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佩妍見南湘隻是一個人來,先表達出了疑問。
“回江夫人的話,夜宸他公司臨時有事,要過一會兒才能到。”
南湘如實的回答,說話已不似從前的小心翼翼,有著一股自己的風範。
“這個節骨眼上安排這檔事,確實費工夫。”
廖佩妍一貫少不了責備的口吻,她的身份尊貴,連南湘都未曾放過眼裏,親家坐在一起,也不會改變多大。
南湘很習慣她的脾氣,“夜宸既然安排,他會做好的。”
還是江敬鶴善於緩和氣氛,“嗯,以後又是一家人了,先坐下吧。”
表麵化的寒暄了一番,南家人少,話也少。
老爺子突然就開了口,“南家這邊的人都到齊了嗎?”
南湘屁股剛坐下,她挨著南禦宴和南悅坐,看到南家坐的方向還多出了一個位置,以為隻是空缺的。
老爺子提問了,她再站起來回道,“回爺爺,是的。”
“不對啊南湘,還有一個女人沒進。”
南悅突然拉扯了一下南湘的裙子,說了一句話。
“南悅,你在說誰?”
南湘很疑惑,隻見南悅異樣的看著她,看上去比往常還陌生,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的母親。”
“什麼?”
南湘眼裏的迷茫一下凝聚,不可思議的看著南悅,母親早已逝世,南悅怎會突然說出糊塗的話?
正當她匪夷所思之際,包廂門突然再次打開。
隨著門的打開,一個衣衫普通,樣貌堪稱粗俗的農村婦女,嘰嘰歪歪的闖進來。
“我說了,我是來找女兒的,我女兒談婚事,我當媽的怎麼能不來!沒有我的同意,誰也做不了她的主!”
“奶媽,你?”
南湘看著闖進來的楊雪琴,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她是誰?不知道今天的場合嗎?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
廖佩妍看上去對楊雪琴的闖入也毫不知情,發出疑問。
其餘人,除和廖佩妍一同的江敬鶴外,對發生的此幕,都出奇的較為淡定。
龍鼎的員工候在外麵,沒有人給出解釋。
楊雪琴大搖大擺走進來,指著南湘就嚎,“還叫奶媽,你這個不孝女,我是你的娘,是你的親生母親!”
“楊姨,請你不要在這裏胡言非語。我的母親是南夫人,她叫孫香寒,我隻有她一個媽媽。”
南湘情緒抑製著,溢出一些激動,任誰也不喜被人拿逝去的母親開玩笑,這是她最愛最敬的人。
“爺爺,江夫人,我的奶媽丟失過一個女兒,可能有一些誤會,我先帶她出去。”
她冷靜的對著老爺子說道,江夜宸還沒有來,她不能讓這場複婚,被楊雪琴搞砸了,那她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的。
這時,南悅突然伸手,阻止了南湘出去的動作。
“南湘,有的事到了如今,已經必須攤到明麵上說了。你要嫁入江家,你身份的謎底,不能再讓南家背鍋了。”
南湘不敢置信的看著南悅,再看看南禦宴,南禦宴竟然也一言不發,一種空前的詭異感,再次包裹了她。
沒有被製止出去的楊雪琴,更加煽動的大喊道,“我不出去!我才沒有胡說!南湘,當年,我為了逃避你重男輕女的賭徒老爸,才把你放在主人家,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隻是個掃垃圾的清潔工,要不是遇上孫香寒撿了我們,我哪養得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