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2 / 2)

“……”

“挺好,摸起來舒服。”他抬起頭輕吻她,相較剛才的,溫柔了許多。

沈清言眨了眨眼,放棄抵抗般閉上了眼,舌尖調皮地舔了舔兩人的唇角。

他的手掌緩緩地上移,相比略微粗糙的手心覆上她的胸口,他頓了頓,臉上升起笑意。

“你睡覺還穿內衣?”

沈清言臉仿佛又升了三度,滋滋冒著煙,話都講不利索:“我……打算等你走後再脫的……”最後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麼,隻是洗澡前盯著衣櫃半天,還是決定繼續穿著內衣等他上樓再脫掉。

“恩。”

他沉吟,臉埋入她的頸間,雙手伸到她的後背,手指輕輕一挑,把內衣的解開。兩條細細的帶子掛在肩頭,他順勢把礙事的綿軟的一抹式內衣向上推去,再次覆蓋後,她羞地閉上眼,緊緊的連眼角周圍都生出紋來。

“你在羞什麼?”

她一怔,悄悄地睜開一隻眼,沒底氣地說:“我沒害羞啊,就是……”她憋了半天想找個理由,“太暗了!不太舒服。”她隨手指了指天花板上的燈,黑暗中周聞的輪廓動了動。

“也是,十年前是你撲倒的我,你害羞什麼。”

沈清言頓時有撞牆的念頭,這種事情能別提了嗎?

周聞頓了頓,手從她的睡衣裏伸出來,乘著她舒緩氣的空當補了一句:“是暗了些,人都看不清。”

話音剛落,他又抱起她的大腿,把她整個人從牆邊抱到了床上,傾身慢慢地放下她,手撐在她的兩側,她陷在軟綿綿的被褥裏無處可逃。他低頭輕吻住她,很輕,像個晚安吻,然後就站起了身。

他突然的動作讓沈清言有些懵,可她正納悶著,就聽見他走到床頭邊,啪嗒一聲打開了昏黃的小台燈。霎時間整個臥室都浸在了靡靡的暖黃光線中。沈清言猛地回頭看向台燈邊,就瞧見他雙手交叉鎮定自若地撩起衣服下擺,一拉扯,整件衣服從上方被脫下。

一秒,她隻呆呆看了一秒,就立馬翻過身抱住枕頭閉起眼。

……天要亡她,十年前就因為她一時沒忍住,十年後他又這麼赤|裸|裸地站在她麵前。她現在清醒得好似醉了一般,整個人蜷成蝦米狀,感覺自己全身的皮膚都在散發著熱氣,剛洗完澡的身體又出了汗。

周聞走進浴室簡單衝了個澡,頭發被水沾濕了些,濕噠噠地滴著水。他走到臥室,反手關了浴室門,單手壓住床麵翻身躺到床上,伸手攬過心中有百萬字長篇心理活動的沈清言,擁著她靜靜地躺著。她雖然還完好地穿著睡衣褲,可他洗完澡涼涼的皮膚貼著她發燙的肌膚,這種對比尤為明顯。他沒說話,隻手把她翻了個麵,對著他。

沈清言屏息死死盯著眼前的胸膛,脖子都快縮到衣領裏去了,生怕鼻息出賣自己。

周聞伸手輕撫了撫她的頭發,用極力隱忍的嗓音開口說:“你現在說不想,我就放過你。”

她愣了愣,能感覺他重重的呼吸聲打在她的發心。她扭了扭身子,把頭從他懷裏伸出,仰著脖子看他的眼睛,瞳孔背著光隻看得出和表情契合都淡淡的有些冷漠,可那分明已經奪眶而出的*,完全掩蓋不住。

沈清言抿嘴笑了笑,聳了聳脖子,親了口他的下巴,不回答他的問題。

沒有猶豫,他翻身把她壓在底下,眼眸裏燃起熊熊大火,動作利索地把她的睡衣褲褪去。

一個滾燙得像放到火焰裏燒過的鐵,一個身上還散著冷水澡帶出來的涼意。

他吻著她的耳垂,手不自覺往下走,沿著她起伏的胸口一路南行,沿途的皮膚紅了一路。他修長的手指略過內褲停在大腿內側的時候,她渾身一個顫栗,忙不迭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周聞抬起頭,眉頭緊蹙,眼裏的火苗還沒消去,竭力保持著冷靜說:“最後一次機會,想還是不想。”瞥眼看見她委屈得好像他在凶她似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等下你叫我停,我也停不下了。”

沈清言聞言,頓了好一會兒,瞧他額角都快蹦出青筋了,心一橫,拿開了自己製止他的手,順著他的胸膛上移環住他的頸。

他垂眸,再無言語,一直隱忍的*瞬間爆發,欺身壓住她。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掌控自己的力度,卻還是有輕微的失控。

窗外,月色高懸,淩冽的風吹著瑟瑟的樹枝幹,躲在樹叢裏的野貓學著狼對著月色嚎叫,可發出的聲音卻是細軟的“喵嗚——”一聲,被冷風吹了一身,它打了個哆嗦,靈活地跳進車底,窩在輪胎邊閃爍著大眼趴在地上。

十年前是她沒忍住,借著半醉不醉的迷糊翻上他的床。十年後,他們兜了一個大彎,終於繞了回來,這次,他們誰都沒醉,清楚的知道:

他愛她,她亦如是。他想要她,她亦如是。

抓緊被單的沈清言一晚上下來隻有一個感想:她相信他真的是憋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