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沈鯨所想,即使在很久以後,心狠手辣,不近人情的淩蕭都那麼重人情,這個時候的淩蕭更是難忘救命恩。每天晚自修回家,他都會看到那個遠遠近近跟在身後的人。
不得不說,現在的淩蕭還稚嫩得多,沈鯨每次出校門都能夠輕而易舉的看見他。沈鯨隻是眉目淡淡地往哪裏瞟了一下,就徑直按著原路返回。當初在這個世界找到可以讓他入身的這具身體,還附加著完成原主的要求。
原主的要求就是:我想看看媽媽到底知不知道他對我所做的,我要看媽媽最後是怎麼選擇。
他唯一的執念就是媽媽在他和那個繼父之間的選擇。
為此,沈鯨才不得不走原主的路,但不像原主那樣拚命的壓抑,偶爾透露出一點點跡象給媽媽看。
夜裏的風有點涼,沈鯨將校服拉鏈拉高,不緊不慢地往回走。
到家後,拉開門,沈鯨就被人給拉了進去,緊跟著門被來人關上了。他被按壓在門上,熟悉的酒味瞬間將沈鯨籠罩住,他眼裏浮現出極深的厭惡,用力推著來人:“放開,我們說好的。”
“你媽媽今天不在。”那人笑了笑,垂頭細細打量沈鯨清冷的麵容,啵的一下就吻住了沈鯨的唇。沈鯨用力掙紮了起來,腦袋不斷晃開,終於惱的來人心火的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不能再動彈。
“給我老實點。”
“蘇東哲,你說好的。”沈鯨冷冷看著他,眼裏逼出了恐懼,麵色慘白了起來。
蘇東哲聞言笑了起來,迷戀的看著沈鯨滿是冷意的神情:“嗯,說好的,你高考前不動你,不過,你當我是傻子嗎?阿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要高考後想要報考c大,遠離這裏是吧,我告訴你,你永遠也別想。”
他說著目光狠戾,輕輕拍著沈鯨的臉:“阿鯨,是我對你太好了。”
聽著他這話,沈鯨簡直想把這個人生挖了,好,他可是記得原主是怎麼一點點被這人逼到絕境,怎麼被這人弄得生不如死,最後在陌生的街巷裏被人玩死,而這人卻是站在一邊抽著煙望著,口袋裏端著的是用原主的身體賺來的錢。沈鯨冷笑了一聲,眼裏滿是諷刺。
這笑聲讓蘇東哲有種被打臉的感覺,他惱羞成怒的一把扯住了沈鯨的頭發,往沈鯨的房間走。牆壁上,沈鯨指甲掐破了手心,在牆壁上留下了點點血痕。
步入房間,蘇東哲就把沈鯨推往床上,他說:“阿鯨,好好呆著等我,不然你知道的。”
沈鯨微閉上雙眼,回想起那個人,才能夠直麵這令他惡心的事情。
蘇東哲看著他依舊冰冷的麵容,心癢癢的,他好想,好想撕破這個人冷靜的外表,讓他為自己瘋狂,為自己尖叫,為自己呐喊……不,有過這樣的時候,蘇東哲眼裏亮起一抹亮光,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台攝像機,還有一些用品。沈鯨看到,麵色微微變了:“蘇東哲,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等下就知道了。”蘇東哲詭異的笑了,“我總要留點東西,讓你逃不開。”
沈鯨身子後退著,眼裏閃過一絲驚懼,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雖然早有準備,可是直到這一個時候來臨,他還是無法平靜,隻有這一點,隻有這一點不能,這是他的底線。沈鯨從床上起來,慌亂的尋找著逃跑的路線。看到他這個模樣,蘇東哲很是滿意,他幾步上前製住了沈鯨。
這身體的設定就是瘦弱,沈鯨沒法掙開,被生生綁在了床|上。
攝像機開始了錄影,沈鯨用力掙紮著,雙目赤紅一片,手腕腳腕被勒出青紫的痕跡,逐漸破皮,滲出血液。
“蘇東哲,你答應的。”沈鯨淒然喊道。
“阿鯨,我這麼愛你,當然是遵守約定了,不過在這之前,你得給我留點紀念。”蘇東哲很是溫柔的說,“你知道的,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對你一見鍾情了,所以我才和你組成了家庭。”
聽到他的話,沈鯨微微鬆了口氣,麵上卻是一片驚恐:“你要做什麼?”
他知道,他清冷的模樣會叫這人更上心,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像對待原主那般要了他,但不能時刻這樣,那隻會讓他更想得到,他要留有一線叫他有了念想,那約定就是一個,而現在……他還真的得讓他對這個約定保有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