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聲音。
矗立了好一會兒,洛傾舒的心漸漸沉了下來。
這個點,難道以南真的不在家?
對啊,他沒有理由不見她的啊!
畢竟兩年前,是因為他,她才去坐牢的!
這麼想著,她抿了抿幹燥的唇齒,轉身離開,準備前往安氏。
站定在高聳的大廈下,冷風吹的人有幾分涼意。
這個世界仿佛與她相隔了兩年,總覺得哪裏不太一樣了,可是真要說起來,卻又差不多。
洛傾舒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抬腳走進去。
好在,沒有遭到保安的阻攔。
這個點,大多人都下班了,她也是抱著嚐試的心態過來的。
除了這裏,她實在想不到安以南還能去哪裏。
走進電梯,按下最頂層。
洛傾舒不斷深吸著氣,臉上是明亮的笑意。
隻要能和安以南在一起,怎麼樣都是值得了的,所有的都過去了,她也將迎來新的生活。
總裁辦公室的門半闔著,露出一條縫。
洛傾舒走過去,正想要敲門,卻不期然聽見裏麵傳來的喘息聲。
“啊,親愛的,你好棒呀,人家……人家要不行了……”
抬手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她愣在原地。
“小寶貝兒,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緊接著,響起一道亢奮的男聲。
洛傾舒呼吸一凝,臉色瞬間就慘白無比,睜大了眼睛,滿是不敢相信。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
不,不會的……怎麼可能是以南!
她咽了咽口水,顫抖的從縫隙中看進去。
隻見兩名裸身男女正呈一上一下的姿勢在寬大的沙發上交織纏綿著。
夏依歡的腿搭在安以南的腰上,身體稍弓,頭微仰著,鼻翼兩邊滲出絲絲汗水。
她一副極其享受的神情,“南,好舒服呀!”
“接下來會更舒服的!”話才剛說完,安以南的腰身用力一挺。
“啊……”
夏依歡的嬌喘不自覺溢出唇邊。
她的目光不經意往一側看去,一頓,不過轉瞬,便恢複了,緊接著,是更歡愉的神情。
她白皙又靈活的手指撫摸上男人的背脊,聲音柔媚,“南,今天……不正是洛傾舒出獄的日子嗎?”
“是啊。”安以南回答的隨意,看起來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他的目光聚焦在女人凹凸有致的身體上。
“唔……你不去看看她嗎?”夏依歡舔了舔唇,眼眸微眯,“再怎麼說,她也是因為你才進去的。”
“那也是她自願的。”安以南眉頭稍稍皺了起來,有幾分不耐煩,“好好的,你提她幹什麼?晦氣!”
“那就……”夏依歡勾唇笑了笑,眉眼間劃過一分得意,她一個翻身,將男人壓在身下,甩了甩頭發,魅惑十足,“幹幹我們之間的事情。”
安以南扶穩那纖細的腰肢,雙眸中滿是欲望,喘息厚重,“寶貝,你可真誘人……”
後麵的話,洛傾舒再也聽不下去了。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她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然後跌跌撞撞地跑回電梯裏,好幾次差點摔倒。
她想過無數種兩個人見麵的場景,獨獨沒有料到是現在這樣。
她天真的以為安以南也一心在等著她出來,甚至幻想會有各種驚喜等著她。
嗬,還真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晦氣?
兩年前,是誰拉著她的手,讓她一定幫忙?是誰和她說,等她出來,一定娶她?是誰說這兩年會為了以後的幸福好好努力奮鬥?
她替他坐牢,得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結局嗎?
心就像是跌落了穀涯一般,不斷向下沉,渾身冰冷的可怕。
原來,絕望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洛傾舒一會兒哭,一會兒苦笑,整個人愣愣的,也不知道能去哪裏。
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上,雙眸木然失神。
豆大的雨水一滴滴落下來,隨後愈演愈烈,街上的行人紛紛逃竄避雨,不一會兒就沒剩下多少人。
洛傾舒就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任由渾身濕透了,還是麵無表情地走在馬路上。
一個踉蹌,她就這麼生生跌倒在馬路中央。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車快速地駛過來,她下意識地朝那裏看過去,反應性遮住眼睛。
心卻是毫無波瀾,大腦一片空白。
“哧啦——”一聲,緊急刹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