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這是為何?”
丁兆蘭感覺負著荊條的後背有些發涼,作為練武之人,他們的直覺比普通人更為敏銳些,所以能看得出來,羅蘭的眼中,確實有著隱約的殺意。
他不明白,為什麼陸森突然之間就想殺自己兩人了。
“為何?”陸森冷淡地扯起嘴角笑了笑:“你兩人以跪拜之事來逼迫於我,本不想理會,可你們居然在搞挾恩圖報的心思,而且還是直接用在女童的身上,心思之齷齪,不愧為江湖英傑。”
丁兆蘭雙手抱拳:“郎君,我們兄弟沒這等心思。”
“是,你們沒這等心思,隻是等時間久些,我家丫頭勢必記著你們的好。”陸森站在柵欄裏,眼神越來越冷:“若她以後幫你們話,則可能惹惱我,輕則被責罵冷落,重則逐出家門。若不幫你們話,她自己心裏又過意不去,日夜憂鬱。而你們置之於事外,福禍全讓個女童背了,真是好算計。”
丁兆蘭大驚,連忙抱拳再次否認道:“郎君,我等兄弟兩人斷沒這等肮髒心思。”
“你這話答得妙啊,看來是能想到這層要害關係的我,心思很肮髒了?”陸森冷冷看著丁兆蘭。
丁兆蘭目瞪口呆,不出話來,因為無法再狡辯。他細想了會,事情若發展下去,極有可能如眼前少年郎所,福禍全讓院裏的女童背下。
陸森看著似乎明白了什麼的丁兆蘭,緩緩問道:“你等兩人家住何處,家中可有姐妹?”
“家在鬆江,有一妹,尚未婚配。”丁兆蘭聽到陸森問這事,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難道……
陸森輕笑起來:“明早我就雇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乞兒,去你等家門前日日跪拜,竭盡誠意,請你家大人將女兒嫁與他,可好?”
兩人頓時覺得羞辱,丁兆蘭大怒道:“郎君,我家妹品性端莊,貌美如花,乞兒之流豈可妄想!”
丁兆蕙在一旁憤怒地連連點頭。
“得好。”陸森點點頭,可臉上全是輕蔑:“那你等現與乞兒何異!”
兩人頓時如遭雷擊,片刻後,丁兆蘭雙手撐地,冷汗霍霍直流。
陸森看著失魂落魄的兩人,哼了聲,轉身回到院子中,繼續練字。
一柱香時間後,兩人起身離開了。
第二也沒有再來。
少了兩個老在院子外跪著的赤膊男,陸森感覺心情舒服許多。
倒是林檎覺得有些可惜,站在柵欄那裏向外張望:“我還想和他們學學內氣怎麼練呢,他們教的輕身功法挺有用的。”
陸森在旁邊聽到了,一邊寫字一邊道:“沒事,他們兩個隻是三腳貓功夫,等展捕頭回來,我幫你問問,他那邊可有什麼外人也能學,可外傳的練氣功夫。”
林檎眼睛一亮:“真的?多謝郎君。”
陸森笑笑:“不急,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接下來陸森又在家中過了幾的悠閑日子,閑著時間長了,便有做些事情,他看著隻有樹、矮樹,以及藤曼的山腰,覺得有些難看,而且係統背包裏的木方塊也不多了。
便想著擴大院子,利用家園係統的快速長生功能種樹。
結果剛把院子的麵積擴大到十畝……係統就不給繼續擴張了。
看來院子想擴大些,必須得升級才行。
沒辦法,隻能把新擴張出來的六畝地全插上白榆樹枝。
要是普通的土地,白榆樹插杆可不易存活,但在家園係統裏插杆就簡單多了,截條健康的白榆樹枝往地上一插,再澆水就行。
之所以選白榆樹,是因為這玩意生長快,材質也還不錯。
原本白榆樹生長在北方的,但有人把它帶到了汴京城外種植,已有一片林子了,可惜都還沒有成材。
“一畝地一百樹,六畝是六百……足夠了。”陸森點點頭,白榆樹最後能長得挺大的,所以一畝地種一百苗大約剛好。
雖然院子現在隻有10畝地,但已經把柵欄布到山側那邊去了。
黑柱和林檎各提一個木桶,給插杆澆水。
原本兩個人澆六畝地是很辛苦的,但架不住水桶一次能裝十方水,而且重量還輕,把新苗全澆完,也不過花上一個時辰而已。
陸森看著黑柱和林檎在幹活,突然聽到外邊有人喊道:“陸兄,弟前來叨擾了。”
陸森回頭一看,發現是曹誘站在院子之外,正向自己抱拳行禮。
還有兩個黑壯漢子,帶著彎刀跟在身邊。看來幾前的教訓已經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