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這位百將才會因為一塊小小令牌的緣故一下子正式起來,眼神由一開始的蔑視漸漸轉為鄭重
盡管是帶著疑惑的鄭重
‘為什麼這塊令牌會在這個小子手中?’
‘這小子見過那家夥?’
‘這片蘆葦到底為什麼被燒?’
‘毀屍滅跡?’
‘可是這麼一個山野小民又怎麼會知道那東西的用處?更何況他拿那東西有什麼用處?他有使用那東西的條件和資格麼?不應該啊?’
‘在不清楚那東西是什麼的情況下,應該是沒理由隱藏那東西的存在才對,那東西隻要他不死,就不可能落到他人手上...’
‘這小子...有問題。’
那百將的架子端了起來,雙手環抱,目光似刀如劍,緊緊鎖定在了陸安然身上,而陸安然卻隻能將頭更低下一分,掩藏自己時刻閃爍著的目光,不敢抬頭
可不知為什麼,那巨漢突然笑了
笑的很肆意
“我也是蠢,和你鬥什麼心思...”
聲音帶著和緩,可這句話卻讓陸安然全身寒毛一豎
“小八,左手”
腦中警聲巨響,陸安然知道,有什麼東西要來了
但是,他不能動
‘嗡’
黑暗之中陡然傳來一聲輕鳴,不知是什麼穿透了空氣,發出一聲撕裂般的聲響,帶著顫抖穿越了兩者之間的距離
‘咚’
一根短短的箭簇出現在了陸安然扶在地麵的左手上,不過一尺長短的短箭直接穿透了陸安然的手骨、肌肉,釘在了地麵上,深深紮入,足有半尺
可陸安然的第一反應卻不是疼痛,而是愣神,隨後便是一股劇烈到無以複加的強烈痛楚肆無忌憚的衝入腦海中央,每一根斷裂的神經好像都在大腦中怒吼起來,手掌上的痛楚好像無數長針同時刺入一般,被箭尾鉤去的肉更是火辣辣的疼,火焰灼燒般的痛苦恣意蔓延,順著手臂一直痛進了心裏,氣流直衝入喉
“啊——”
刺耳的叫聲好像要洞穿整個天地,不過實際上隻是一個半大孩子因為急劇的痛苦而發出的悲鳴罷了
不過那位百將好像並沒有讓陸安然就這麼輕鬆下去的意思,隨意往前走了幾步,一腳踩住短箭,不知是怎麼踩的,他的腳非常穩,點在箭上沒有絲毫晃動
隨後,一腳踩下
‘哢嚓’
短箭完全陷入土地,腳掌踩在瘦小的手掌上,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入了陸安然的腦海,但是現在他已無力喊叫,隻是不停抽搐著跪在地上,喉嚨裏不停發出‘嗬嗬’的吸氣聲響
大漢沒有因為陸安然是個孩子而起絲毫憐憫之心,笑容燦爛的敘寫著殘酷的定義,在他的字典中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兩個字的痕跡
聲音冰冷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我不高興,就砍你一根手指。”
笑容愈發的燦爛了
“你說...好不好啊?”
音色低沉,卻駭得陸安然雙眼瞪起,卻不敢有絲毫冒犯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