麵容的那一刻,熱淚洶湧而出,強忍著撲進盛天雄懷裏的衝動,柔柔的叫了聲:“爸爸……”

聲音很輕,盛夏的身體又很虛弱,外人看上去,隻是做了一個不甚明顯,分辨不出來的口型。

喘息片刻,盛夏回複了一點力氣,才看清是耿彬抱著她,心底的那股委屈莫名被放大百倍。

之前耿彬在眾人麵前做的那些曖昧舉動,讓盛夏越發反感,更覺得自己受了欺負,眼眶一熱,便嚷嚷著叫疼。

祁愷威下意識地想伸手接過從耿彬懷中掙脫的盛夏,停頓半晌,剛準備伸出去的手,猛然收回。

盛夏一時重心不穩,整個人全部撲進了盛天雄懷裏,身上的塵土飛揚,盛夏的鼻涕、眼淚,全部擦到了盛天雄的衣裳上。

宋燦、陸薇就連柳下貴都被嚇到了。

陸薇立刻上前:“首長,我們馬上將盛夏送到校醫院去治療!”

眾人麵前,盛天雄也沒有推開盛夏,反而是一臉心疼地輕輕拍了拍盛夏的背,用隻有幾個人聽到的聲音道:“盛夏,好樣的!”

盛天雄看了祁愷威一眼,兩人扶著盛夏,一步一步向前走,先行離開。

留下其他人站在原地,一向不喜歡八卦的宋燦都忍不住開口問:“首長有這麼慈祥嗎?”

陸薇眯了眯眼,驟然道:“難道你們忘了,首長也姓盛嗎?”

柳下貴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道:“難道盛夏是首長的妹妹?”

宋燦白了柳下貴一眼,用一臉白癡地眼神掃了柳下貴一眼:“反正不是女兒就是妹妹!”

隊伍中頓時炸開了鍋,卻沒有任何人明說。

柳下貴拍了拍一臉失落的耿彬,“耿團長,你覺得盛夏是首長的妹妹還是女兒?”

耿彬停頓片刻,冷靜道:“她是首長的獨生女,小時候我們住在一個大院裏。”

掃了眼已經消失在眾人眼前的綠色車尾,耿彬迅速尾隨離開。

徒留一群完全被嚇得不知所措的無辜者們。

宋燦和陸薇麵麵相覷,一臉如何是好的擔憂。

早知道,他們才不要聽信息技術指導員秦桑的話,說來一次預演訓練,以後可以進行聯誼訓練的項目!

他們怎麼就忘了,鋪碎石的障礙跑完全是男學員的訓練項目,就算聯誼,跟他們有毛線的關係!

如果不是耿團長也同意了,早知道就聽柳下貴的話,直接爬草地得了!

耿彬開著車,眼神一片冷冽,車窗開著,窗外的風呼嘯而入,一隻手持撐在車窗邊上,細細摸著下巴,思忖片刻。

他很擔心夏天身上的傷,可是剛才盛天雄隻是叫祁愷威幫他扶著盛夏離開,卻沒有叫上他。

現在,看不到盛夏,他心底越發著急。

二十分鍾不到,剛到校醫院前,耿彬就看到已經先他一步停在醫院門口的軍車。

立刻下車,詢問了值班護士,很快就找到了盛夏掛診的科室。

剛上樓,轉了個彎,抬頭就對上祁愷威那深邃的冷眸。

下意識地想要閃躲,鎮定心神,走到祁愷威和盛天雄身旁,向兩人行禮。

盛天雄眉頭微皺,冷冷瞥了祁愷威一眼聲音淡淡道:“耿彬,你不像什麼有心機的人,怎麼這一次這麼欠考慮?”

耿彬臉色慘白,明明知道盛天雄說的是什麼,可是他一句也不能反駁。

沉默片刻,耿彬慢慢抬起頭,扶了扶眼鏡,一臉問心無愧:“首長,可能是哪裏有誤會。”

盛天雄也不再看他,徑直坐在外科門診外的塑料椅上,祁愷威恭敬地站在他身旁,眼底的餘光卻不時朝科室裏飄去。

過了半晌,門從裏麵被打開,一個麵色慈善的中年女醫生推開門,盛天雄第一個進去,祁愷威緊隨其後,可是當耿彬衝上前時,走在前麵的祁愷威忽然轉過頭來,伸手攔住他。

“祁部長,你這是做什麼?”耿彬麵色陰沉。

祁愷威掃過耿彬的臉,眸底的精光冷冽如霜,沉默半晌,才慢慢道:“我以為你已經得到了警告,看來,還是我的手段太輕了!”

耿彬不怒反笑,悠然抱起雙臂:“你動不了我的!”

祁愷威不再作聲,隻是上前一步,隨後,將門上鎖,門外的耿彬碰了一鼻子的灰。

祁愷威帶好門,猶如變臉一般,目光頓時變得溫柔纏綿萬分,落在半身躺坐在白色病床上的人兒身上。

盛夏額頭上纏著白紗布,身上的衣服明顯也換過了,隻需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手肘處明顯胖了一圈,就連膝蓋處也是。

祁愷威一陣心揪,忍不住轉過頭,倒抽一口冷氣。

他真該再揍耿彬一頓才解恨!

盛夏輕閉著眼,手背上,多了一堆白色的刺眼的帶粘性的布帶,把插入血管裏的細小針頭固定,床頭,是她換下的那一身已經破損不堪的製服。

握緊拳頭,祁愷威克製著渾身的血液逆流的憤怒衝動,強迫自己雙腳釘在光潔的地麵上。

見祁愷威沒有動靜,盛天雄這才放心地上前一步,輕聲問:“醫生,她沒有大礙吧?”

“病人身上的口子大多是皮外傷,手持處和膝蓋處傷口較深,如果繼續參加訓練,可能有化膿的風險。”

“那她不能參加訓練了?"說到底,盛天雄不是不心疼的。

看著盛夏身上的一道道刺眼的紅痕,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