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言咬了咬牙,對準他的胸口就咬了下去,可平坦的肉咬不起來,使不出力,她便不服輸地挪了挪身子,仰頭咬住他的下巴。
周聞沒說話,按在她背脊上的手撩開她衣服的下擺,沿著背上的脊梁骨一路往上,沈清言一個顫栗,牙口一鬆,眼睛瞪得溜圓。
“我不介意你學著十年前再來一次的。”他一本正經道。
“我介意。”那可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女流氓史。
他歪了歪頭,眼神看向臥室角落裏的書桌,上麵擺了一個極簡的相框,相片裏樹影綽綽,他語氣轉了三轉說:“這該如何是好?”
可他的語氣分明不是詢問,隻是簡易的調侃,下一秒他就用手肘抵住床麵,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右手極其不安分的扯開她褲腰上的鬆緊帶,探了進去。
“周聞!”
“恩。”
“……”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你醉了!”
“恩,醉了。”他順遂她的說法,左手沿著肚臍眼往上遊走,“你一次,我一次,很公平。”
沈清言張了張口,有些莫名,他眼角微微下彎,頭頂的燈光在他的眼裏化了些,竟顯出些柔情蜜意來。
周聞:“你喝醉酒耍一次流氓,我喝醉酒耍一次流氓。很公平。”
公平個大頭鬼啊!
耍流氓的事還能你來我往?
“不公平——”
他低頭含住她的唇,連同她想說的話盡數吞沒。
沈清言頭皮隱隱在發麻,感覺電流從腳底心一路上竄,竄到她頭頂心。而周聞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的運動褲褪下了快一半,手狡猾地伸到大腿根部。
她想了想,嫌棄地撇開他的臉說:“臭,都是酒氣。”
周聞挑了挑眉,手伸到她屁股底下,雙手一托,直直地把她抱了起來,一路走到浴室,嘴裏漫不經心道了一句:“那就先洗了再辦。”
浴室的水流聲嘩啦啦響著,沈清言心裏有千萬個懊悔為什麼要同意去吃什麼燒烤,讓他喝什麼酒。
周聞看她動小腦筋的表情,不禁笑出聲。醉或者不醉,都隻是個理由而已。
於是當晚,周聞很“公平”地耍了一次流氓,討回了她當年耍流氓的債,借著醉酒的名義辦了她。
隔天,縮成一團依偎在周聞懷裏的沈清言是被奪命連環call吵醒的,眼皮剛抬起,就看到了*的太陽光透過窗鋪在床上。
“上課!”她猛地坐起,生怕包子遲到了。
“周末。”周聞慢條斯理地摁下她光裸地肩膀。
對了……周末,包子還要和他們一塊兒去拍照。
沈清言提了提被子,遮住鼻子及以下的部位,斜著眼睛瞧他掛斷的手機。
“起來吧,再不起,就真要遲到了。”
沈清言點了點頭,翻身下床,哪知道腿一軟,一屁股就坐回了床沿上,胸口一涼,連忙身手矯健地裹起被子,去拿衣服穿,經過的時候還順帶踢了一腳周聞的腿。
笑什麼笑!
一整天的拍攝都還算順利,經驗老道的攝影師們一改昨天吃喝鬧騰時的態度,極其認真地為三口之家拍攝了婚紗照。
定製的婚紗很貼身,潔白無瑕,收緊了沈清言的腰身,把她身材的優點凸顯了出來,魚尾形的下擺長三米,鋪在綠草茵茵的草地上,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周聞穿著一身漆黑的西裝,輪廓英朗,風度翩翩。
他一手摟著沈清言的腰身,一手拉著沈卓的手,侃侃站在那兒,自成一幅畫。
他們這樣的結婚照,很難讓人不想到“奉子成婚”四個字。這四個字標榜了一種社會趨勢,愈來愈多的人先懷子再結婚,有些人還是不讚成也不喜歡這種現象,但很多人已見怪不怪了。
可細細一看周聞和沈清言的奉子成婚,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
是因為有了孩子所以急著結婚嗎?
不是,孩子可都十歲了。
那是因為長輩覺得需要名正言順嗎?
也不是那麼回事。
那是因為什麼?
似乎什麼都不是,就是突然恍悟因為一點小脾氣而錯過是很可惜的一件事,所以簡單地想把未來的日子過好。
“新郎把孩子抱起來。”助手說。
周聞屈膝,攬過沈卓的大腿,抱起他。
“好,都背對我,跨出去一步,然後回頭,新娘的裙擺開一點……誒好好,就這樣,笑一笑。”
“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