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劍之地無藍袍。這是個多麼狂妄的人啊。”劉文喃喃說道,與此同時手也已經握成了拳頭,道:“也不知道他到底和赤鬆峰和何等的仇怨,居然做出這樣的事,說出這般的話。”
武光搖了搖頭,說道:“若說真有仇怨,卻又不像,因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本峰的弟子在那人手下受過傷的。那人的行為細想起來,真讓人有些難以琢磨,不知道目的究竟何在?”
劉文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不管他是什麼目的,此言此行終歸是針對我們赤鬆峰,若有機會,我必然要見識見識他的身手。”
武光看了劉文一眼,也沒有說話,隻是無奈的笑了笑,雖然那日之後,他便苦練劍法,卻依然自知和那人差距巨大,要想贏回一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偏偏那人實力強橫之極,赤鬆峰許多修為比他高許多的師兄聽聞此事之後,都紛紛故意在各試劍之地去尋那人比試,結果隻要遇上了的,也都一一敗下陣來。
和劉文,武光的咬牙切齒以及無奈歎息不同,方白雲卻是顯得頗有興致,又問道:“那武光兄自那次之後,還去試劍嗎?”
武光苦笑搖頭,雖然不願承認,但是那人的實力以及那句‘試劍之地無藍袍’,對武光以及其他敗在那人手中的赤鬆峰弟子的心理影響還是很大的。
“那其他輸給那人的本峰弟子呢?”方白雲繼續問道。
武光想了想,然後說道:“就我所知,大部分輸給過那人的本峰弟子都暫時不去或者很少去試劍了,也有修為比較高深,輸了之後不服氣的,不過又輸了幾次之後,也漸漸去得少了。”
方白雲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那這麼說來,那人的那句‘試劍之地無藍袍’豈不是快要成為事實了?”
方白雲此話一出口,立刻引來武光和劉文詫異的目光,他們都不明白方白雲為何會說出這般讓人覺得懊喪的話來。
劉文鬱悶的拍下一下麵前小幾,說道:“可惜本峰楚真人隻有以為親授弟子,而且還隻是入宗不到一年。否則的話,哪裏輪得到那人如此囂張。”
方白雲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心中便了然過來,各峰掌峰真人的親授弟子,往往都是挑選的天賦最高,悟性最佳的弟子;再加上掌峰真人的親自傳授,各種靈物丹藥的充足供奉,是以親授弟子的修為以及成長速度往往要大大強於各峰的普通弟子。
即便是修為相當,親授弟子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也要強上不少,是以如果赤鬆峰如其他峰一般,有那麼幾個親授弟子,這些親授弟子們必然不會讓這種本峰受辱的事情發生。
“這等事情,又何須一定要親授弟子。”方白雲淡淡笑道。
劉文和武光兩人聞言都是一愣,武光隨即搖了搖頭,說道:“方宇兄,說句你可能不大愛聽的話。雖然你上次以驚人的應變和過人的劍法天賦贏了大駝峰的李如,可李如卻是根本無法與那人相比。若是李如和那人交手,我估計頂多十招……是八招,李如必敗。”
方白雲知道武光這話已經說得比較委婉了,那一次他贏李如頂多也隻能算是險勝而已,而且他還在最後關頭用上了通天訣,真計較起來,他當時的實力其實不如李如,也就是說,方白雲如果與那人交手的話,在武光看來估計熬不過十招。
方白雲自然不會為此不快,他輕鬆的笑了笑,說道:“我為何要能贏他?”
劉文和武光再次皺起了眉,感受著這師兄弟兩人目光中的不解,方白雲笑道:“那人不是說要讓‘試劍之地無藍袍’嗎?我就是要每天穿著藍袍去試劍,他這句話豈不也就成了空?”
“可是,你會不斷的輸給那人啊?”武光語氣之中依然充滿了不解,再他看來方白雲每天穿著藍色道服興衝衝的跑去試劍之地,然後幹脆利落的輸給那人,豈不等於是去自找打擊,自毀信心。
“敗了又如何。”方白雲語氣平淡,可是劉文和武光卻是不知為何,從他這淡然的語氣之中聽出了一絲不屈的傲氣。
“試劍之地無藍袍?嘿嘿,我偏要每日必去試劍之地,看他能如何。能贏我,可以;我明日還會再來,若是明日還能贏我,那我後日依然會到;最後看是他先贏吐了,還是我輸吐了。”方白雲侃侃而談,仿若玩笑,劉文和武光卻是能感覺到他此言認真無比。