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子的問題,南湘自卑的把頭低著,茫然的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太知道。”
女子明亮的眼中閃過好奇。突然,她放輕了聲音道,“你的額頭?是受過傷嗎?”
像是秘密袒露在了陽光底下,南湘一句帶過了這個話題,喃喃道,“嗯,看過醫生,一直沒有好的治愈方案。”
女子露出了抱歉的表情,“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我多言了。”
“沒關係的,今天不是你幫我,我可能逃不掉了。”南湘笑容微揚,心中隱隱擔憂著。
意外的是,女子並沒有嫌棄南湘,反而看向了她的手,笑著道,“無妨,我的畫友就是我的朋友,幫助朋友,是我樂意為之的事情。”
“畫友?”
“是啊,你不是來看畫展的嗎?”女子靈動一笑,眼裏攢動光澤。
南湘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對方不僅氣質不俗,右手上還戴了一條和自己一樣的紅色手繩。
另外,車內放了很多的畫卷,透出一股和女子身上相仿的書卷韻味。
還有剛才,車外求簽名的粉絲們,和那個幫忙的男經紀人。
這麼一聯想,南湘驚訝的道,“難道,你是那位畫展的畫師?”
兩個女人會心的一個對視後,女子率先笑著伸出手來,“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杜若盈。”
南湘也笑了,看著那隻朝自己伸來的手,她勇敢的遞上了她的手,說出姓名“南湘。”
急停下的車軲轆,卷起一地飛沙走葉。
江夜宸從魅影上下來,看到一群被保鏢製服了的假記者,
無人問津的地麵,一頂被踩踏破損的當下流行的灰色漁夫帽,紮入了男人的眼裏。
男人深沉的眼中泛著極少見的殺氣,幾步上前,抓起保鏢中一個身高體形都是至少十年以上的練家子,手勁之重,將對方的領帶都要擰斷“讓你們保護的人呢!”
喉頭裏滾出的陰沉語氣,差點嚇倒了彪悍的壯漢。
“江,江總放心,太太平安無事,我們找過了,太太上了一輛車。”保鏢握住下方的黑白領帶,顫巍巍的道。
聽到這句回答,男人眼裏的殺氣稍稍下去,語氣還是無比的沉,“什麼車?”
“一輛銀白色大眾商務車,看情景,太太是自願上的車。”保鏢字斟句酌,生怕說錯了一個字。
總裁的反應,完全不像是外界傳言的那樣憎惡妻子。
原本抱著隨意心態的保鏢們害怕的慶幸起來,還好太太沒有出事,可千萬別出事。
聽到是商務車,而非沈謙的邁巴赫,江夜宸臉色稍緩。“知道了。”
“江總,這些人怎麼處理?”保鏢唏噓了口氣,小心的指指地上控製住的一幫假記者。
“送去監獄。”江夜宸冷聲一句,決定了地上一批人的命運。
湊巧的,同一個方向走來的沈謙,也看到了地上的漁夫帽,他著急的開口。
“江夜宸,怎麼回事?”
江夜宸鳥也不鳥一眼,沈謙更嚴肅的走向冷酷的男人,“我剛從若盈的畫展回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南湘呢?”
“有臉不如問你的下人去。”聽到若盈兩個字,江夜宸深邃的眼微動,隨後就冷漠的拋下一句,甩開了沈謙。
他回到車裏,迅速點開通訊錄。
拿起手機的那一刻,仍舊沒有發覺,手心竟然起了一層的細密的汗。
一會閑談的功夫,南湘和杜若盈仿佛成了熟識的朋友。
許多話題,兩人神奇的具備共同語言。
喜怒不形於色的南湘,第一次在陌生人麵前,袒露了許多真實的內心想法和笑容。
脫離危險地帶後,杜若盈親自陪伴南湘下了車。
南湘的忽然包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